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怎么说她的长相也不差,这家伙居然这么一副嫌弃的样子!除非……
想到了什么,言悦卿面带怀疑的看了看他,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你确定你不是有龙阳之好?”
男子下颚抽动了一下,怒极反笑,只听他阴测测道:“看来我是太久没有来了,让你忘了上次你我二人是如何的亲近了?”
彼时男子的鼻尖几乎是挨着言悦卿的,混沌夜色下,男子的眸子似乎是夜空中闪亮的繁星,不知是不是错觉,言悦卿似乎能从
那双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原本有一肚子话要怼回去,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让言悦卿一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彼时,言悦卿脑海里却冒出一个想
法。
这似乎是她头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他,即便是夜色掩盖,但是言悦卿却觉得这一次是他们二人相识以来,她看得最清楚的一次
,也是最真实的一次。
第一次的匆匆一瞥,只有刹那惊艳,再无其他。
第二次相见,只有慌乱羞愤,之后呢?
之后眼前这个人总是不以真面目示人,来去都令人毫无准备,可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虽然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与他相
处的情景也匪夷所思,她却莫名的安心。
只是对这个人她依然有些不真实感,有时候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梦境中幻想的人,甚至有时候会荒谬的觉得这个人不是凡
人。
而此时此刻,言悦卿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同她一样,是个凡夫俗子,但是,这份真实为何会让她心跳杂乱,不自
觉地想放慢呼吸?
这个感觉……有些朦胧,又有些熟悉,但她似乎并不排斥,只是为什么,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却又不能确定,甚至该有什么
样的反应,她也不知道。
男子原本就是想逗弄她,也认为这个丫头接下来肯定又会咬牙切齿的拿话损他,他甚至都想好了该如何接招。
可唯独没想到,接下来会是莫名的沉默。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又把人家惹恼了?
或许,他该起来。
垂眸望去,却见那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泛着盈盈水光,鼻端暗香浮动,淡雅沁人,莫名的好闻。
她,是用了什么香料么?
这个疑问浮现脑海,让男子思绪一震!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姑娘家的香料感兴趣?
意识到这个,男子忙放开言悦卿,后退几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跳怎么那么快?为何脸颊那么热?
掩饰的咳了一声。
“咳咳,天色晚了,我……我先走了。”
说罢,快速开窗一个翻身就消失在言悦卿眼前,没有任何声响。
言悦卿缓缓作起来,看着没有关上的窗户,目光呆滞。
她方才是被那个臭流氓压着的是吧?又被他调戏了是吧?而她居然没有骂他,没有踹他,更没有挠他?还傻兮兮的盯着他看?
“噗通”一声,言悦卿整个人栽倒在床榻上,恨恨的捶打床褥,嘴巴咬着被角,以防自己叫出声。
她,她她她她是白痴吗?她白天还教妙音这个时候下手不要客气,怎么狠怎么来!可她呢?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那个家伙刚才那么匆匆的走一定是躲到哪个角落笑她!
掀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罩起来,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言悦卿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猛然间,肩膀碰到了一个硬物,言悦卿摸索着,掀开被子看了看,想起来这是那个男人的玉佩。
“哪日你想清楚愿意嫁给我就给我说,这是信物。”
那晚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让她心跳加速,手指顺着玉佩的纹路轻划着,咬唇自语:“嫁给他么?不对!”
言悦卿瞪大了眼睛,将玉佩当作烫手山芋似得丢到枕头下面,蒙着头,心里哀嚎:“言悦卿啊!你在想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荒诞
的想法?你是神经病吗?”
明明是个很安静的夜晚,言悦卿却失眠了,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而那个男子离开威远侯府后,原本要往左走,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直到到了北胡同那座不起眼
的宅子里,他快速关上门,直冲水缸处,拿起水瓢兜起一瓢水就往自己脸上泼。
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又接连泼了好几次,直到他的头发都湿透,才停下,双手撑在缸缘,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苦笑
了一下,默默自语:“君其琛,你到底怎么了?”
他是怎么了?他一开始不过是觉得那个丫头有趣,就陪她玩玩,可怎么最近他愈发不正常?先是亲了她,又给了她母亲留给他
的玉佩,今晚又……
他到底怎么了?
无论二人内心是如何的纠结,太阳依然准时的升起,言悦卿看着镜中无精打采的自己,默默叹了一口气。
昨晚她几乎没有睡,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和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心头乱糟糟的。
有些事情,不知道便罢了,只要稍露苗头,就无法忽视。
昨晚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和他是朋友,一个不清楚对方却让人安心的朋友,可昨晚哪四目相对的刹那,有些东西,似乎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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