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不敢保证,毕竟那老娘们儿无赖的很,“也许吧。”
言欢大眼睛微睁了一下,表示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她还会去爷爷家要钱啊。”
俞繁肯定的说,“只有妈在的时候她才会去。”
“为什么?”言欢问。
俞繁觉得小媳妇变笨了,“因为妈是她闺女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李翠珍还有什么资本可以嚣张?
言欢和俞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她说起俞卿和俞雪两人今天为什么没来。
俞繁没吭声,言欢自顾自的说,“俞卿不来是怕被催婚,而俞雪,应该被你说话伤着了。”
俞繁不置可否,嗯了一声点点头算是同意言欢的话。
顿了一阵,言欢伸手从俞繁的上衣里把铜镜摸了出来。
俞繁无语,“小欢,这个镜子你经常翻看,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言欢把镜子拿在手里摩挲,“就是没看出门道,所以才看的啊。”
俞繁专注的开车没有在继续问,言欢把玩了一会儿,坐在副驾驶犯困,歪着小脑袋迷瞪了几下眼睛便睡着了。
俞繁眼角余光瞥到后想让言欢去后面睡,宽敞些,可又舍不得叫醒她,索性便由着她。
怕她冻着,俞繁停下车,开门下车去后备箱,把里面放着的军大衣拿出来盖到言欢身上,瞥见她依然握在手里的镜子,他伸手便去抽,下一秒无声的浅笑,低声的自言自语,“睡着了竟然还握的这样紧,还真当它是宝贝了啊。”
不再管她,上车继续发动车子赶路。
言欢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车子颠晃的厉害。
睁开眼睛吓得她大叫,此时她正骑在一匹深棕色的高头骏马上,两只白皙似玉的小手因为害怕拉扯着马的鬃毛,惹得马儿不舒服的摇头打鼻鼾,垂首间只见自己穿着一身粉色裙裳,一头青丝垂在腰间,迎风后摆,腰间一只略显粗糙的宽厚大掌正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隔着几层衣裳,她都能感觉到这只手的温度,她的视线之内,还有一条抖着缰绳操纵着骏马的胳膊,胳膊上的宽大袖袍随着马儿奔跑的动作而摆动,十分飘逸。
她肯定是在做梦!不过,即便做梦也不能让人占了便宜!除了俞繁谁也不能碰她!身子奋力挣扎一下,空出一只手便要去掰扯腰间的大手。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略显青稚的爽朗大笑声,“小欢儿,你别乱动,小心摔下去啊。”
因为这个称呼,言欢僵住了手,机械性的扬起下巴转头,只见一名容貌俊美的少年,一身浅色长袍,乌发束在头顶,发根处系一根浅色的发带,随着马儿的颠簸,丝带跟长发全部被甩在脑后,他正微低着头,用一双含笑的凤眸盯着她瞧。
俞,俞繁?他怎么变得这样年轻?十七?十八??这个梦好奇怪啊,她以前好像也梦到过一次。
他嘴角勾勒的笑容十分的邪佞,眼睛微微一眨,带着轻佻调戏,声音是少年应有的青涩朝气,“小欢儿,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她的俞繁怎么变成这样啦?羞涩的回头,小手继续扯着马的鬃毛,问,“你这是带我去哪?”
说完,视线落在前方,马儿在一条宽阔的官道上飞奔,左右两侧的高大树木飞快的闪过。
正文 第155章将军冢
少年没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对着她宠溺说,“小欢儿,千里驹的毛你也扯,你知道它的一根毛要多少银子吗?你放开手,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言欢低头看了眼马儿,它的两鬓鬃毛非常的漂亮柔顺,被她这般一扯,显得有些凌乱,顿了顿,她松开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俞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他笑着说,“你到了自然便知。”风把他的声音扬在身后,马蹄子所过一处踏起一阵尘埃。
越过官道,穿过大街,骏马在一处气派非凡的大宅子门口停了下来,门匾上的俞府二字相当惹眼。
言欢瞪大眼睛,她这个梦做的真好啊,把老公梦的年轻了好几岁不说,还住上豪宅了啊。
少年潇洒的翻身下马,把手递到她跟前,笑盈盈的说,“小欢儿,下来。”
言欢垂眸看他,他好像还变矮了些,笑容也不一样,不过看她的眼神始终都一样。她浅笑晏晏的朝着他伸出手,而他,则小心翼翼的,仿若捧着宝贝一样的扶着她下马,她随他进宅,宅内仆从多不胜数,穿着统一的古装,见到二人便恭敬的行礼。
少年一概不应,拉着她只顾往前快步行走,最后,停在最贵气的一处大屋前,他推门带她进入房内。
言欢看清大门上的图案,心头一惊,这不是俞家仅剩下的老屋大门上的图案吗?这个虽然是新的,但她还能认出来,她在梦里还把俞家老屋给复原啦?
两人步入正厅,少年曲起手指,伸直食指,指着案上的琴,对言欢说,“小欢儿,你看,喜欢吗?”
这不是他昨天刚从老屋的床底下挖出来送给她的古琴吗?怎么在梦里还送啊,他是没东西送她啦?不过,不管他送什么,她都喜欢,“嗯,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少年嘴角的笑容扩大,“小欢儿,上回你把你的芨笄礼,流光镜赠了我,今日我把凤归送你,它可是我去梧桐山坎了凤凰栖过的梧桐树做的琴身,琴弦也是上好的天蚕丝铸造而成,声音好听的不得了。快,给我弹一曲归鸿!”
言欢抬起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他,弱弱的说,“可是我不会弹什么归鸿啊。”
“小欢儿,休要胡说!”少年把案子一拍,鼓着腮帮子生气。
言欢看着跟前生气的俞繁蹙眉,她真不会啊,垂眸想了想,商量着跟他说,“俞繁,不然你送我一架钢琴,我会弹钢琴。”
话落,周围迅速的泛起了大雾,少年绷着俊脸消失在一片浓雾中。
言欢惊慌得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跑去,“俞繁,俞繁,你别生气!我学,我学那个归鸿弹给你听!你别走啊!别走!……”
言欢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微弱光线下,俞繁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又做噩梦了?”喊了她几声了,她也不应,一直让他别走,他能去哪儿?
言欢呆呆的应了一声,怔了半晌才恢复过来,“这是哪儿?天怎么都黑了啊?”
见言欢眼神清明,俞繁坐直身子,继续发动车子,“刚过将军冢,你睡了两个多小时了,天自然会黑啊。”
言欢挪了挪因为无法换姿势睡觉而僵硬的身子,察觉到自己手中还握着铜镜。
她对俞繁说,“俞繁,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你变得好年轻啊,还有这镜子,你梦里告诉我说,它叫流光镜,是我成年时送给你的,你送的那把古琴,你跟我说它叫凤归。”
俞繁越听脸越沉,把他梦年轻了?他在她眼里得多老?这镜子本来就算是她成年时送给他的啊,还花了八块钱呢,还有这座琴,上面雕刻着火凤凰归巢的图腾,可不就是凤归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绵绵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