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提着他的药箱子立马溜了,丢下一句有事就去军医院再看吧。
等到老爷子拿着一沓红包出来时,见医生已经走了,不由奇怪。
“嘿,不是说有红包发吗,咋地跑了?”领导发的红包都不要,傻不傻。
江秋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岔了气,捂着肚子指了指彭敬业。
那人还在认真地奋笔疾书呢,誓要把刚才听到的要点全部记下来。
彭敬业捧着小本本写的很快很欢乐。
好记性不如一个烂笔头,待他记好了,以后时常摸出来参详参详。
老爷子走到他跟前瞅了瞅,满意地点点头,塞给他一个最小的红包,奖励他作为宝宝他爸所做出的努力。
然后,老爷子转头就把最大的两个厚厚的红包奖给了江秋月,说她现在是彭家的大功臣,最多最好的红包理应给她。
剩下几个不大不小的,老爷子交给警卫员,让他们分了,连厨子大叔都得到了一个,沾沾喜气。
他们这群人大都是无家无室的,过年也不用回去,待在四合院和大家一起过年,比在家一个人冷锅冷灶的好。
今年除了有好吃的,还有大红包拿,大家心里都十分高兴,欢乐的气氛让年味儿十足。
等那股高兴劲儿过去,桌上的菜也都冷了,老爷子不让再动,说是怕吃凉的对孕妇不好,让撤下去收好给院里其他人吃。
他们一家三口,哦不,现在是四口了,他们一家四口又摆了一桌简单的饭菜。
厨房那边得了红包,一切以孕妇能吃的为主,菜色比较清淡,红酒和二锅头都换成了江秋月可以喝的甜果酒,不可谓不用心了。
江秋月漱了口,吃了几筷子酸辣白菜把那股子反胃压下去,这才终于能好好吃饭。
她和彭敬业一起给老爷子敬酒,老爷子来者不拒,心情巨好,笑容都没停过。
吃菜时,彭敬业特意照顾着江秋月,先喂饱了她,然后把人送回西厢房间休息,看着她洗漱好上床睡着了,才悄悄关紧门出来。
接下来,爷孙俩在堂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开了,酒坛子拍了几个,喝到尽兴。
“高…高兴,咱家要有下一代了,以后…会更好,哈哈”老爷子举杯灌下一盅,笑的红光面满。
他已然是喝醉了,一边喝酒一边吐露着心里话。
“别管…飞走的那俩人…咱们…一家子好好过…好好过……”
老爷子嘴里嘟囔着那些平时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话语,到最后混浊的老眼中流出了两行泪,脸上却是笑着的。
彭敬业已经放下了酒盅,沉默地听着他漫天的醉话,眼眸中明明灭灭。
直到夜深了,他伺候着老爷子洗脸洗脚,把人安生地送上床盖好被子。
然后在堂屋门口对着月亮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西厢的灯光还亮着,正等着他回去。
彭敬业抹了把脸,稍稍地推门进去,尽量不发出响动,以免惊醒里屋睡着的人。
外厅的煤炉子正熊熊烧着,上面温着一壶热水,袅袅地冒着热气。
他在炉子旁边烤了片刻,等到身上的寒气除去了,倒了点热水洗漱,又轻手轻脚地换上厚睡衣,才敢进里屋爬自家媳妇的被窝。
被子里暖烘烘的让人浑身舒缓,心中冒着热流。
彭敬业舒了口气,皱起的眉头禁不住平展开,只觉得大冬天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烦恼都没了。
想那么多干嘛,怀里的人才是他当前应该珍惜的幸福所在。
想通了某些事后,彭敬业在黑暗中勾唇笑了下,伸手把未来的幸福抱紧,死都不放手的架势。
江秋月闷闷地醒过来,推了他一把,嫌弃道,“你想憋死我呀,抱这么紧干嘛?”
害得她正做美梦呢,一下子醒过来了,不开心。
她梦到一个白白胖胖的福娃娃,蹦跳着跑过来,正朝她笑呢。
结果四周空间忽然变小,福娃娃一下子就被两个小娃娃拉着后腿拖走了……
彭敬业见她醒了,不再僵着身子不敢动,翻了翻身,把人又抱在了怀里不放手。
“除夕夜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都得越活越好。”彭敬业虎着脸批评小妻子。
可惜灯早已关了,黑暗中那张故意吓唬人的脸一点都不管用。
江秋月哼哼了两声,往他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拒绝承认错误,最后仍然被捏着脸颊肉呸呸了几下,吐走刚才说的霉气。
“你还凶我!”江秋月咬着后牙槽控诉,小手伸进被窝里,掐着那块熟悉的软肉旋转了好几圈。
彭敬业做模做样地嘶嘶作痛,以苦肉计加上好声好气地哄老婆技巧,最后使得江秋月放他一马,并且愿意让他摸一摸小肚子,父子俩来个近距离接触。
虽然肚里的那个现在估计还没拳头大,但是外面的这位新手爸爸已经很是激动了,大手抚着小肚子,动作轻柔又温暖。
“话说我们不用守夜吗?”江秋月突然想起一茬。
“有其他人在那儿守着就行,咱们好好休息,明天早起拜年。”彭敬业安抚道。
江秋月点点头,在对方越来越温柔的动作中昏昏欲睡,慢慢地被搂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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