处于佛像之后的袁珍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一方面得益于罗怀远坚决不娶公主的决心,另一方面又因为罗怀远可能会对她产生的放弃而感到忐忑不安。
“她是我的女人,要死要活都是我说了算,轮不上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卑劣小人来揣测我的想法!”
罗怀远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同时一把捏住对方手里的茶杯,下一刻,直接捏得粉碎,碎片溅落,恰好在文起的脖子上划出一抹血痕。
“唔,看来世人都理解错了,小罗将军对于糟糠之妻也不过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罢了,并不像市井传言般那样温柔多情啊!”
简单抹去脖子上的血痕,文起勾唇笑了笑,“那么,如果我说我文家能够帮你快速在军中站住脚,彻底挤开祝家,独占鳌头,你,会不会心动呢?”
“男人活着,无非就是美色和权势,望罗将军三思而行呀!”
罗怀远却依旧面无表情,“话讲完了就把人交出来!”
文起:“……”
“你难道真要如此固执吗?”
这下连向来自诩从容的罗将军都有些无语——
分离 308 我的心乱如麻
“我现在觉得我直接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去文家要人,或许会更好!”
罗怀远眉峰凌厉的摇了摇头,再次提起文起的脖颈!
“住手,住手!”
这时候一直跟在文起身边为虎作昌的李幕僚一把推开了庙门,“我已经派人将罗夫人送回家了,怕是现在已经进城了,罗将军若是真想早点见到妻子,就赶紧放了我家大人,回去吧。”
“啪叽!”
罗怀远嘴角噙着一抹狠毒,眼角斜勾,睨了对方一眼,顺势将手上的人砸进李幕僚的怀里。
二人立刻抱成一团,撞在后方的廊柱上,不由闷哼一声。
文起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只感觉五内俱焚,抹了一下唇角的鲜血,满脸痛恨的看着对方。
罗怀远轻蔑的勾起唇角,身上那股军痞之气直接冲得人不敢与他对视。
根本无需说话,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你们若是敢骗老子,老子叫你们生不如死!
李幕僚瞬间抖了抖身子,心里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主动冲进来?他不过就是文起幕僚团中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混日子就好啦,干嘛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出风头呢?
“……哼!”
文起看着手上的鲜血,不由冷哼一声,心中暗骂:武人果然是武人,简直粗鲁至极,这样的人哪里配和文家的有志之士站在一起共谋大计呢?
“大人,您没事吧?”
李幕僚殷勤的扶住文起的手,虽然后悔不该冲进来,可如今已经招惹了一尊煞神,现在可不能退缩。
“哼!”
文起答非所问,重重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坐到桌边。
“热闹看够了,也该出来了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李幕僚顿时有些迷茫。
袁珍珠失魂落魄的从佛像后面走出来,眼神中有明显的哀伤和说不出的失望。
“现在你知道了,他对你再好,也不过是出于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罢了,这种感情始终长不了的。”
文起心中微松,他一向信奉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既然罗怀远那里走不通,那么通过他的老婆报仇也是一样的。
往往枕边人才是谋杀对手的最大利器呀。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回去吧,趁着他对你还宠爱有加,能多捞就多捞点好处吧,不然以后可是要后悔的。”
这几个字简直就像是利器插进袁珍珠的心坎里。明明知道陌生人说的话绝对不怀好意,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
袁珍珠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辛苦文大人以身为诱,帮我探得郎君心事,多谢多谢!”
朱唇紧咬,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面带微笑的回应。
文起的脸色立刻又沉下来,好像被砸伤的胸口更疼了,“咳咳!”急速咳嗽,嘴里又漫上一股血腥味儿。
这女人还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明明自己已经难过的要死了,还不忘记往他心上插刀子。
“送客!”
文起气得咬牙,面上却一派从容的挥了挥手,李幕僚立刻殷勤的拱手做辑,带着袁珍珠从后门往外走去。
直到人都走远了,文起这才露出满脸阴翳,“小罗将军是吗,文家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字一句充满了阴狠。
李幕僚在后山之下已经备好了马车送袁珍珠回家。
“无需劳烦,我自己骑马回去就行。”
袁珍珠拧着眉,心里七上八下,本能的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不可,若是未能在罗将军回家之前将您送回去,会很麻烦的,所以还请罗夫人不要为难小人。”
面对大人物时满脸拘谨的李幕僚,在对上一个乡下女人时就没了之前的好脾气了,纵使这个乡下女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也是一样!
这个时代更加看重权势!
“……哼!”
袁珍珠冷笑一声,顺从的撩开了车帘,李幕僚顿时感觉方才受的那些委屈找到了出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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