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京都那群人还在拼命的折腾,甚至波及到柳家湾一带,政委再次被人注意到,罚他去乡下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有人出手,当然也有人保。
他最后被偷梁换柱安排到临河村青山大队当干部,不必被打上臭老九的骂名去住牛棚铲牛粪。
比起如今陷在劳改场压榨,出不来的曾经同僚,他的待遇已好上很多。
只是心中始终有道疤在那横着,叫人耿耿于怀。那就是他这辈子或许都无缘得见的孩子,还有那个翻脸无情的枕边人。
他们曾经感情很好,相濡以沫,关键时候她抛下他高飞。
政委理智上能够理解对方的选择,情感上放不开那种被自己人抛弃的背叛。
彭敬业个愣头小子贸贸然在他跟前提追媳妇的问题,将将戳中政委的肺管子,一向温和没脾气的人差点暴跳如雷。
好在政委还记着他有伤在身,又是个刚开窍对待感情一片空白的愣头青,不跟他一般见识。
劳心劳力将人护送回后山营子,又跟营长叙叙战友情,把彭敬业为了给兄弟们打野物受伤的事说上一说。
营长是个陕北大汉,性情豪爽,看在拉回那么多肉的份上也不会对彭敬业多说什么,况且去打猎那事儿人一早就在他这里备案过。
不过,明面上他让彭敬业写一篇五千字的检讨书,作为私自行动的违纪惩罚,对彭敬业来说不疼不痒。
彭敬业被抬回他的小院,看见的糙汉子们一听他去打了野猪窝,纷纷竖起大拇指。
不仅佩服他那份敢闯敢做的胆气,还因为他打来的大野猪,让大家都有口福了!
彭敬业刚进屋就翻身坐起蹿了起来,看上去根本没有受伤的样子。
卫龙问他要不要请医务兵处理伤口,彭敬业摇头拒绝,自己跑院里水井旁拎起水桶倒头冲下,哗啦啦地将身上的血迹脏污冲了个干净。
随后脱掉衣服又冲了一遍,卫龙在一边递上毛巾,嘿嘿笑着说道,“班长,原来你没受伤啊……”
对于他们当兵的来说,背上划拉几个小口子算是受伤吗?根本不算啊,理都不用理,过一夜就好了。
“瞎说什么,要是在小江知青面前说漏嘴,看我咋收拾你。”彭敬业凌厉地瞪了小战士一眼,虎着脸警告。
卫龙立马捂住嘴,溜走说给他拿饭去,迅速跑了。
不同于彭敬业这边的和谐,江秋月那方的气氛稍显僵硬。
原来江秋月同柳兰花回村路上,被问及怎么会到树林子小湖泊那边去,且还让对方在山脚下等不到人。
江秋月更惊讶,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两下一对证,发现是皮蛋传错了消息。
这下柳兰花有些尴尬,本来她以为是江知青乱跑造成的今天的事儿,结果现在牵扯出是她的人搞错引起的。
她拉着江秋月回家,当着大家的面叫回来皮蛋,要打他教训教训。
皮蛋有柳老太护着并不怕他妈,蹿的满院子跑,引得大家伙笑声阵阵。
柳兰花停手觑了觑站在一旁观看的江秋月,江秋月面上带着冷意,淡笑着就是不说话。
说什么小孩子的无心之失,真要是让她丢了命算谁的?
算她江秋月倒霉?
江秋月眼光瞥过做鬼脸不知做错了啥的皮蛋,感觉以往的糖果零食统统都喂了狗。
即使不是故意的,她心中仍旧有些膈应。
其他人跟皮蛋家都是乡里乡亲,甚至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可以一笑而过不当回事,江秋月没有那么大方,她很记仇的。
有时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柳老太见气氛太僵,把乱窜的皮蛋扯回身边,引导他说出当天的情况,这一问就问出高云梅当时做的小动作。
江秋月还没怎么着,柳兰花先怒了。
皮蛋是柳兰花在婆家的依仗,是她的命根子,高云梅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和算计打到皮蛋身上,简直是触到了柳兰花的老虎胡须。
柳兰花见事情不可能轻轻掩盖过了,再说峰回路转又不是她家人的过错,高家大闺女心黑作恶,她又何必为人家掩饰。
于是大门洞开,让人去找高云梅过来,他们今儿个要在这里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那么心肠歹毒,骗一个小知青去野猪窝里送命?
不到片刻,高云梅穿着一件花布衫,精神状态很好地被人领进门,还以为妇女主任叫她是有什么事,结果抬头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江秋月,震惊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好好哩?!”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知道原委的人再没了疑虑,谋害人命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这位,人家自己都间接承认了!
江秋月在大家面面相觑、高云梅不可置信的情况下,上前一耳光抽在了高云梅脸上。
“高同志!”江秋月在她扑上来时一脚踢上对方的膝盖,让高云梅直接跪在了她跟前,“我是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那样害我?!”
大家都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小江知青这次出手那么干脆,拽着高云梅头发拖在脚下跟拖条死狗似的。
高云梅从没被人这样子对待过,一时懵了下后头皮刺痛地让她回神气炸。
“江秋月你个小贱人快放开俺!敢打俺,俺家不会放过你!”高云梅捂着头皮摇晃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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