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浅笑,“要不要试试?”
言欢摆手,“我没兴趣。”而且她根本坐不住。
两人又说了一两句,言欢同他说起去茶座的事,俞卿点头应声后她便往茶座的方向走,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想着以后有机会同俞繁再来一次。
一路晃到竹子搭建的遮阴棚下面,向卖茶的同志叫了一壶绿茶,坐着慢慢喝。
就在言欢微低着头,看着紫砂茶杯里的茶叶发呆时,一道好听的声音响在耳畔。
“言欢。”庭月寒跟了过来。
言欢猛然抬头,只见庭月寒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她抬手轻抚了一下胸口,他怎么也没个顾忌啊,“你跟踪我?”
“算是。”庭月寒承认。
言欢微恼,几不可见的眯了下眼睛,“找我做什么?”
“我准备离开此地。”庭月寒淡淡的说。
言欢冷哼一声,“你离开便离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庭月寒微蹙了下眉心,望着言欢冷淡的小脸,刚才还温温柔柔的阻止那个男人揍他,这一会儿脸怎么变的这么快?“你同我说话非得这样夹枪带棒的?我没得罪过你吧?”
他还好意思说没得罪!缠着她不叫得罪?让她陪他一晚,不叫得罪?
言欢瞪了庭月寒一眼,方才若不是怕闹大发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她绝对要出口成脏,臭骂他一顿,他娘的!她好好的烤个肉,他凑上来干嘛?“我就这性格,你不爱听别坐在这儿!”
庭月寒来了脾气,“你!言欢,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言欢蹿到庭月寒跟前拦住他的去路,“你先别走!我问你,你是不是找了人给我洗脑子?好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的?”
庭月寒漂亮的眸子轻诧了一秒,跟着便恢复了正常,不以为然的说,“我若是想要那么做,你以为你此时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言欢眼尖的捕捉到了目光里讶然,果然!他有这么想过,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实施。
混蛋!
若不是俞繁怎么也找不到他做坏事的证据,连捉他的借口都没有一个,她何必如此对他提心吊胆。
而且,如果他真的给她洗记忆,她该如何与他对抗啊,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要是去报警说她被他威胁的话,此时这男人又没怎么她了,警察也不会处理。可她总躲着他也不是办法。
花钱买凶整死他?他这命应该很贵的哦?而且他身边有韩桐跟一众保镖,自身还有那么高的武力值,这一条行不通。
美人计给他下点毒药?万一没毒倒他,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怎么办?真是棘手啊!
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
言欢望着庭月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警告你,别想着给我洗脑子,惹急了我,我跟你拼了!”
庭月寒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拼!”
她对谁都笑眯眯的,唯独对他不是小心翼翼便是黑着脸,实乃过分!
“你!”言欢气结,停顿了一下,收起对他不满的态度,无奈道,“你到底想如何?”
庭月寒没有立刻回答言欢的话,他垂着眸子看向她,思忖了片刻,向她提了条件,“你陪我去一趟Y.国,在我身边呆一段时间,如果你再这期间没有爱上我的话,我便放你回来,并且对你保证,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你看如何?”
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他真的很在意她,他不想用强硬手段,所以迟迟没有对她动手。
言欢一听,当即炸毛,严词拒绝他,“你想得美!在你身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何况还要呆一段时间,我警告你庭月寒,不对!庭昭麟,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你都休想再让我陪着你!”
言欢冲动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庭昭麟?庭氏那位先祖摄政王的名讳,也就是他的名字,回国时言姓外交官的话言犹在耳,言家有一女嫁入皇室,庭皇陵工作人员所述,庭昭麟娶了商家女,而那位外交官还说过,他家从祖上便经商,距今也近千年之久,而言欢,之前去了北方的言家,想到她对他的惧意,还有她方才的话,一个非常荒唐的想法闪过脑海,他上辈子是庭昭麟,他娶了她,而她很不愿意,所以才会说这辈子和下辈子再也不要陪着他么?
她,真的是带着记忆转世的人?
庭月寒快速的消化完言欢的话,快步追上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要证实他的想法,“方才的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什么庭昭麟,你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他的力气怎么这样大?握的她的手腕好痛,言欢甩不开,情绪起伏的厉害,“放手!你个王八蛋!给我放手!……”
庭月寒看着言欢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有些心软,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微微的松动了一些,“你把话说清楚!”
言欢挣脱不开,倔脾气一上来,“我偏不说!”
两人僵持了近一分钟,言欢干脆半蹲下来,抬头仰视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你要是喜欢我的手腕,尽管握着,待会儿我堂哥和夜大哥过来看到,看你如何解释!”
庭月寒满不在乎道,“你以为我会在意他们的想法?”
正文 第233章谁说得清?
言欢咬牙,站起来抬脚便去踹他,庭月寒微微一闪身,言欢踩了个空,如此重复三四次,她还没有放弃。
庭月寒轻笑出声,“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踹我,你那个野男人教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言欢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扯住她手腕的大手上,她不想也不屑跟他解释,她羞愤的说,“放手!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不放!”庭月寒沉下了声调干脆道,他改变注意了,这个小女人就是一头倔驴,软的根本不会吃,那他便换个方式对她,待她失去对那个男人的记忆,看她还会不会再逃避他。
言欢豁出去了,抛开顾忌准备晾开嗓门呼救。
“非礼”二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庭月寒绕到她跟前,对着她的后颈项抬手便是一劈。
言欢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踉跄了一下,身子往后倒去。
庭月寒长臂一伸,将她稳稳的接住,他褪下休闲外套,往她脸上一覆,弯腰打横抱起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软乎乎,早知道抱着她是这种感觉,他该早些下手才是,轻提步伐往停车场走,他这便回去洗她的记忆!
池塘边,自打言欢走后,俞卿的运气便越来越好,不到一个小时,他就钓了大半桶的鱼。
够吃好几天了,满意的将钓杆还给花夜陇,他提步去茶座找言欢,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便问了下茶座卖茶的同志。
卖茶的同志回答,“那个顶好看的小姑娘啊,离开有十来分钟了。”
离开了?想了一下,许是他方才来的时候,她绕了其他的路回去了,俞卿道谢后,按原路返回。
卖茶的同志看了眼俞卿的背影,想告诉他,那个姑娘和一个男人前后脚走的,又见他已经走远,便没在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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