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派本就在那云海之巅孤峰之上,众人随着罗凤却像是游走在无边的天宇,出了大殿,眼前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起来。
走着走着,大家都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
这悬崖峭壁的峰顶,竟还藏着如此大的一汪深湖,别有洞天啊。
真不知道这湖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上千年间,蜀山的大能修士们人工所致。
一时都赞叹不迭,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全部目光。
此刻湖面很平静,波光粼粼似是明镜。湖水在微暗的天色下被衬得很是悠远。
湖面映衬着天色,斑驳着,将深蓝的天色与晚霞的红火都调和在了一处。
水波荡漾,晚风徐徐,还有那矗立在湖中遗世而独立的宫阙殿宇,都是美得惊心。
“我们日后该不会是住这儿吧?”
门生中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让罗凤道长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他走到了湖边的一处凉亭,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飞快地,两排莹莹纱灯就鳞次栉比点亮了起来。
众门生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气,这地方风景如画不说,机关也是设置地非常巧妙。
原来,湖中央筑起了一条长堤,连接着湖心的建筑。
而飞檐翘角的殿宇矗立在湖中心的岛上,傍水而起,别具情调。
贯穿湖面的堤岸点上了纱灯,一路铺去,直通到那殿宇的地方。灯盏幽光如是红莲,绽开在湖心,与湖面的倒影相互辉映,便生出了如梦如幻的佳景。
“那小岛就是诸位今后的所住之处,大家快随我过去吧。”
罗凤道长笑了笑,领着一行人往那纱灯引照,碧波生涛之处而往。
正文 第129章 水之彼方
“葭月葭月,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辽阔的水中央住过呢~”走过了湖心长堤,紫叶师姐拉着葭月的手很是雀跃,“你说,大海,是不是也就这个样子啊?”
紫叶师姐难得露了孩童般的天真笑颜,她能到甄秀阁来,是打从心底里开心的。
他们一行人跟着罗凤道长上了岸。
小岛上矗立着的华美宫殿近在眼前,比在湖对岸看到的更为壮观。
面前的殿宇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一盏盏,透着温暖的芒光。
回望来路,纱灯如点点茱萸,缀在湖面上,美得朦朦胧胧,给这地方平添了许多旖旎。
葭月笑了笑,她也觉得这里很美。不过……住在被水围绕的地方,既让她觉得舒适,又觉得有些担心。
太舒服了,她会不会不小心露出原形?
虽然此刻,这新鲜的地方看得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也不该太多考虑这种扫兴的事情。
噗嗤。
苗至玉默不作声跟在葭月和紫叶身后,听紫叶这般兴奋地说着,免不了忍俊不禁,脱口而出道:“哪天我带你们回蓬莱,你们就该知晓海比这儿大多了。”
“哎哟哟,苗少侠这是取笑我啊!”
果然,话一出口,立马引来紫叶女侠的怒目相视。
“哼,谁跟你回蓬莱?想骗我们葭月随你回师门,你未免想得太便宜了。
我葭月小师叔如何是随便之人?
告诉你啊苗至玉啊,你要和葭月在一起,三媒六证一样都不能少了。要风风光光娶小师叔才行!
你的聘礼呢?在这里可别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在呢!我随时都看着你!”
苗至玉被紫叶说得吞了口口水,紫叶师姐好厉害啊,真是讲得他哑口无言。
不过也对,他都没攒够聘礼钱,要葭月师姐跟着他是有些轻率了。
“紫叶师姐~别说了,再说别人听了又该笑话我们了。”
葭月扯了扯紫叶的袖子。虽说他们几个走在最后面,可是这调侃的话被有心之人听到了又该生出事端。
而其实,有心之人还当真是有的。段緲缈便不近不远地走在他们几步开外。
她没有回过头来,却是把他们的对话听得很是明白。
呵。聘礼?
原来苗至玉和葭月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葭月真是不容小觑啊!口口声声说讨厌苗至玉,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吗?
不过,葭月从小便是如此就对了。
往往装成一副纯良无辜的善良模样,却其实心中打着最多的盘算。
口是心非,阳奉阴违。乃是这个女人的天性使然!
“大师兄,我在蜀山如此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进入甄秀阁。这里可真是漂亮啊!”
进入了殿宇之中,前面的蜀山弟子都发出了连声赞叹。
这偌大的地方,不见一块砖瓦,全是木头相铆衔接而成,抬头望天,这头顶上的彩绘藻井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呵呵,这里可不是什么甄秀阁。这不过是邱机老人给我们安排的住处。
甄秀阁不在凤来,碧珠,回天三大峰上的任何一处,到底在哪里,该是明日里才能揭晓的谜团。”
嗤笑出声的正是那笑弯了眼的陈水生。
偃月宗不像蜀山派,能有八名弟子同时被选入甄秀阁。陈水生虽是榜上的第三名,可也与苗至玉一般,是师门中入选到甄秀阁里的独苗。
他摇着扇子半是揶揄地纠正着蜀山弟子的无知,让严秦风和其他师兄弟都觉得脸上无光。
正文 第130章 又招人耳目了
“陈兄,你看来倒是对我蜀山知之甚详啊!偃月宗一直对蜀山七大派之首的位置很是眼馋,虎视眈眈。可时至今日,入选甄秀阁的偃月宗弟子也只有你一人,这两派的个中差距,看来不是越来越小,而是日益增大啊。
在下看,贵派,也只有在小聪明之处显示能耐。”
严秦风不是出口伤人之人。可显然陈水生的话让他这个蜀山派大师兄很是不悦。
师弟被笑话了,他这个大师兄若不站出来,蜀山颜面何存?
“呵。”陈水生冷笑,抖开了手中的纸扇。
谁都知道他的武器便是手中的扇子,顿时,蜀山派的弟子们都很警觉,朝着这陈水生摆开了架势。
似乎,在那擂台上的比赛还未完,两方对垒着又要开战。
“这是做什么?”罗凤道长不过走开一会,便看到蜀山弟子和这偃月宗的陈水生呈水火不容的状态。
看他们神色,这严秦风还和陈水生对峙着。
“秦风,你是大师兄,怎么带头挑事?这是你们进入甄秀阁的第一日,难道你就忘了蜀山的门规了?”
罗凤道长很是生气。
“师叔,是这陈水生先挑衅在前。他奚落我派同门,我身为蜀山的大师兄如何能忍?”
严秦风怒道,“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他们可都是看到的。”
被这严大师兄一说,入选甄秀阁的门生们都有些局促,真不知道该站在哪边才好。
偃月宗的掌门天纵奇才,的确是有点恃才傲物,不服这蜀山的统领。连着座下弟子陈水生也是眼高于顶,自视不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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