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还是穿在了他身上,确实如她设想的那般,换上现代款式的休闲装,让他显出几分清雅,看起来就是个矜贵自持的冷峻王子,最是惹少女们的芳心。
只是,如今这个黑马王子正蹲在她的院子里,任劳任怨地洗着衣服。
话说,他洗衣服怎么不回……
“啊,你住手!”江秋月看清彭敬业手中的小物件后惊呼出声,那人正在拧干将要晾晒的衣裳不正是她的棉布小裤裤吗?!
彭敬业刚把三角小内裤搭到晾衣绳上挂好,听到江秋月欲哭无泪的阻止声,不由转头疑惑不解地看向她,同时手里还不忘把剩下的衣服一件件甩开挂上去晾晒。
江秋月又羞又气又无奈,看着两人的衣服交错搭在晾衣绳上和谐相处,特别是她的小裤裤大摇大摆飘荡在彭敬业的面前,风一吹差不多都要跟他的鼻梁来个亲密接触了。
江秋月捂脸,眼睛忍不住透过缝隙瞄向彭敬业下身,晾衣绳上不仅有她的内衣还有一条四角裤,他现在里面不会是空的吧……
好羞耻!想什么呢不能乱想!江秋月抹了把脸,是上去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好尴尬。
“怎么了?”彭敬业问道,见她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担心她有什么不舒服,又估摸着她刚才叫住他是有什么事。
江秋月抽着嘴角摇摇头,只说惊讶他竟然把她的衣服也洗了,心累地不打算解释什么了,大直男是不会明白姑娘家羞耻的小别扭的。
彭敬业正儿八经地点点头,脸上却早就染上了一丝红晕,只是有肤色遮挡,没被发现。
院门突然被敲响了两声,紧接着柳二媳妇提着一口砂锅进来了,药汤熬好了。
她看江秋月竟然站在院里,赶忙问怎么起来了,发着烧呢赶紧回去躺着,江秋月见她没注意到晾衣绳上的小秘密,立马舒口气顺着她躺回去了。
柳二媳妇担心路上药凉了就把砂锅也带过来了,江秋月重新躺回炕上的时候,彭敬业已经从灶房拿出一只碗,正把砂锅中的药倒进碗里。
汤药煎的刚刚好,倒完恰恰一碗。
柳二媳妇在一旁叮嘱着喝完捂好出出汗等注意的地方后,说是还要回家做家务活就抿嘴笑着离开了。
江秋月瞄了眼冒着热气的黑色苦药汤子,感觉还没喝嘴里就发苦了,她是坚决不会喝中药的,一朝被苦,终生怕它。
“彭敬业,你不去收粮食吗?”江秋月转着杏眼问道。
彭敬业端着药碗凑到坑边,说有手下兵蛋子们顶着,他暂时缺一会儿没事,然后把碗沿递到了江秋月嘴边,让她喝药。
江秋月皱眉,说太烫了,让他放地柜上,放凉了她再喝,他自去忙着收粮食去吧,不用留在她这里看着。
本想着先把人打发了,再把苦汤药倒掉,结果彭敬业听她说药烫,转身拿出另外一只碗,把药汤在两只碗里来回倒腾,不见丁点儿洒落,不到片刻就把汤药倒腾到正合适的温度。
江秋月两只眼睛盯着再次递到眼前的药碗,一时无语凝噎。
“唔,太苦了,你能到灶房帮我拿点红糖吗?”江秋月不得已就着碗边抿了一小口,瞬间皱眉苦脸地对彭敬业微微撒娇道。
彭敬业无不应,放下碗,去灶房给她拿红糖,顺便还沏了碗蜂蜜水。
江秋月在他出去后,飞快地爬起来,拿出一个空饮料瓶,将苦药汤子全倒进瓶子里,然后拧紧扔进空间,碗里剩下的一点再往嘴上一抹,躺回床上完事儿。
彭敬业回来的时候见药碗已经空了,床上的小姑娘一嘴的黑红汤汁,正微微朝他笑。
他低声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带着一丝宠溺问道,“不是嫌苦吗?”这么快就喝完了。
江秋月舔了一下嘴唇,苦药汁子进嘴,确实挺苦的,她心虚地说是反正都是苦,索性捏着鼻子一气儿灌下去了。
彭敬业眼眸一暗,大手控制不住的抚上她的嘴唇,把残留的黑色抹去,露出原本的娇嫩粉红,“听说你给我做了皮帽皮手套,是用的那张熊皮吗?在哪儿呢,我看看。”
江秋月眼一睁,问他咋知道,她做好后可没跟谁说过。
当时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她怀着一腔思念和无望把那张熊皮做成情侣套装,现在想起来有点小羞涩,怎么还敢明晃晃拿出来给人看。
见到她躲闪的神色,彭敬业挑挑眉,嘴里说着柳二媳妇给他找衣服时看到了的话,上半身越过人长臂一伸,直接把地柜门打开了,里面那团熟悉的毛绒绒显露出来。
江秋月没想到他来这招,不让他看他就较真来强硬的了,赶紧坐起来想阻止他,然而无济于事了,她被他另一只大手轻巧按住肩膀,推倒在炕上,只好拉上被子不想见人了。
彭敬业顺利拿到困成一捆的熊皮套装,手指挑开绳结后,熊皮帽手套坎肩散开映入眼帘。
男人的款式,明显是做给他的,彭敬业嘴角勾起笑意,一件一件拿起翻看,很快就发现下面还有小巧的一套,很显然是小姑娘家戴的。
除了大小,男女款一模一样的样式,让彭敬业心中瞬间火热,眼神明亮,即使他没听说过情侣装那个名词,此时也心领神会地懂了江秋月当初做这些东西时的小心思。
如此,可不就是夫妻之间才有的情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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