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和哥哥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下毒的时候不是也没有丝毫手软?怎么,牵扯到自己的时候就双重标准了?”
廖氏一时哑口无言,咬了咬牙,硬声道:“你不能,便是老夫人都不会同意!他们始终是言家子嗣,老夫人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祖母自然不会,可是,祖母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再说,多亏了你,他们这辈子的前程也差不多毁了,而我却不一样,你说到时候,我想对付他们,有多难呢?”
看着言悦卿云淡风轻的样子,廖氏心中最后一丝骄傲也没了,缓缓直起身子,就要向言悦卿跪拜,却被言悦卿叫住。
“我没让人行这么大礼的习惯,你既然还顾念你的子女,那就看你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说着低头看向她,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声音清冷道:“我不希望有任何诋毁我母亲的话,你懂了么?”
廖氏目光一滞,缓缓地,苦笑了一下,道:“果然是杨雅茹的女儿,你放心吧,到了京兆府,我知道会怎么说。”
“记住你说的话。”言悦卿丢下这一句,便不再看她,直接扭头离开,只留下廖氏跪坐在地上,笑得悲凉……
——
原本平静的锦安城,这些日子都在讨论威远侯的第一任妻子和嫡长子被害的事情。
本来大家都以为杨雅茹母子都是病死的,谁知时隔多年居然爆出她们是被毒害,而下毒之人正是威远侯府的二夫人!
而理由居然是因为廖氏因为自己的长子不能存活,却见到杨雅茹的长子活蹦乱跳,便心存嫉妒,这才下了狠手,至于杨雅茹,则是嫉妒杨雅茹能掌管府中中馈,便将她也毒害了。
真相爆出来,大众皆哗然。
这妻妾因为嫉妒相互算计倒是多见了,可妯娌因此下这么重的狠手却是少见,不过很快大家也都能理解了,毕竟女人嫉妒起来,做出超人预料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再说,这件事到底是家丑,威远侯敢将此事闹到京兆府,多半是假不了,所以也没什么人怀疑。
就这样,威远侯府这桩事在锦安城着实被热论了好一阵。
两个月后,一身骑装的言悦卿在城郊骑着马。
如今的她,虽然不能像君其琛那样恣意策马奔腾,但骑着马小跑一下还是可以的。
跟在其身后的君其琛,看着言悦卿还有些僵硬的背影,宠溺一笑,足间轻点,就见他身姿矫健的落座到言悦卿身后。
“呀!”突然后背一热,让言悦卿险些栽了下去,扭头瞪向那个罪魁祸首,“你要吓死我呀!摔下去怎么办?”
君其琛勾唇一笑,一手搂住她的楚腰,一手附在她拉着缰绳的手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粉红的耳朵上轻声呢喃道:“有我在,不可能让你摔下去的。”
说罢,就见她的耳唇又红了一层,看着相当的……诱人,而君其琛也不客气,直接张口轻轻含住。
“啊!流氓!”要不是被君其琛紧紧箍住身子,言悦卿可能真的从马上摔了下去,她瞥过头看了看四周,确定黑鹰他们没有跟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君其琛见此好笑道:“便是被人看到了又怎么样?你我是夫妻,还怕人说么?”
言悦卿没好气纠正道:“我可提醒你!咱们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呢!”
“有差别么?反正半个月后,你就要嫁给我了!”说到这里又搂紧了她一分,像小孩子一样抱怨起来,“真想现在就将你娶回家。”
言悦卿撇撇嘴,道:“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嫁给你。”
君其琛闻言脸一黑,道:“为何?”
言悦卿恍若未觉似的抱怨道:“你是男人当然不知道了,这女人啊最自由的时候就是当姑娘家的时候,嫁了人,就有很多的烦心事了,也有很多不得不应付的人,想想就烦。”
“国公府里,除了我祖母,你不用顾虑任何人,谁惹你生气,你叫黑鹰他们直接教训,万事有我顶着,而我祖母,也不会难为你。”
言悦卿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说得简单,国公府一大家子人,人情往来少不了,有些人就算再不喜欢,可也没必要为了一时意气多树立一个敌人,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君其琛听在耳朵里,眉头微皱:“你不用……”
“我知道你还想说,万事有你顶着。”言悦卿笑着接话,手抚上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温婉低语,“你便是再有本事,也难保有顾不到的时候,再说,夫妻一体,我有麻烦也好,你有麻烦也罢,不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折腾这些?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能惹祸?”
言悦卿说着,扭头看向他,晶莹的眸子带着几分威胁,可是看在君其琛的眼中,却是娇憨可人得紧,拇指抚向她的红唇,哑声道:“卿儿,我君其琛向你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总有一日,会给你想要的自在,以此为证。”
说着,就低头含住那娇艳的唇瓣,言悦卿惊讶了一瞬,最终,慢慢的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刻温存。
半个月后——
沐浴过后的言悦卿缓缓坐到床榻上,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那喜庆的红绸告诉她,她真的嫁给君其琛了,此刻的她,只需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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