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葭月不是嫌快,却是太过害羞了所致。她这样就做了苗至玉的妻子,诚惶诚恐,有些不知所措。
“我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几日,就等着血鲲找到了你,等着你来寻我。”苗至玉用自己的额头点了点葭月的眉心,缱绻不已。
“原来,原来你和小鲲……”葭月恍然大悟,这血鲲千里迢迢来找她,其实便是为了激将她自己来找这苗至玉?!
“你们敢合起伙来骗我!”葭月半是羞恼地嗔怒道,余下的话却又被苗至玉的唇堵了回去。
“若不如此,我何时才能再见你?葭月,我们其实早该成亲的。
我知道如此仓促委屈了你,可是除此之外,我也已然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吗?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苗至玉拉着葭月的手,在这暖暖烛火之中,诉着衷肠,
“你放心,成亲之后,我便会和父皇禀明。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什么侍妾侧室我都不会要的。若是父皇不允,我便带着你离开,双宿双栖,我……”
苗至玉还想说些海誓山盟,可葭月已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摇了摇头,说道:
“我岂是会在乎这些的?我葭月天生天化,也不知晓父母是谁。没有三媒六娉的繁文缛节,我们便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我要的,不过是你苗至玉的一句誓言。拜了天地,成了夫妻,别人认不认,与我何干?”
葭月拉着苗至玉的手,相视一笑,她觉得,桃木婆婆给她做的嫁衣,正是时候。
正文 第459章 三千红线交织
葭月穿上了那件桃木婆婆给她做的嫁衣。
苗至玉本来在上方案台上点燃了一对龙凤烛,可一看葭月的这件衣裳似乎是天女的羽衣,便不觉点燃了更多的红烛,让这喜房之中一片亮堂。
待他看清楚了,才不觉惊叹道:“真好看啊!原来我准备的衣裳还配不上我的新娘子。”美轮美奂叠变着层层色泽的火红嫁衣,映照着烛火,将葭月装扮地如那九天仙女下凡一般,浑身不染凡尘俗气。
葭月平日里太清冷,今日这样一身花团锦簇的衣着,还有戴在头上的凤冠,珠钗满头,都是不同往日的热烈娇艳。看得苗至玉便是眼睛也直了。
“傻瓜,新娘子不都这样。”葭月害羞道。她不禁抬眼细细看着一身火红喜服的苗至玉,其实他也是英俊非常,漂亮地让葭月挪不开眼睛。
“娘子,你这便脸红了。夫君我今日里格外俊俏吗?”苗至玉倒是也不谦虚,拉着葭月的手上前调戏道。让葭月慌忙挪开了眼睛,怕被看出自己的心旌摇曳。
可纵然垂下头,脸颊上的红晕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嘴角擒着的幸福的笑,便是最好的妆容,让她人比花娇。
苗至玉拉着葭月的手,一双璧人便跪倒在了蒲团上,拱手拜道:
“天地为谋,日月为证,我苗至玉,今日与葭月结为夫妻。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良缘永结,白头之约。”
说完,与葭月一同,朝着上方的龙凤红烛与三柱清香重重磕头拜谢。
“天地为谋,日月为证,我葭月,今日与苗至玉结为夫妻。
看此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炽尔昌。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三生石上定良缘,此生隽永。”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又朝着清香烛火磕了三个响头,这便算是拜完天地。
苗至玉扶起葭月,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案台边,取出了早就备好的婚书。
他提笔,将他们二人方才所发誓言一一书写,然后落款为葭月之夫君苗至玉。
葭月也接过笔墨,在婚书上落笔写道,苗至玉之妻葭月。
合拢婚书,将此契约压在床头龙凤枕下,从此刻开始,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娘子,红烛过半,夜已深沉,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指尖轻抚过葭月的掌心,惹得葭月脸更是红透了。
情到浓处,这周公之礼便是两情相悦,人伦之乐的事情。
葭月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她连耳廓都红透了,垂头娇羞道:“那便一切随夫君的主意。”
苗至玉笑了,他既是紧张,又是动容。
红鸾喜帐缓缓落下,他们二人相拥于一处。大红喜袍一件件轻缓落在地上,似是融成了一池春水。冰肌玉骨,耳鬓厮磨,呢喃倾诉。
佳偶天成,终是遇到了良辰美景。
葭月回抱住苗至玉,他们二人如那并蒂的莲花攀结于一处。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窗外皓月繁星,见证着这一场地老天荒的爱情。红烛灼泪汩汩淌下,终是燃尽了一身的妖娆。房间里的火光熄灭,黑夜中,帐幔里一帘旖旎,才最是缱绻。
三千红线,交织这一世牵绊缠绕。
正文 第460章 没有白白挨下一掌
段缈缈跪在仙霞门的祖师殿里,对着这长达七天七夜的法事厌烦不已。
可面上,却是紧紧抿着嘴唇,恭敬跪在那处。眼角些许湿润,纵然内心毫无波澜,可还是得摆出孝顺徒孙的架势。
这场面,也不知道是几个人真怀念,多少人假孝敬了。
静默师太死了整整十年了,岚锋掌门召集了全门上下的弟子回来,齐聚一堂,这么劳师动众地办场祭奠的法事,段缈缈觉着,不过是想收买人心而已。
“师父,龙角丹一事,已经查明下落。竟然是葭月这个不孝弟子私相授受给了鬼君谷四。
弟子不才,惜败于那谷四手下,可龙角丹一事,师父您含恨而终的遗憾,弟子从未敢忘怀!岚锋此生,定当要为师门一雪前耻,为师父您报仇雪恨!”
“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岚锋说完,身后所跪的众弟子也是齐声发誓道。
这祭奠,倒也有些意思了。没了悲恸,竟像是对那葭月和鬼君的誓师大会。段缈缈如此一作想,脸色不由好看了几分。
不管师祖静默怎么想,反正岚锋掌门把葭月当做了叛徒和死敌,这便已然足够了。
岚焰师父跪在她的身前,已然在昨日和掌门上禀了要恢复她首徒的事情。
段缈缈知晓,她师父如今和她是同坐一条船的,不会再让她失望的。如此手握着把柄,才能让岚焰不再把她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阿斗。
世间之关联,亲情,爱情,师徒之情,剥开那仁义道德的伪装,一切不过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她段缈缈想清楚了,才能一击必中,不再有那多余的愚善和愚忠。
岚锋在师父静默的灵位前磕头完,便由昭若扶着她起来。
她视线扫过下面,看到了段缈缈,便想到了昨日里岚焰和她呈报的事情。
之前,她也甚是厌恶这段缈缈的欺上瞒下,故意遮掩自己的身份,被御锦庄的家仆戳穿身世后,害得仙霞在甄秀阁中出尽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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