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晓相信娘亲。”
小萝卜头紧紧抱着袁珍珠犹如抱着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颤动。
“好了,别哭了,娘亲肚子饿了,咱们去做饭。”
袁珍珠缓缓站起来,顿了片刻,直感觉到眼前晃悠的金花消失之后,才抱着小家伙往厨房走去。
人是铁饭是钢,不管以后的路怎么走,在这一刻都得先把肚子填饱才是。
——
与此同时,罗家正房的大堂上,直接吵开了锅。
“大姐,你能不能别闹了,大嫂她不是那样的人”,罗青云跛着一条腿斜靠在唯一一张椅子里,衣服上那一摞摞厚厚的补丁无声的宣告着这个家的贫穷破败。
“青云,你说啥?我闹?”崔罗氏顿时气得面色扭曲。
“那小婊/子昨天被人家打得血肉模糊,那是我闹?人家大妇亲自指着我的鼻子骂咱们全家,那是我闹?还有今儿,那小婊/子一巴掌把我打出院子,邻里可都看着呢,也是我闹得?”
“够了,大姐,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那啥的喊她,她好歹也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媳妇。”
“呸,我就喊她婊/子咋了,你要是不同意替代兄休妻把咱家房子要回来,我就天天找她闹,哦,还有那个小赔钱货,姑奶奶直接掼死她。
省得费那么多粮食养一个白眼狼,居然还敢咬我,你看这手腕子给我咬的白肉都翻出来了,对了,这笔汤药费我还得找那婊/子说道说道。”
念及此处,崔罗氏直咬碎了一口银牙,那狠狠冒着怒火的眸子似要择人而食的野兽,看得端坐在堂屋正中的罗张氏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罗张氏就是袁珍珠的婆婆,是崔罗氏和罗怀远的继母,嫁过来之后生了罗青云和罗小妹。平时性子软弱可欺,有儿子撑腰都不敢大声说话,比原主袁珍珠还要包子。
因为罗张氏性子懦弱,崔罗氏一直看不上她,小时候为了气她,还专门离间她和罗青云的关系,使得罗青云对这个亲娘没什么好感。
便是这样,倒让罗氏兄弟建立起友好和谐的关系,因此,罗青云和崔罗氏也算能说得上话。
“大姐,你住嘴!晓晓是大哥目前唯一的血脉。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哥又一去四五年杳无音讯,说不准以后就只有晓晓这一支独苗,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
罗青云说着,目眦欲裂,眉峰凌厉果决。
起始 3 我想你爹
“咳,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吗?再说,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啥独苗不独苗,更何况,阿远去得早,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种。”
崔罗氏到底是个女人,被罗青云这么一瞪立马没了脾气,一屁股歪在小板凳上小声嘟囔。
“唉”,罗青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上了战场生死未卜,大嫂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大姐你以后就不要跟她娘俩个怄气了,要是家里有啥困难,你来找我,咱们一起想办法,弟弟就是借也借来帮你还不成吗?”
“只一点,姐夫的赌债咱家绝对不管!”那就是个无底洞,他老罗家就是割肉卖血也填不上。
崔罗氏嘴角嗬嗬,半晌说不出啥反驳的话来。当初嫁那小白脸是她自己拼死拼活瞧上了非嫁不可的,现在过得不好还能怨别人不成?
“可是,那阿远媳妇勾引郑财主的事儿就这么算了?昨儿夜里她被人打成那样扔回来,咱村里的人可都瞧见了,这让阿远回来之后脸往哪儿搁呀!”崔罗氏满脸郁色,显然已经忘记将这腌臜事儿搞得人尽皆知的罪魁祸首正是她。
罗青云闻言眉心一皱,紧紧的攥住了拳头。自大哥走后,他作为小叔子为了避嫌,跟大嫂接触的并不多。再者说来,他自己还是个没成家的生瓜蛋子呢,哪知道这腌臜事儿该咋处理。
“我,我相信大嫂不会做这样的事儿。”罗青云脖子一梗,耳根爬上几抹可疑的红色。
崔罗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内不由得想:你个生瓜蛋子,哪知道做那种事儿的快乐,这男人长久不在家,女人要不想做才怪哩。
“好,就算咱们都相信阿远媳妇,但是她白白被人打了一顿可不能这么算了,至少这一顿汤药费不能免,还有她大半个月的劳工费也不能不要。”
“哦,对,咱们还可以去告那郑老头欺凌良家妇女,咋滴也能敲上一笔,到时候兄弟你这脚也可以到城里去好好看看,就不用等着变残废了。”
崔罗氏越说越觉得可行,激动地眉飞色舞,结果这一激动就悲剧了,年久受潮的小板凳咔嚓一下就折了。
“哎呦喂!”
崔罗氏摔倒在地,差点被木头茬子戳烂屁股。
罗青云嚯一下子站起来,脑门上蹭蹭冒火。
“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大嫂的生活,你还想去告状,你想让全县城的人都看咱家笑话吗?”
话罢,罗青云头也不回的钻进里屋去,他前些天出海捕猎遇上了大鲨鱼,脚上被咬了一口,差点就没命了,如今又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儿,气得只后悔当时没有死在海上。
“哎呀,老天爷你咋恁不长眼,我这都是一家子啥亲人啊,我死了算了。”
崔罗氏见罗青云一走,立马在后面大哭起来。正堂上大气都不敢出的罗张氏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站起身来,“素兰,快起来吧,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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