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流火星君这才想起来要质问这人的底细。
正文 第795章 报应!
“我?我是将死的亡灵!这是我对你流火的诅咒!哈哈哈哈!任你再目空一切,流火,你也一定会为昔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定会付出代价!”
这干尸的头颅都被真火烧毁了,声音也消散了开去。
可是,有一暗器从那真火间倏然蹦了出来。竟然也能打了流火星君一个猝不及防。
流火周身顿现华光,以为是要偷袭于他。
可不想,他拥着葭月一避开那暗袭,却是发现,这带着火星的暗器却是直直飞向了地上摊开的天书。
“不好!”流火大意失荆州,虽匆忙上前灭火,可已然来不及了。
他自己的真火烧在了这天宫的书卷上,便是矛盾皆毁,等火灭了,那天书没了仙气,残破不堪。
这下,他想靠着这天书上面的枢机再传送回无妄海便是不可能了!
想想无妄海离着人世十万八千里,流火不觉恼怒地看向了那边的邪祟。
可那干尸,早就已经焚化了身躯,尸骨无存吹散在了凉风之中。
其实这里是一处西夏小国的宫殿。
这萨满法师乃是西域圣僧。却为何要这般加害他的小徒弟?
流火疑惑不解,上前,把葭月拦腰抱了起来。
他一时三刻也回不到无妄海,便还是先救了葭月再说!
“不,呃……不要敲了,不要捶了!”葭月在流火的怀里,捂住了自己的头,萨满法师消失了,他的权杖落在了地上,便是又激起了一阵阵的鼓点之声刺入葭月的脑海。
让本就神志不清的她紧紧握住了流火的衣襟,似是痛苦非常。
流火看了眼地上的权杖,裂魂鼓的声音对他这个神仙倒是没什么大碍。
指尖轻点,那东西便是像被点燃了一样。轰然炸响。
这法器毁了,葭月自然也脸色缓和了下来。脑海里,再也没有那要撕裂魂魄的鼓声。
“何人!何人敢闯入国师的大殿!”可是这声炸响也引来了西夏国的士兵。
这些侍卫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却发现里面只有陌生的一对男女。
流火回头看了看这些士兵,并不以为然。
他衣袂飞扬,抱着葭月便从这悬崖峭壁上的宫宇殿堂飞身而下。
让身后众人惊呼连连。
可往下面一探头,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踪迹?再往这周遭看看,烧尽的一摊粉末之旁,还有数片国师所穿的法袍碎片。
这下,西夏士兵大惊失色,往外跑着说萨满大法师是遇害了!
……
葭月觉得自己睡得摇摇晃晃,耳边没了那摧折心魂的鼓点,却是清脆的铃声回荡。
她长长出了口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的躺在马车里。
这是哪里?她没死吗?
葭月想要支起身子,倏然一阵剧痛传遍全身,让她都起了一身冷汗。
一看,便是肚子上的伤口还在呢。
“你醒了。”赶马车的流火听得里面的动静,回身撩起门帘看向了葭月。
只一眼,便让葭月惶惶然不知所措,震楞当场。
知晓是流火师尊,可是他收了自己的一身仙气缥缈和火红仙袍。
为了不引人注目,变化成了一个粗布麻衣的乡野小子的模样。
葭月本不想这般念起过往,可是因为实在太过错愕,且根本没想到师尊会蓦然出现在身边,这四目相接,足够葭月回顾和至玉夫君的所有一切。
朝朝暮暮,恍恍然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的目光是流火不曾看过的错综复杂,彷徨失措。
好像魂游体外,便是怔怔看着他,就没了其他的反应了……葭月的眼神,痴痴地透着凄凉,让人心疼。
正文 第796章 又回来了!
“葭月?葭月?”流火唤她。
可是这么一喊,葭月似乎还是没有回神。
流火以为她是中了那萨满法师的法术还没解开,便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往葭月的面前晃了晃。
这么一晃,让葭月直觉间便是一把紧紧抓住了面前的这只手。
十指交握,好不急切。
葭月的的神色仓惶迫切,似乎一放手他会随时消失一般。握住了他的手,便是紧紧揣在怀里不肯放开。
流火的身子僵滞了一下,看着葭月,也呆住了……
这双手交握间,流火倏然想起昨夜的那场梦中相会,他的唇竟然还记得那个吻。一下,耳根都发烫起来,这惶恐让流火一使力,从葭月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虽不再肢体碰触,浑身却有一阵激流涌动,传遍全身。让他胸口似有回响,分辩不清是车轮的碾转声响还是他的心跳。
葭月眼神落寞地看着从她手间溜走的温暖,抬头满是失望地盯着对面那人。
真的好像流沙一样,曾经的温暖和爱意就这样倏然从她的指尖溜走。
至玉是还在怪她吗?
怪她负气出走,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她要是不走,夫君或许不会去西域送那公主。也就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趁。
紫叶师姐都说了,说夫君本就是为了抛开一切去西域寻她才会接了那皇命来到古道的……一场本来不用如此决然的置气,最后成了诀别。
擦肩而过,擦肩而过,擦肩而过……到了此刻,终成了对面相逢不相识,成了陌路之人。
“对不起啊师尊,我……”葭月猛地醒悟过来,她太亵渎冒犯了。
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很努力地压下了呜咽之声。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这才恍然大悟。她在干什么?她竟然失态到了此般地步!
流火师尊定是觉得她怪异非常。
明明说过的,梦醒了,天亮了,她自此永不回首,永不念想。
葭月垂下了自己的头,不再去看流火的眼睛。
她这般定了定心神,终于找回了一片清明,拉回了早已经魂飞魄散的思绪。
嘴上嘟嘟囔囔,和师尊道歉着,可是,一时间有些哽咽,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了过往便是这般麻烦。
好像身不由己,她在他面前,想要守住心神便已经不容易。
流火被葭月的失常也弄得手足无措。扪心自问,魂不守舍的不是只有葭月一个。
昨晚的梦,已经让他乱了心神,有些手忙脚乱。
他想说出口,问葭月昨晚梦境里的异样。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原来,也有能让他流火七上八下如坐针毡的事情啊!
况且,看着葭月此刻的样子,鲜血染了衣衫,神色却又莫名悲凉,他心疼,如何还能质问出口?
罢了,先带葭月去治好了伤口,再说那些不迟!
流火也慌忙掩去了双眸中的失神惊惶,让葭月好好躺着,他带她去找个住处,寻些药。
马车又碾着山道车轱辘作响,马儿铃铛晃荡,让两人间的古怪气氛因为这辽远的回声和倏然落下的门帘而有了片刻的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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