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凝眉道:“你做的对我为什么要劝你?”
“早该想到的,以这些人要钱不要命的态度来看,只是些许小利还打动不了他们,之前是我思虑不周了。”
早知这样就应该摆一个鸿门宴,把金陵所有的贵族世家全都召集到一起,酒入酣肠时再说起赈灾的事儿,同时威逼辅以利诱,必定有效。
“那我现在就派暗卫出去,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抓起来!”罗怀远蓦然攥紧了拳头。
“嗯!”
袁珍珠想了又想,干脆豁出去了,就算他们要秋后算账也随他们去了,眼下拿到钱才是硬道理。
“你们是在愁钱的事儿吗?”
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讲真,袁珍珠二人这时候谁都不愿意听到梁寒初的声音,只不过梁寒初接下来的举动改变了二人的看法。
“我父皇知道徐阳灾情严重,特意上书从青州赶来,带了一大批的金银珠宝呢。”
青州那边常年征战,青州王平时也没少捞银子。
罗怀远和袁珍珠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生死存亡之际,无论是谁给的钱,都值得举杯相庆。
“哦,忘了说,我爹在郊区的马场设宴,金陵大半的世家都去了,你们要去凑凑热闹吗?”
瞧出他们眼中的惊喜,梁寒初不由眨了眨眼,神色更加得意。
啧!
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罗怀远一勾唇,脸上的愁云立刻消散了大半,“哼,看来你小子还有点儿用处,等此间事了,我便答应你做我的小舅子,哈。”
分离 323 威逼利诱又如何!
“……”
梁寒初立刻感觉头顶有三只乌鸦啊啊飞过。
然而,眼前罗怀远已经飞快的揽着自家媳妇踏马而去。
“喂,我的姐,等等我呀,没有我,你们知道地儿在哪儿吗?”
梁寒初反应过来,立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做法越来越鄙视。
先前因为救了人家媳妇没跟人家说,结果被人家好一顿埋怨,差点从被窝里拽起来胖揍一顿,好不容易搞清楚是误会,却遇见上人家忙得脚不沾地,早就将他抛诸脑后。
偏偏他知道人家遇上麻烦,又巴巴的凑上来帮忙,还出卖了自家老子,这是图啥啊?
通过袁珍珠的关系,搭上罗还远这条线,好让皇帝不削藩?
开玩笑,他梁寒初一向率性洒脱,游戏花丛,自由自在,几时为这藩王的事考虑过?那是他家老子才应该担心的问题。
一行人策马扬鞭很快便到了郊外马场,金陵富饶,世家贵族们最喜爱踏青,免不了就要赛马打球,于是,金陵外围光是马场就有三家。
青州王设宴的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家马场,据说背后的主子也是朝廷里的人。
罗怀远到达的时候他们正把酒言欢,玩得好不畅快?
见到罗怀远前来,俱眉头紧锁,酒意顿时醒了三分。
“小罗将军?好久不见啊!”
青州王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王爷,得罪了!”
罗怀远抱拳行礼,满脸肃杀的吩咐手下,“把这里通通围起来,今天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老青州王顿时眉头紧锁,满脸震惊,梁寒初挑挑眉,一脸心疼的跑过去,拍了拍自家老爹的后背:“乖,别生气,官家办事儿,跟咱没关系。”
“你,你,又是你干的?”
青州王在来的路上就接到线报,说是罗怀远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因此在邀人设宴的时候,特意把他排除在外,可是,万万没想到呀!
他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坑爹的儿子?
“哎呀,说的我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儿,这可是为民请命,积阴德的大好事儿。”
梁寒初别过脸去,不紧不慢的撇了撇嘴。
青州王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罗怀远已经走向主位,行如风站如松,光是那血淋淋的气势,就叫人胆寒。
袁珍珠紧随其后,老实的像个鹌鹑,讲真,相处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过罗怀远这幅死了老婆的凶残样子呢。
呃……哪里怪怪的。
“念!”
罗怀远言简意赅,众人不明就里,身边的侍卫长却突然站了出来,手中捏着一道金灿灿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巴拉巴拉……”
总之,大概意思就是国家养你们也不是白养的,眼下国家有难,你们赶紧的拿钱吧,咱们各退一步,万事好商量,否则别怪老子翻脸无情等等。
无需多言,跪了满地的肥头大耳们已经是冷汗连连了,更何况周围站了整整三层的士兵,个个都拿着冒寒光的兵器。
他们毫不怀疑若是自个胆敢说半个不字,那冒着寒光的兵器就会落下来。
“将军不要心急,容大家思考片刻也未尝不可!”
袁珍珠冷眼瞅着这群人丑恶的嘴脸,心中莫名想起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这清冽入耳的女声在马场响起,起初听着并没有太大的气势,但直到感觉罗怀远的气势被压下去之后,才能深刻体会到她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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