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花袭人依然早早在宿舍等她。
言欢把票拿出来给花袭人看看,“袭人,你考虑好了吗?如果考虑好了,咱们明天一早便去找班主任请假。”
花袭人咬牙答应,“我跟着你一起走!不过,和班主任请假用什么理由啊?”
言欢丢了一个白眼给花袭人,“你就说家里有事不得了?”
花袭人觉得不靠谱,“这能行吗?”
“不然你说你在乡下的爷爷生了重病,你要回乡去探望。”
“可我爷爷早就去世了啊?”
“……”
第二天一早跑完早操,言欢拉着花袭人到班主任的办公室请假。
去之前两人商量好,花袭人以私事为理由请假,而言欢则以言清水之前摔伤腿为理由请假回一趟乡下探望。
两人同时请假,事情虽有些蹊跷,但二人都是好学生,且言欢还是小状元,班主任并没有多问,便批复了她们。
得到准许,言欢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了,只要想到去了言家找到族谱,她便如福尔摩斯似的弄清她与俞繁的前世今生,她就兴奋的想不顾形象的上蹿下跳。
走时,言欢到糕点店打包了一些酥饼和蛋糕留着路上吃,并嘱咐店里的三个姑娘守好店。
二人搭车到火车站,在候车室候车时,平时叽叽喳喳的花袭人这时候沉默了,换言欢嘴巴不停。
花袭人看着嘴角翘的放不下来的言欢说,“小欢啊,是我在找老公呢,怎么看你这样,像是你在找啊?”
言欢依旧笑,说的话五分真五分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萧政委是我老公最好的兄弟,能够撮合你们俩,我怎么能不高兴啊?”
花袭人撅嘴不说话,她在意萧源不错,可每每想起他看言欢的眼神就不太舒服,而且她总觉得就这样跑去人家做这种事有些强人所难。
算了,不管了,总归要争取一次,如果那人真的对她没那种意思,她也好趁着未泥足深陷前潇洒的抽身而退。
因为去北方,省会这里是始发站,不存在晚点这回事,十点一刻,广播大喇叭里准时响起检票的通知。
言欢和花袭人牵手往检票口走,进站的人不多不少,二人根据标志指示,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那节列车厢。
找到位置,放好行李,两人坐在窗口闲聊,察觉到火车正缓缓前行,言欢的心都飞了,而花袭人的心,则是空落落的,她想的很洒脱,可她,还是很怕被拒绝啊。
连续两天,花夜陇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路过糕点店时都没有看到花袭人和言欢。
在第三天他路过此处还没见到人,他感觉不太对劲,便把车泊在糕点店门口的路边。
花夜陇下车进店,走到柜台前问王思巧,“小姑娘你好,请问我妹妹袭人和小欢两个这几天来过这里吗?”
王思巧认识他,她看了眼花夜陇,实话道,“没有的,两位小老板只在周一来了一次,让我们打包了些点心,嘱咐我们几个看好店便走了。”
花夜陇闻言,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他道谢后便离开了。
到学校找到两人的班主任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圈,才知道两人早就在周一便请假了,他稍微一寻思,当即便想到两个人是去哪儿了。
一想到两个姑娘家在火车上已经近三天了,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特别是他的宝贝妹妹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而且还很听他的话,肯定是言欢那个臭丫头拐了她,不然按他了解,他妹妹绝没有这个胆子。
个臭丫头,他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她的!
快步走到校门口,拉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去找庭月寒,不知道此时坐飞机能不能先她们一步赶到北方。
省会某大厦。
花夜陇找到庭月寒后把事情告诉了他,最后还不忘埋汰言欢,“你说那个臭丫头,她一个山沟里出来的小姑娘胆子怎么那么大啊,我妹妹都敢拐,我真是气的,我都想打她一顿!”
“你敢!”庭月寒冷嗖嗖的瞥了眼花夜陇,说。
正文 第191章有什么企图
音落,花夜陇以为自己听错了,重新问,“庭兄,你方才说什么?”
庭月寒并没有去重复他先前所说的话,他语气淡淡的对花夜陇说,“你妹妹又不蠢,跟着那个丫头,肯定是有什么企图。”
花夜陇对庭月寒的话不以为然,“我妹妹能有何企图?家里不愁她吃不愁她穿的,又有我宠着。”
庭月寒半垂了下眼睫毛,不在接花夜陇的话,他朝办公室门的方向轻唤了一声,“韩桐。”
“属下在。”韩桐恭敬的闪进门内。
庭月寒吩咐他,“去查查三日前J.省会到T.省会的火车有哪几个车次,看看那些车次大概什么时候能到T.省会。”
“是。”韩桐领了命令离开。
花夜陇担心花袭人根本坐不住,他等了半个多小时,韩桐还没回来复命,他着急问,“庭兄,不然咱们现在就去北方的庭皇陵守着她们,你看如何?”
庭月寒耐着性子,“你别着急,总归得先弄清楚她们坐哪一列车,而后在做决定不迟。”
两人正说着话,韩桐进来禀告,“少爷,三日前去T省的火车只有上午一列,这列车大概在明日晌午才会到达T.省会。”
庭月寒对韩桐说,“你去安排一下,晚一点去一趟T省。”
庭月寒和花夜陇的对话,韩桐之前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他心里面并不愿意自家少爷去找小村姑,毕竟那小村姑结过婚了,真的哪哪都配不上少爷啊,而且她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依他看还是少招惹为好,不过他刚刚获得少爷的原谅,不敢在随意忤逆对方的意思,只能答应,“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火车上。
由于条件限制,列车厢没法洗头发洗澡,来来往往的路人,也令她们不方便换私密的衣物,所以,近四天的火车生活让言欢和花袭人都有些崩溃。
花袭人抱怨,“小欢,你就是一个大坑就知道吗?”
言欢头一次觉得花袭人很呱噪,“这话你从昨天就开始在我耳旁叨叨了,没有两百遍也有一百遍了,你不嫌累啊?而且话说回来,我也没强求你跟我一起坐火车啊。”
花袭人看了眼言欢憋屈的小脸蛋,轻叹口气,“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啊?我真受不了了,我觉得身上快臭了。”
她没坐过火车,不知道火车上竟然会这么脏,明明刚上车时还好好的啊。而且她上铺还住个男人,晚上她都不敢睡觉,还有那人鞋子一脱,脚丫子味熏的她都想吐,即便她离开铺位,也无法避开车厢里散发的怪味。
言欢耷拉了下小脑袋,看了一眼花袭人油腻腻的,苍蝇飞上去都能滑倒的头发丝,又看了一眼车窗外已经高升的太阳,“再忍忍,就快了啊,估摸着晌午就能到了。”
花袭人亦看了一眼言欢乱成鸡窝,脏的快打结的头发,“那下车后,咱们去哪儿洗个澡啊,总不能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去人家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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