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孟双双听了也登时抬起头来,睁着大大的水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嘴角轻启,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只有离过家的人才知道家里的好!
袁珍珠瞅着他们这样子,就知道这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是,“靳二哥,我觉得回坝州这事咱们还需要仔细考虑,毕竟双双是为了逃婚才离家的,而且,据你们刚才所说,那孟家似乎正在给双双办后事,所以,如今孟家到底是个啥情况,他们又是咋看待双双的,咱们都不清楚,若是贸然回去,只怕……下场堪忧!”
靳老二正在钻牛角尖,乍一听袁珍珠这分析,也不由得抬起头来,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他们会拆散我们?”
老哥,拆散你们那都是轻的好不?敢情小两口只想着你侬我侬,完全没有考虑过两个家族的利益关系啊!
“二哥哥,咱们还是别回去了,袁姐姐是怕我爹娘不光拆散咱们,还会,还会逼我一死以证清白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孟双双还是把这个残酷的结果说了出来,她只是没出过门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可不是真得啥都不懂,那些大宅里的腌臜事儿,从小到大她不知见过多少!
“双双!”
靳老二满含挣扎的瞅了她一眼,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好了,瞧你们一个个愁的,这事情还没逼到眼前就这样了,那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袁珍珠没好气地拍了拍桌子,以示提醒。
“阿远媳妇,你,你是不是有啥好主意?”靳老二猛地抬起头来,对上袁珍珠那双清亮的眸子,不由心生期待。便是此话一出,其他两人的目光也不由聚焦到袁珍珠的身上,三个人齐齐望着她,满含期待!
“咳,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法子嘛?自然是有的!”袁珍珠眉心一挑,不由勾唇,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只要你们肯吃苦!”
“……”
起始 62 守株待兔
大梁帝都,金陵!
物华天宝皇气蒸蔚,便是气势都比别处宏伟高涨!城下更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正南朱雀门,三匹簪缨骏马傲然挺立,英姿飒爽!
“你这傻小子,刚返朝便要走,也不知多陪我老儿几天,真是好没良心”,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瞅着面前身姿挺拔的青年哼道:“若不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不能叫你在这个时候离开。”
“让老将军担忧,是怀远的不是,改日我回来必然陪您不醉不休!”罗怀远抿唇正色,也不辩驳,只依旧坦荡的面色隐隐溢出几分愧疚。
“哼!”老者没好气地哼了声,嗔骂着摆了摆手,“真是死脑筋,难怪别人骂你油盐不进铁面无情,走吧走吧,别叫我瞧见你,瞧见你就心烦!”
罗怀远听了不由弓下身子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只这话却是当真不好接下去。
“既如此,怀远便上路了,老将军保重身体!”
话罢,起身微微一顿,见那老者再无回应的意思,这才翻身上马,抱拳离去。
直到那马儿奔出去几百步,老者依旧精神奕奕的站在原地遥遥相望,良久,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家伙就是一匹野马,一匹不属于金陵的野马,谁都不能妄想将他强行束缚。
因为他的性格,固执得可怕!
“将军,您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返乡?”
阿四骑在马上,因着前面是个驿站,几人的速度便渐渐放缓下来,“咱们刚刚得胜返朝,正是在金陵站稳脚跟的大好时机,外面不知有多少勋贵等着登门拜访,您这一走,他们碰了满鼻子灰指不定要怎么想您呢。”
“阿四,将军的决定不容置疑,你就别问了。”一旁阿大拧了拧眉,瞅着罗怀远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不由转身呵斥。
阿四倒也没真指望罗怀远能给他一个解释,遂只悻悻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他们的想法与我有何干系?”
谁知正当阿四想要放弃的时候,罗怀远却淡漠地开口了,目光悠远没有半点波澜。
“将军!”
这般消极的状态,从踏上返朝之路时便开始了,此刻阿大听了,也不由得出言劝诫,面上一片为难之色。
“阿大阿四,我们作为武将,难道还真盼着那些逢高踩低的文臣能够心悦诚服吗?他们不过是瞧着我如今势头正猛,才上赶着巴结,这样的结交法子我罗怀远要不起,更何况,当今圣上最反感的便是结党营私,所以,你们今天这话,日后休要再提!”
罗怀远沉声开口,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但是对于自己最亲密的下属,总会多几分对别人没有的耐心,因为,他们的言行严格说来就代表着他。
“是,将军!”
阿大阿四闻言,俱抱拳沉声应道。
“行了,出门在外不必这般拘谨”,罗怀远神色平静地开口,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前面有个驿站,歇息片刻,咱们尽快赶路!”说话时眉眼间不自觉带起几分凌厉。
“是!”
阿大阿四对视一眼,齐齐策马扬鞭,先行打探。
身后罗怀远目光暗沉,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凌厉之色快要凝成实质。他虽不耐烦应酬那些虚伪之士,但也没打算这般急切返乡,一切的根源不过是那个给他下套的小子竟然中途转向了琼州,且走的销声匿迹,任他百般探查,都没能及时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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