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但那字里行间透出的关心和善意人人都能感觉到。
袁珍珠开始后悔自己对她是不是要求太严了点,毕竟对方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破孩儿。
“嘁,还将军夫人呢,小气巴拉的,做点儿饭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许是感受到袁珍珠遗憾的目光,梁青媛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脸傲娇的小表情。
袁珍珠则只是看着她笑,笑得意味深长,这公主虽说确实刁蛮了一些,可心思到底还是好的。
“哎呀,真是烦躁,走了走了,老白,过来我们烧土豆。”
梁青媛被袁珍珠瞧得浑身不自在,干脆直接招呼下人离开。
袁珍珠瞧着,不由噗嗤笑出了声。
“你这位追求者性格不错呦!”
忍不住拍了拍罗怀远的肩膀打趣。
罗怀远立刻满头黑线,“娘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本将军发威的时候可是很凶猛的!
翌日,袁珍珠特意在院子里简单的围了一个护栏,将五只小猪放进去,暂作收养,还特意派了两个下属全天照看,就怕有些不开眼的灾民饿极了,会偷偷吃掉它们。
这五只小猪可是难得的小野猪,若是驯化了用作配种,再生出的小猪可值钱着呢,单说肉质就比普通家养的猪要香上好几倍。
更何况,眼下的灾情已经逐渐被控制住,并没有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
又过了两日,晚间的时候,客栈里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恭请罗怀远和袁珍珠到太守府一聚。
“去太守府,你确定?”
袁珍珠勾唇,从牙间挤出一抹讥笑。
自打徐阳爆发旱灾以来,这位人民好公仆,不但没有与大家同舟共济,反而直接收拾细软逃命去了。
就是他们刚来那一天,也不曾亲自回来接风,眼下情况好转,反而朝他们递出了橄榄枝,这要说全是好意,谁能信?
“珍珠,你不想去咱们就别去了,反正他们很快就要送菜了,见不见没多大区别。”
罗怀远满不在乎的说。
一旁听了这话的两个家丁立刻满脸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要遭啊!
“罗将军息怒呀,咱家太守请您过去,可全是为了这赈灾的事儿啊。”
两个家丁不由哭诉,“他老人家特地驱车千里,就是为了请逍遥先生出山,摆阵求雨的呀!”
这下轮到袁珍珠满脸错愕了,见过犯了错找借口的,没见过找借口找的这么不要脸的。
以她的九年义务外加七年高等教育学到的知识来讲,求雨神马的都是变相的诈骗,更有甚者,拿活人祭天,想想就觉得无语。
不过袁珍珠只不屑地摇头摇了一半,就顿住了,怎么回事?大家那全都凝眉陷入沉思的表情是在搞什么?不会真的相信求雨这件事儿吧。
“娘子,那个逍遥先生据说是得道的高僧,常年隐居世外,除非遇到世人遭受无法解决的磨难,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出山的。”
罗怀远低头附在自家媳妇耳边稍稍解释了一下,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他老人家出山一趟不容易的意思。
“这么说,有必要去瞧瞧?”
袁珍珠抿了抿唇,她也不是那种古板不可教化的人,而且细想之下,连穿越这件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那么还有啥不能接受的呢?
眼下虽说找到了水源,但人们一趟一趟往山下背水也是累得很,要治标还是得来场雨才好。
“必要必要!”
两个家丁一听,立刻点头附和,他们是家生子,与王太守一家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便决定去瞧瞧,看这人到底是真有能耐,还是徒有虚名。
二人到的时候,就见王太守已经携着家眷在门外等候了,大大小小的老婆们站了一大排。
“将军夫人,这是内人,对厨艺也是非常感兴趣,待会儿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王太守挺着大肚喃笑得一脸猥琐,活像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
“不必,我家夫人可没心情跟一群只知吃喝玩乐的妇人虚于委蛇,她跟着我就行,赈灾的事儿她说了算。”
罗怀远冷着脸,回瞪过去。
王太守立刻怔了怔,“哎,好好,早就听说罗夫人是巾帼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才怪,一个女人家穿的这么简陋,出门连个妆都不化,香料也不用,跟男人婆有什么区别?
就算长得漂亮点,那能当饭吃,还是能睡起来舒服点?
“逍遥先生在哪?带我去见他!”
罗怀远被他这拍马屁的话说的一阵无语,干脆利落的表明来意。
王太守立刻满脸谄媚的带着他们去后院的竹林见客。
太守府里也是荒凉的很,不过不知怎的,那片竹林倒是长势还好,就只是叶片有些略微发黄而已。
“这竹子是我去年从东华岛上托人带回来的,花了整整五千两银子呢,夫人若是喜欢,不如挖两株回去种。”
王太守见袁珍珠的眼神一直落在绿竹上,不由开口,心中却鄙视的不得了。
“好啊,原来当太守这么赚钱呢,阿远你不如跟皇上请辞,也找个地方当太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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