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葭月的手,两人边走边说,往筑心岛上而去。
“算了,她无须知晓。我葭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葭月说着,看锦七弦一边走,一边还采了许多的鲜花抱在怀中,像是要往郡主房中而去,便好奇问道:
“你表姐很喜欢花吗?我看你最近天天都去换。”
说起来,今天还没见到那昭若郡主,只有康王府里的一众侍从浩浩荡荡下山去了。
“不是啊,我给她随手添点喜气,能让她心情好转些。不然过些天姨母来信问我表姐状况,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复才好。
好好一个天之骄女,如今垂头丧气地,都快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造孽!”
锦七弦掐断了一根鲜花的鲜嫩茎叶,恨恨说道。
“这是怎么了?郡主她这样的洒脱人物还会有烦恼?”
葭月被锦七弦的样子给逗乐了。她们两姐妹感情真好,看似精明世故的锦大小姐其实才像处处照顾昭若的姐姐。
什么事情都给操心到了。
“哎,洒脱那也是以前了。如今我表姐可真是一言难尽了。
昨个儿夜里半夜才会来,人和落汤鸡一样,然后还鬼使神差地让我打听一个相貌非常英俊,身材非常高大,身着黑衣的男子!
我早上问过了呀,没人看到,没人知晓。
你说昨天晚上在蜀山的闲杂人等该有多少啊,我怕是要石沉大海了。”
锦七弦无以解忧,唯能掐着花枝摧花泄愤了。
“相貌英俊,身材高大,一身黑衣?”
葭月停顿了脚步,难道,是阿四?!她疑惑地挑了挑眉头,想起来,昭若在磁阳,不就也见过那来去如风的阿四哥哥?
正文 第289章 不枉这青春年少
“你见过?”七弦看葭月的迟疑样子,问道。
“哦,不,不是。”葭月摇了摇头。阿四哥哥如今很是神秘,似乎并不愿意他人知晓他的过多底细。便也佯装不知。若是他想让昭若知道,那也该他自己开口说明。
“哦,是嘛,这可真是大海捞针,难为死我了。好好的,找什么来路不明的男子!
她若是想寻个合适的郎君,有个好姻缘,那到康王府上门提亲的人都能排到山海关去!真是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锦七弦喃喃道。
“那郡主如今找那黑衣男子是……?”葭月虽然猜到了几分,可还是犹豫问道。
“得了相思了!”锦七弦答疑解惑道。
葭月一听,倒抽了口凉气,又停驻了脚步,呆呆立在那里。
她如何都没想到,阿四还真的拨动了郡主心弦,便是让那眼高于顶的昭若郡主茶饭不思。
“还不止是得了相思,我家表姐都有了情敌了!”锦七弦看葭月一脸凝滞的样子,回过神来颇为神秘地说道,“我表姐芳心大动是很稀罕。可更稀罕的是,我表姐似乎还没上那男人的心头,便被别的女子给比下去了!
昨晚上,那男人也入了蜀山,可不是来看我表姐的,他却是来探望别的女子的!
哎呀,我就奇怪了,哪个男人眼睛差成这样,连我家表姐都看不上……你说他是不是瞎!”
七弦义愤填膺地说道。
葭月无言以对,干巴巴笑着。
“我是真好奇,还有谁比得过我这昭若表姐?论家世出身,论样貌才情,我表姐真是无懈可击!我觉得那男子不是眼睛瞎,就是个痴情种。
放着我表姐这样的天姿国色不要,还害得她郁郁寡欢,让我看到了,绝不饶了他!”
锦大小姐握了握拳头,愤慨说道。
葭月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昨晚阿四哥哥来探望的是她,在这郡主的心目中,俨然是把她当做情敌了……
葭月倒抽了一口气,怎么她好好地还成了郡主的情敌?
她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
心生气恼,她该和阿四哥哥好好谈谈了。他如何招惹了郡主,这个媚眼横飞惹是生非的家伙!
葭月握了握拳头,撅着嘴巴甚是愤懑。
风流成性,始作俑者,便知晓他如今这般倜傥样貌少不了又去四处生情!
葭月正打着肚皮官司,和七弦两人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郡主的住处前。
看到郡主房门紧闭,而严大师兄居然像根柱子一般杵在那里。
这背影,看着就甚是仓惶。
若不是他回头,谁能料想这威风凛凛的严大师兄会这般满身憔悴,似是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里一脸委屈。
“你们,你们回来了,你们和昭若说说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那么冒失了。你们让昭若见见我。”
哎……又是一个可怜人啊。
看着这个没了章法,连看见她们两个都能当做救兵的严大师兄,七弦觉得甄秀阁该让大家念念清心咒了。
一说甄秀阁可以结侠侣,这一个两个便都如此争先恐后。
“等着啊。”七弦神气活现地看了眼严秦风,抱着花束就敲了敲郡主房门。
里弥漫一听她的声音,门就开了。
结果,只是让七弦进去,严秦风想要夺门而入,险先撞歪了鼻子。
严大师兄泄气地转头,看到葭月还在,便甚是尴尬地站远了些。
葭月是转移了目光,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在所爱的人面前这般卑微,连严大师兄都不外乎如此。
她丝毫没有笑话他的意思,情之所至,便是旁人所根本不懂的痴狂。
虽有荒唐,却不枉了这青春年少一场。
正文 第290章 妄言
“咳,外面的人注意了。我表姐说了,今天暂不见外人。嗯,葭月小师叔除外。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说不定明日她心情好些了,便自个儿去找你了。”
锦七弦靠在窗边,故意提高嗓子喊道。
“那……”严大师兄本还想挣扎几下,不过想到昭若会去自个儿找他,便强压下了一腔焦躁,还是叹了口气,兀自走了。
外面没了动静,锦七弦从窗户往外探着笑了笑。
然后开了门,请葭月进去,笑着说道:“嘻嘻,这严大师兄终于是走了。”
进了屋子,花瓶上的鲜花还没有换上,蔫蔫地,似是脱了水一般。
郡主也是一脸疲倦躺在床榻上,她的手撑在了自己的脸颊处,与那干枯的鲜花一般无二,没精打采的。
这如何还是那个生气勃勃意气奋发的郡主?
“打扰郡主休息了,紫叶早上和我说,昨晚一夜宿醉,她早上落了东西在郡主你这儿了,让我来取。”
紫叶师姐的家人对她也是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这分别的工夫,是抽不开身来了。便托葭月帮她取回去。
“是这个吧,紫叶师姐的香囊做得真别致,心灵手巧。”
七弦找了一圈,在床脚旁看到了这个东西,便交给了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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