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你说说看,这火石到底咋回事儿,也好叫那等死不悔改的愚人清醒清醒。”
里正愠怒,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
“嗯!”
罗青云郑重地点头,高声道:“我一早听见这里不平静,心里着急便过来瞧瞧,因着……不愿打扰大嫂,便没有直接出现,而是躲在房后静观其变。”
“后来有里正爷爷主持公道,我也不用担忧,正想离去,突然就瞧见那东屋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且一点点扩大,我心知有疑,赶了过去,正巧对上周二顺那双三角眼,他见我前来,许是惊慌,一下子从窗台上跌落,腰间火石掉落啪啦摩擦,火焰便腾空而起。”
“嗐……”
众人闻言皆扼腕叹息!
周连氏神情木然,直到此刻才不得不认命,难怪难怪刚刚起火时,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喊痛声。
当时没有多心,现在一回想,那可不是周二顺的低吼吗?
“把他泼醒!”
真相摆在眼前,直把里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哪还管他周二顺的死活,这纵火的,便是进了大狱那也是个砍头的命。
“唔?”
正幽幽醒转的周二顺立刻又吓得晕了过去。
“逆子,逆子!”
别人还没泼水,那已经晕过去的老周头便猛地翻身坐起,两拐杖砸在周二顺身上,砸得他嗷嗷直叫!
“哼,看来这伤也没多重!”罗青云不由冷笑。
起始 35 男女大防
老周头闻言,那手上的力度徒然加大,只恨不得这败兴龟儿子烧死在那火海之中。
“爹,你疯了吧?打我干啥”,周二顺一个跳脚,翻身弹起,干咳叫嚣:“你咋不打你的宝贝孙子周大胖,咋啊,许他惦记罗晓晓生儿子,就不许我惦记罗袁氏生个儿子了?”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是偏心!”
周二顺要死不活的叫嚣,别说老周头两口子气得目眦欲裂,就是围观的众人也个个眼冒怒火,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的嘴。
“好,我偏心,我还就偏心了!”
老周头追不上周二顺,直接抬脚捞起那鞋底板子就照着周二顺的后背砸过去。
周二顺到底是刚从大火逃生,身子骨咋也不似原先那般壮实,这一砸就将他砸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面色苍白冷汗连连直不起身来。
“住手,你们周家还嫌闹得不够吗?”
里正掐了掐眉心,厉声指挥:“靳家的,立刻找几条绳子来,将周家绑了,明儿全都送县衙去,听候发落!”流放直接变成了蹲大狱!
周木氏听完除了磕头还是磕头,“里正爷爷,这真不关我们大房的事儿,您明鉴啊,我们大房已经决定跟他们分家了,还有罗大家的,你,你就再给我们一个机会……”痛哭流涕!
袁珍珠冷眼瞧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才不会在这时候去做那圣母/玛利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便是她饶了周家大房,他们还能感激她不成?
“少废话,快快绑了!”里正震怒!
靳家兄弟并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立刻上前绑人。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不好了,周三顺跑了!”
“啥?”
里正拧眉,果然瞧见出村那条小道上隐隐闪过一个人影。
“快追,决不能放他畏罪潜逃!”
靳老二紧了紧拳,立刻与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壮汉追了过去。
“造孽造孽!”
里正连呼两声,待瞧见那周家人的时候,又没好气地别过脸去。此刻周家的其他人已经被绑成粽子样扔在地上围了个圈,个个面如死灰。
“成了,先把他们送到周家祠堂关起来,大家伙都散了吧”,里正挥手,屏退众人,最后,这院外便只剩了袁珍珠、靳家人并着罗青云。
“罗大媳妇,这件事情也算我一时失察,对你不住”,里正这般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幸好人都没事,只是这房子,却住不得人了,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罗青云闻言,猛地抬起头来,随即又黯然低下。大嫂对罗家那么抵触,又怎肯跟他回家。
“我……”
袁珍珠张了张嘴,瞅一眼破败的房屋,脑中极度混乱,眼前更是金花直冒,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生机被无助压抑紧紧包裹。
“珍珠,珍珠!”
便在此时,靳大娘忙急呼两声,出手扶住了那缓缓倒下的瘦弱身影。
“大嫂!”
罗青云立即抬眸,几步奔了过去。这一刻什么男女大防,在他的眼中通通消失干净。
“靳大娘,我大嫂对罗家存有抵触,所以青云想借您家的地方,暂且安置她,待日后,这房子修缮完毕,再接她回来。”
罗青云说着,立刻接过靳大娘手上的人儿,一溜烟的往村东头跑去,留下一众人在后面半晌泛不过神来。
“他,他竟然……”抱了大嫂!
靳大娘惊愕不已,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哎呀,娘,你就别瞎想了,阿远媳妇受了惊吓,前个又冲入火海,还不知伤到哪里了呢,青云这也是着急,一时没顾上……哎,您赶快跟着回家瞧瞧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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