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邦继续道,“首长,还有一件事要汇报。”
“有话说,有屁放!”
“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小嫂子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俞繁幽着凉音,恼,“那你怎么不跟上去?跑这儿来给我打什么电话!”
钟国邦缩着脖子说,“开车的司机身手一看就不比我差多少,我跟上去会被发现的。”
俞繁气得差点摔了电话,这个蠢货!“我媳妇同那么危险的人在一起,万一出了点事,你别想回来了。”
钟国邦赶紧解释,“首长,是小嫂子自己上车的,而且她和那个司机有说有笑,两个人肯定是认识的,我想着小嫂子身边有个身手那么好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我才没跟上去啊。”
俞繁稍微一想就知道司机是谁的人,放在桌子上的大手攥了又攥,才控制住情绪没有让自己失态,这个臭丫头,给他等着!待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半晌,他低声下达命令,“赶紧给我跟上去盯着!”
挂了电话,俞繁伸开手掌,分开手指轻揉太阳穴,这个媳妇这是气死他了!
某高级住宅区。
言欢系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做晚餐,庭月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忙碌中的言欢一刻也不愿意将视线挪开,他挣扎了许久才决定放过她,成全她跟那个男人。
提步上前,站到厨房的中岛台旁边,扫了眼台面上色香味俱全的菜,看到盘子中煎好的牛排,“没想到你西餐做的也好。”
言欢笑了一下,“我还会做很多的,不过都不太好吃,我现在给你做的这些都是我最拿手的。”
庭月寒轻抿了一下绯色的唇瓣,冷不丁如是问,“你回国后,我若是给你写信,你会回复吗?”
言欢垂下睫毛不做声,庭月寒期待的心一点点的下沉,顿了一会儿,他回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看,眼睛却还是看着她。
言欢被盯的不自在,干咳嗽了一声,“饭做好了,就我们两个吃吗?”
庭月寒舍不得收回目光,轻应了一声,“嗯。”
吃了饭,庭月寒亲自送言欢出门,直到她乘坐的车子看不见为止,他才转身回住宅。
钟国邦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急吼吼寻一处公用电话亭给俞繁拨了电话。
国内正处于凌晨,俞繁因为言欢的事直到现在还未睡着,接了电话,听了钟国邦的汇报,暗搓搓磨牙,她竟然去了那个男人家,呆了三个多小时才出来,还笑容满面,她要是没吃错药,就是给他带绿帽子了!好个言欢!他这就去换身份捉她回来拷问!不过在下属这里,他不能表现出对言欢有丁点的意见,免得她被他的下属给想歪了,“见朋友而已,这有什么好汇报的,你要保证她的安全,懂不懂?没有大事别总给我打电话!”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钟国邦吓得一个哆嗦,他们首长怎么发这么大火?不是他让自己将小嫂子的一举一动报告上去的?他汇报的有什么问题吗?
言欢回到学校,估摸着时间给俞繁通电话。
俞繁一执起电话把儿,语气凶狠狠,“还有什么屁,一次性放完!”
言欢懵圈两秒,因愤怒,胸口剧烈起伏,“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正文 第363章诡异的一幕!
原本占理,气焰高涨的俞繁,立即软下音调,“是小欢啊,我还以为是旁人呢。”
言欢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这么唬我。”
俞繁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想死他了。
言欢说,“月底啊,我三号要去一趟y.国的剑桥大学,不过我不是一个人去的,同行的有近二十个学生,做学术交流。”她一拿到申请就给他打电话了,不过没有联系上他,加之毕业论文和毕业答辩的事,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他,她要去y.国的事情,现在说虽然有些迟了,但也总好过一声不吭强。
俞繁捏着眉心,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要去多久啊?”
“少则七八天,多则个把月。”
俞繁想了一下,“我不同意你去。”
言欢反问,“为什么啊,这个名额可是我废寝忘食的读书换来的。”原本毕业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但班主任念在她各科成绩斐然,才破格让她去的。
俞繁执拗,“总之我不同意!”
言欢来了脾气,“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各自不愉快的将电话挂断。
言欢巴巴的等了两天,俞繁也没有给她回电话,在七月三号那天,她随学校精心挑选的学员们一道乘坐飞机离开了m.国。
消息被钟国邦传回国内,俞繁生了一天闷气,将军官门召集起来开了一整天会,令军官们瑟瑟发抖。
y.国。
言欢下了飞机,到学校之后实在忍不住给俞繁痛电话报告行踪。
俞繁早就消了气,正愁着怎么联系她,没想到她竟先打了电话过来,心里喜不自禁,嘴上却讥讽,“大小姐还知道自己有男人啊。”
言欢有了哭腔,“别生气了好不好。”跟他闹别扭,她这两天都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
俞繁听了,立马就心疼了,“别哭了,我不生气了还不行?”
言欢鼻音严重,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俞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打算何时去找亲人啊。”按他的理解,她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即便见了面,他们也不会和她多做交流的啊。
言欢说出打算,“这个周末。”剑桥距离伦敦并不远,坐火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她可以利用周末回去。
俞繁忍不住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即使听钟国邦汇报,近期与言欢走得稍近的庭月寒并没有缠上她,但他还是不放心她,毕竟y.国是对方老家,而他当初拿枪打伤了对方臂弯,虽然不至于残废不能自理,但是隐疾肯定是存在的,因为此事,他已经把庭家全给得罪了,若是让有心人知道言欢在y.国,她必然会有危险,原本想再安排人保护她,又怕不慎走漏风声。
言欢没有理解透俞繁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叮嘱她注意交通安全,哦了一声应下来。
一晃眼,来此两周了,言欢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去伦敦。
就当她快要死心,带队的老师通知两日后回m.国,明天放一天假,让他们去欣赏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她才得空。
回m.国的前一天,她到车站买票,搭上了去往伦敦的火车。
八十年代的伦敦和后世相比变化也是巨大的,好在言行知一家所住的地方几十年都没有大的改动,依照记忆,她找到了她成长的地方。
只是站在栅栏外,她就湿了眼眶,明明是她家,她却不能进去,这是一种怎样的忧伤。
这时,一个穿着奶白色蓬蓬裙,好看的不得了的小姑娘从屋内跑了出来,言欢立刻就蹲下身子,利用栅栏外的绿植挡住娇小的身体,透过植物的空隙朝小姑娘望过去,对方站在院子中央的花坛边,正朝外头张望,她一眼认出那是她妈妈小时候,忍不住咧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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