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终于后知后觉的回神,一脸懵逼的举起电话“陆西洲,这里有人凶我……”
车主见她不为所动,反倒接起电话来,一把气急败坏的推了许南风一把:“艹,真他妈晦气,遇到个醉鬼,还不快往边上滚?”
许南风身子本就软,被他一推,猝不及防的摔倒在路边,手掌擦在地上,火辣辣的疼,手机也飞了出去。
电话那端陆西洲还在跟她讲话呢。
许南风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手机。
唔,还好,还能用。
电话那端是陆西洲焦急的声音:“许南风,说话,许南风——”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想起刚刚那人粗鲁的动作,盯着自己擦破皮的掌心,眼眶就浮起一层水雾,她可怜巴巴的开口:“陆西洲,有人欺负我。”
“你在哪儿?”陆西洲问。
许南风抬头,盯着ktv上方闪烁的霓虹灯偏头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沸点,我在沸点ktv。”
“好,你别乱跑,去路边等我,我马上过去。”
“喔。”
许南风收了手机,走到路边,乖乖的顿在路灯下,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一样,静静的等着。
包厢里。
电话打的有些久。
约莫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秦宁不耐烦的吐出一句“知道了”,挂断电话,往包厢走。
推开包厢的门。
许南风不见了。
明明刚刚还躺在这里睡的很沉。
人呢?
秦宁一下子就慌了,推开门,就往外走。
许南风喝了酒,神志不清,会去哪里?
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个包厢挨着一个包厢的找。
连女厕都没放过。
腆着脸进去一个暗格一个暗格的敲:“许南风,许南风……”
有人在女厕听到男人的声音,吓到尖叫:“变态,有变态啊——”
秦宁无暇理会。
只是,就算是这样,找了整栋楼,所有的房间,他都没能找到许南风。
他气喘吁吁的扶着墙站在走廊里,想,许南风会不会已经出去了?
念及此,他顾不上几乎快要炸裂的肺,抹一把脸上直往下掉的汗,就匆匆的往楼下跑。
―――――
陆西洲挂断电话,随手拎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时羽见他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这么晚了,有事?”
“嗯。”陆西洲的声线低沉到极致。
“什么事?”
陆西洲没有回答,只垂头在玄关处换好鞋,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回头跟你说。”
“陆西洲……”
“咔嗒——”门重重一声关上了,时羽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直奔停车场,提了车,打开导航,陆西洲用力踩下油门,将速度提到最大。
刚刚许南风的惊呼声搅的他心慌意乱,他生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受了伤。
连闯了三个红灯。
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缩减到十几分钟。
急促的刹车后,车子终于在许南风所说的地方,停了下来。
关上车门,下车。
在沸点门口扫视一眼,没有许南风的声音。
心口莫名的慌。
陆西洲站在原地来回打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双眼底翻涌的不安,终于慢慢压下去。
他顺着道路两旁,仔细的搜寻起来。
终于,在距离沸点三百米左右的路灯下,看到了蹲在那里的身影。
心口一瞬间回温,心跳声,降了下去。
他大步跑过去,低喘着,在许南风面前站定。
她就蹲在那里,双手环膝,下巴放在膝盖上,垂着眼睫,乖巧的不得了。
陆西洲心口一酸。
上前。
一抹黑影忽然拢在了头顶。
垂头数蚂蚁的许南风抬起头,在看到陆西洲的那一瞬,眼底迸射出欣喜的光。
几乎是刹那间,她扬起唇角,像阵小旋风一样,一头扎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陆西洲听到她软软的声音:“陆西洲,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出来玩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彼时,从她的呼吸间,陆西洲才嗅到淡淡的酒精味儿。
她似乎喝醉了。
怪不得。
陆西洲僵住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伸手,将许南风从自己怀里拉出来。
她的手臂有些凉。
顿了一瞬,陆西洲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自己,只余下一件单薄的衬衫。
许南风心疼的不得了,伸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不冷。”
陆西洲按住她的手:“乖,听话。”
许南风就真的不动了,乖乖的把手放了下去。
陆西洲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几秒,他问:“哪里受伤了?”
许南风举起自己的掌心,委屈巴巴:“看,都破了,那个人好凶的。”
“疼不疼?”陆西洲盯着那处擦破皮露出血肉的伤口,语气放的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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