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次。
陆西洲凝视她的眼。
他想回答,有。
有很多次,他看着她,彻底忘了时羽这个人。
可他不能这么回答。
因为相对起曾对她动心的那几个瞬间,年少时的喜欢,似乎更为深刻。
他已经和时羽订婚,这辈子,同她之间,再无可能。
没必要让她留念,不如彻底死心。
于是,在许南风卑微的渴求之下,他对她说:“没有。”
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情绪。
“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好到让我离不开你。
“不过是……看你可怜。”
原来,只是怜悯。
泪水缓缓漫过眼眶,许南风说:“好,我知道了。”
这便是他和她的结局。
她选择放手,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
陆西洲离开的第二天,律师来了。
拿了房产转让的合同和一张空头支票。
许南风没在房产合同上签字,也没再空头支票上填写数额。
她明确的拒绝了律师。
她和陆西洲的感情,在她的心里,不应当以物质作为结尾。
况且,同他有关的一切事物都会叫她触景生情,不如不见。
她要干干净净的走。
然后彻底将他,连同这个城市,一起压在尘封的回忆中,再不忆起。
―――――
三天后的清晨。
太阳刚刚冲破云层,在混沌的天地间洒下劈开暗夜的第一缕光线,许南风站在门前,最后一次回望这个曾待了三年的地方。
眷恋,不舍。
可最后,也到底要离开。
她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陆西洲送她的生日礼物,和那条项链。
不舍得扔下。
那曾是她万分宝贝的东西,是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那是,她和陆西洲在这世间唯一的联系。
明明想全部抛之脑后的,可在最后一瞬,到底还是没能做到那样的洒脱。
她纵容了自己。
就这么一次,允许自己软弱。
短短几秒,她收回视线,拎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出铁艺大门。
管家还没醒,她刻意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离开。
因为告别的场面总是让人难以忍受。
在这地方的三年,除却陆西洲,还有管家,也是让她感到温暖的存在。
离开别墅,不敢停留,打车。
车门合上两侧风景开始倒退的那一瞬,许南风泪流满面。
她在这个地方重获新生,也在这个地方心如死灰。
这个地方,给了她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
前方忽然传来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去哪儿?”
“机场。”
人声鼎沸的机场,她准时登机。
飞机冲上九千米高空。
许南风望着窗外。
A市,再见。
陆西洲,再见。
―――――
飞机降落在一座古城,雅致幽静,临水而立,小桥人家,风景如画。
是隔绝外界,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很久以前就想来这个地方了,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她来了。
为散心也为静心。
两个月的时间,她待在这个地方,偶尔坐船从小河淌过,看河边的芦苇随风飘荡,偶尔坐在古朴的客栈摊开画布,看着来往的行人画一幅设计图,偶尔坐在青石板上,双脚放在清爽的水里,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落下天空。
关于陆西洲,关于那些过往,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
两个月后,她走出悲伤。
三年的过往,抛至脑后。
她去了海城,一处临海的城市,人烟稀少,僻静安然。
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找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朝九晚五,融进这平庸的人世,过一份再简单不过的生活。
而在某一天下班回家,她照常吃过饭,抱着零食看电视,看到了一则新闻。
彼时,已经是五月份。
新闻里说,尚秀董事长和名模时羽,将在五月十二日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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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今晚就想要
香亭水榭。
距离五月十二日, 还剩下一周的时间。
夜幕沉沉, 月亮如同一层薄薄的剪纸悬挂空中, 周边零星缀着几颗星星。
浴室灯光暖黄, 洒在女人白皙如牛奶一般的肌肤上,平添一股诱惑。
时羽关掉花洒,任由身上的水珠顺着迷人的曲线滚落下来。
从架上取了一块儿干毛巾,擦拭头发。
擦至半干,她收了手。
简单擦拭一下身上的水珠,径直走出浴室。
床上放了一件薄纱睡衣, 橄榄绿的颜色。
穿的好, 是气势,穿不好, 是老气。
她随手捞起,罩在身上,将腰带系成松松的蝴蝶结。
一层薄纱遮不住如玉的肌肤, 内里的一切, 都若隐若现。
这睡衣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显艳俗,倒是恰到好处的将她那一身清冷的气韵衬的淋漓尽致。
她在床边坐下, 面朝落地窗, 点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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