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的钱财都花在该花的地方,行义举!明白吗?好好跟我学着!”谷玥这小滑头,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就喜笑颜开。
义举?这一下,贺飘飘才是真的如有芒刺在背。
谷玥这话,却是犹如晴空霹雳,打得她险先站立不住了。
“贺姑娘,你现在这九华山下住一阵子,我会让我同门照应于你。”说着,谷玥便嘱咐了一个稍微年长的方琼弟子在山下寻个住处给她安身。
反正赎身钱都是他这小殿下出了,自然置办个宅邸的事情,便还是由他来了。
没办法,母亲大人觉得有愧于贺将军。他这做儿子的,不敢有二话啊!
“谷公子,这实在太破费了。其实,飘飘吃得苦的,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也别无二话。”贺飘飘哪里甘愿这样被冷落?
她习惯了风风光光的日子了。珠光宝气,纸醉金迷。
看着这九华山的仙气浩渺,没什么人烟的景象,真是叹气不已,实在不愿意独留在这太过清净的地方!
“贺姑娘,你乃忠义之后。我们帮你都是应该的。先小住几日,待我们寻得你兄长的下落,再想办法带他来和你团聚。”
葭月并不懂这贺飘飘的心思。却只是以为她不想承受此番好意。
奈何葭月说得实心实意,在这贺小姐看来,却是让人生厌至极!
“不好了师兄,我娘亲来了,你们快走吧!”沐木掌门的娃娃远远看到半空有一只大鹏鸟飞掠而过,便是赶紧和谷玥通风报信。
谷玥是领了师命要下山匡扶正道救济苍生的,偷偷回了师门让人知晓自然不好。
谷玥一听,便是拉上了葭月急急上了马匹。
和身后的贺飘飘拱手道别,便头也不回走了。贺小姐急得小跑了几步追去,可是,哪里还追得到?!
“成儿,香儿,你们在干什么?”半空中,那展翅的大鹏鸟亦如三十七年前那般生了威风。
横掠而过,掀起狂风。
“娘亲,我们没干什么,看天气好,下山来踏青!”小娃娃们嬉笑着,打着马虎眼。
“是吗?”紫叶坐在大鹏鸟上往那山道间眺望。
她为何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背影如此像葭月啊?难道,她是老了眼睛都花了不成?!
正文 第769章 横刀立马
“娘亲,我们去何处啊?!”谷玥得了自由,一身轻松。策马扬鞭,看着并驾齐驱的母亲大人一身戎装,便少年意气,喜笑颜开。
“去吃苦,去打仗,去浴血沙场,你可愿意?”
葭月似是看出了这谷玥的如释重负,故意揶揄道,“这行伍之间辛苦,不如带上那飘飘姑娘吧?反正人家一片诚心,说能吃苦受累的!”
“哎哟!”谷玥听娘亲这么一说,便是突然低俯下了身子,好像被下方失足的马蹄给颠了一下,折了腰了。
“哈哈哈,莫装莫装,我知晓你没事。是那飘飘姑娘盛情之下,你是害怕了吧?”
葭月说话间,不觉带上了长辈的调侃。
虽然此刻这孩子比她都看着年长,可是葭月心目中,谷玥不就是七天前还五短身材,小豆丁一般的娃娃吗?他从山涧掉落,她葭月还凌空接住了这娃娃,救了他一命呢!
根深蒂固,无论谷玥变成是何模样。葭月心头便如此烙下了那水灵灵圆鼓鼓的印象。
虽说人间已经过了七年,可对葭月来说,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罢了。自然,她可是老生在在很是长者风范。
“娘亲你别笑话我了。我若是真娶个青楼女子入了家门,还不被娘亲你打死?”
谷玥本就不喜欢那飘飘,被这么一揶揄,更是有些气鼓鼓地。
“飘飘姑娘只是时运不济,可不能在人家面前如此戳她的痛处。”
葭月对于贺小姐的事情,难免有些在意。七日成了七年,她这真是和贺将军交代不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如何能那般下贺飘飘的面子?我看得出,她也是要强的人。”谷玥接了这烫手的山芋,其实是两难境地。
扔了不仗义,留着又不得已。
还是孩子的外貌好,没人对一个小娃娃心生涟漪。
其实他谷玥真只是个孩子啊!才寻到娘亲!自己都没和乐融融尝过天伦之乐,如何就多了什么嫁娶之事?
不可不可,他幽冥小殿下只要娘亲!
“娘亲,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什么苦头我都不怕的!只要有你陪着儿子我就好了!”
四十七年的等待,寸寸光阴,寸寸思母之情。
他便是身形长大了,可心中,却还是那个一心一意期盼母亲回来的孩子。
大抵是从小就失了母亲的呵护,如今才会迟迟不肯长大,只是留恋着母亲的温暖和怀抱。
他如今什么都不想想,就想呆在母亲身边。
直到娘亲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他这个宝贝儿子,然后道一句如此多年,他却已然这么大了……
葭月不明白谷玥的思忖,只觉得他别扭地很。
贺姑娘,怕是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罢……
轻骑离开九华山下,两人一同进入了豫章郡。
红纶军这三日便是在豫章城的军营之中集结征调的兵马。
他们二人各自手持一块腰牌,便是直奔那里而去。
冒名顶替有何不可?反正那两个喝花酒的酒囊饭袋,应该早就忘了一切,打道回府了。
这鸾凤朝的精锐之师中,该有她葭月施展抱负的一席之地!
她不会再单枪匹马有勇无谋。那红林谷中全军覆没之仇,屠戮陈家村之恨,她葭月要全数讨了回来!
横刀立马,亲自奉还这笔血债……
正文 第770章 戎马天下
“驾!”两骑快马穿梭过人流,朝着那军营直直而去。
“你们两个谁啊?”军营外的守卫看着这两个嫩生生的小子,觉得乳臭未乾,便是眼上眼下打量着很是轻蔑之意。
“清河镇守军副将陈家悦与谷玥拜上,听得元帅号令,来此处集合的。”
葭月轻轻咳嗽一声,也不弱了自家威风,从腰间掏出了征调令牌,递给了那营地门口的侍卫。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清河镇的守军副将大人,请进,请进。”乖乖放行,让葭月他们便是长驱直入进入军营。
葭月报出的这身份,倒也不是她信口胡说。而是那被她夺了腰牌的酒囊饭袋们的真实来历。
葭月当时听了还吓了一跳,不过旋即明白过来,乱世之中,买官卖官很稀松平常。
红纶军声势浩大,若是立了军功更是光宗耀祖抬了身价。
因此其中不少高门子弟,也是想混迹进来混个军阶资历,打的是日后高升调任的主意。
所以什么守军副将,估计这在操练的一干人等,一眼看去,没有百来个,也该有好几十个副将了。
到了集合之处,葭月他们下马,已然有了不少的人马等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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