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柔柔的应声。
场景又是一变。
大雪纷飞夜,小姑娘坐在案前拿着帕子捂嘴咳嗽,待拿开帕子,看到上面竟有血迹。
短暂的慌乱之后,便平静下来,仿若无事一般的走到一鼎精致的火炉旁边,抬手掀开火炉的盖子,将帕子丢进去焚烧。
进内室的温泉中洗了澡,擦干头发,钻入锦被中准备休息。
还未入睡,男子推门走入房内,轻嗅了一下,“欢儿,烧了什么东西?”
小姑娘看了男子一眼,自打前段日子他答应她不会对她起歪心思之后,她便应允了他与她同卧一榻。
而且,近两年来他任她无理取闹,却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任谁撺掇他休了她,他也是无动于衷,反而明里暗里帮着她,否则在这深宫,她无法如此安逸,她不是没有想过与他渡过余生,可她心底还住着的那个少年,时不时就会在她脑海里徘徊,让她斩不断,理还乱,致使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去接受跟前的男子。
想到方才帕子上的血迹,她应该是得了肺痨,她为何会得这种病?没有心思再去猜,她看着走近的男子,内心轻轻一叹,她终于软下了性子,“帕子,我不想用了,所以烧了。”
男子闻言,不由得多看了小姑娘两眼,今日,她竟然回他的话了,她是不是接受他了?
“可以让侍女帮你处理,何必亲自动手?整的屋子里一股怪味。”说话间男子走到床前,轻抿了下薄唇,宽衣解带,接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靠近她,将她搂入怀中,伸开大手便去勾她的衣带。
小姑娘皱眉不悦,开口又威胁,“你敢脱试试?”
男子气恼,支起胳膊肘看着小姑娘怒道,“你,言欢!本宫娶了你,不是当摆设的!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着便要去褪她的衣物。
小姑娘用尽力气拉住男人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提醒他,“你不是答应不会对我用强的吗?”
男子终于松手,重新躺下后侧着身子紧紧抱着她,她总是让他又爱又恨。
小姑娘没有在拒绝,破天荒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睁着漂亮的眼睛看他,“你只要别想着占有我,我会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陪着你过。”
男子眼里闪过一抹讶然,跟着心头涌上狂喜,“真的吗?欢儿,你终于想通了?”
小姑娘难得露出笑容,“休息吧,我有些困了。”说着把脸埋进他胸口。
他身上长年带着一股梨花的味道,也挺好闻的。
男子激动的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他怕这一切都是一场美梦。
那一年,他在船头,她在岸边,她跳脱的行为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多看了她两眼。
没想到她会被人掳上他的床榻,而他又被人下了药,那药忍忍也能过去,他也想过要将她送走,可不知为何他留下她。
他强迫她,遭到她反抗,他割破手掌,给她喂了他的血。
她清醒后哭了,很绝望的哭泣,他很心疼,便许下诺会对她负责,她更是一哭二闹,上吊不成还要撞柱,根本就不屑于他负责,他这才知道她有多倔犟。
但他还是忍不住用手段娶了她,近两年她整日与他作对,他想过休了她,放她自由,可就是舍不得啊。
正文 第218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男子将头稍稍后移,看着小姑娘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总觉得不真实,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感受到她脸上细腻如脂的肌肤,还带着体温,暗叹这一切原来不是梦啊,忍不住勾起好看的薄唇收紧搂着她的手臂。
场景再换。
依旧是皇宫的梨花院,院外的满树梨花被风轻轻一拂,纷纷飘落,白色的花瓣迎风飞舞,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寝室内,小姑娘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小手被男子紧紧的握住。
他责怪她,语气满是无可奈何,“欢儿,为何如此瞒我?你当真恨我至此?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更可恨我方才竟还对你动了手。”
小姑娘对着他浅浅的笑了一下,“我早就不恨你了啊,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竟会衰败的这样快,方才的事,我不怪你,我这几天,不知怎么的,老是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今日实在忍不住便动笔画了他,你撕了我的画,我一时冲动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你打我也是应该的。”
小姑娘说完忍不住张开小嘴咳嗽起来。
男子通过她张开的小嘴,从她小巧的喉咙里头看到了将要溢出口的鲜血,心,从未有过的慌乱,掏出帕子笨拙的帮她擦拭已经溢到唇边的血,他每月都会安排太医给她号脉,也未曾听闻她有什么隐疾,她怎么会咳血?是谁在害她?此时,他来不及去设想害她的人是谁,不过他定然要彻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
男子沉痛的喊她,“欢儿。”
小姑娘应声,“庭昭麟,我想求你一件事。”
男子抬手轻抚她的脸,温柔的说,“何事?你说出来,即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小姑娘动了动嘴,看着他的眼睛,说,“给我一封休书,你可以答应我吗?”
什么?她此时竟还想着要休书?
讶然,愤怒,心痛,神伤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千言万语说不透,只艰难晦涩的滑动喉结应了一声,“好。”
这算不算是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受的惩罚,事到如今他不仅尝遍了苦涩的滋味,他还将永远的失去她。
男子音落,小姑娘感觉到虎口处一烫,抬眸便见男子流下了男儿泪。
她抽出手,为他拭泪,“庭昭麟,别为我伤心好吗,我不值得。”
自那一夜后,这两年来,她日日将少年送她的匕首放在枕头下防着他,从不让他近身,作为妻子,她愧对于他。
她未曾想过伤害任何人,可她不仅伤害了少年,也辜负了眼前的他。
男子又握住她的手,不愿意松开,他梗着喉咙,艰难的说,“欢儿,我想问问你,你可曾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庭昭麟,你何必如此一问啊,你该知道答案的。”小姑娘虚弱的回应。
原来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从未对他动过心,哪怕是一瞬间也没有,她的心肠怎么这样硬?
前段日子,他还以为她想通了,现在想来,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所以对他施舍了最后的补偿而已,可笑他还以为自己感动了她。男子沉默了半晌,看着缠绵病榻的小姑娘,依旧担心她,“欢儿,你拿了休书,要去哪里?我安排好住所送你过去可好?”
小姑娘轻轻的应了一声,对着他喊累。
他和衣抱着她躺下,感受她几近与无的体温。
场景再一换。
一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领着已经从少年成长为青年的男子踏入一座雅致的别院内。
两年不见,青年以往稚嫩中带着些轻佻的气质已经褪去,他变得成熟内敛,一身浅色长袍风度尽显,他边走边不耐烦的对着男子说,“庭月寒,你搞什么鬼?带我来此到底想做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绵绵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