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看着妙音如此,语气罕见的轻柔。
“我想到有东西要给你,所以转回来,正好看到言铭找你麻烦。”说到这里,黑鹰脸色阴郁,“正好也看到那个小厮在外面守着,
便先将他击昏,免得被他看到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里,又看着倒在地上的言铭,黑鹰眼底划过一丝狠戾,眼见他就要一脚狠狠再踹向言铭,彩月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
“你踢吧,把他踢醒了大吵大闹,最后吃亏的还是妙音,你要舍得就踢吧。”
黑鹰闻言动作一僵,扭头看着妙音,见她小脸苍白,一双小手狠狠的揪着衣襟,再看了看言铭,下颚绷紧,最终还是收回脚,
脱下外袍,搭在妙音身上,想说些什么安抚,可是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事的,他不会
再欺负你了。”
妙音裹紧身上的衣袍,对上他坚定的眸子,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黑鹰大哥。”
在一旁的彩月看着二人如此很直白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无奈道:“我说你们两个人,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吧?”
妙音一听,忙后退一步,脸色红红的低着头,黑鹰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又看着妙音面色羞红,只觉得心头一热,挠了挠头
,转头看着彩月,干咳了一声,粗声道:“你先护送妙音回去,这里我自会处理好。”
然而彩月并没有听话的领着妙音走,而是双手抱臂的看着黑鹰,淡淡道:“你所谓的处理就是将他们俩扛回他们所住的院落,或
者是扔到其他地方让别人看到,料想言铭也不会将这丢脸的事说出去,是吧?”
见黑鹰一副“难道不是么”的表情,彩月叹了一口气,道:“万一他一时生气闹起来怎么办?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说,那以后呢
?如今看来他对妙音是势在必得,妙音能躲过这几次,以后未必,万一哪天让他得手呢?”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黑鹰说得坚定不移,让妙音面露动容,二彩月则是嘴角抽了抽,扶额低叹,道:“我不怀疑你能把他打死,但是这毕竟不是最好
的办法。”
黑鹰见彩月话中有话的样子,耐性告罄,粗声催促道:“有什么话快说!”
“啧,还真是急性子。”彩月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话音一转,“不是我有办法,是姑娘?”
“姑娘?”这回妙音有些迷茫了,“姑娘有什么主意么?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你整日心不在焉的,姑娘不想说这些分你的心,所以也就私下和我们商量了一下。”
见彩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黑鹰,妙音如何不明白她所说的“分心”是什么意思?
于是,面颊上刚下去的红嫣又重新回来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问道:“那,姑娘的主意是什么?”
“说来也巧,这个办法也是姑娘刚刚决定的,派我来就是想同你说说,没想到老天都在帮忙,这个言铭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如
此,干脆就将计就计,不过嘛,你得先同我回去。”
看着彩月眼中闪烁的精光,妙珠和黑鹰对看一眼,心中都难掩好奇……
——
却说赵氏不见君其琛派人来提亲,也不听威远侯再提此事,想着或许这门亲事告吹,心里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于是就去找言
语柔说起此事。
言语柔听到之后,面上的阴郁也少了,可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虽然没有来提亲,可父亲也没有再提为言悦卿说亲,是不是还
想着将她许配给君将军?”
赵氏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未必,我听说,最近皇上为了几位皇子的事大发雷霆,朝堂上的人现在人人自危,这个时候,你那
父亲哪有心思管那言悦卿的婚事?至于君将军,我也拍人盯着国公府,若有什么不对,自然会通知我,我儿不要着急。”
听到赵氏这么说,言语柔才稍微放下心,可是想到那一日君其琛对自己的冷淡,面色还是沉了下来。
“就算君将军不娶言悦卿,可我呢?娘,您难道忘了么?那一日君将军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您说,我和他的婚事能成吗?”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一提到这个,赵氏就有一肚子火,恨铁不成钢的敲了言语柔的额头,“你想想你那一日是多么失礼?你一
个大家闺秀,居然那么冒失的闯进来!我倒是希望君将军不记得此事,这样也不会记得你这么失礼!你呀,暂时不要乱做什么
,这婚姻大事,哪能由着你们这些小辈胡来?到时候还不是要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我一直找不到借口和庆国公夫人说
此事,如今他君其琛既然来了咱们一趟侯府,倒是给了我一个油头,你就好好等着,等娘先去探探口风,总之,只要将庆国公
和庆国公夫人说通了,那君其琛便是有什么不愿,也是白搭!”
言语柔一听赵氏这么说,面上疾苦显出浓浓的喜色,忙拉住赵氏的衣袖,撒娇道:“如此,女儿就拜托娘多多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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