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处理好军中事务,买好礼品,在年三十早上领着妻儿坐警卫员开的车去往登城。
师部和登城相距不远,一家四口中午便到了登城老家。
俞卿一家三口已经到了。
俞劲年和董云春也在,他们昨天便来了。
俞繁和言欢分别拉着俞心欢和俞亦欢同亲自出门来迎他们的长辈们拜年。
俞亦欢和俞心欢嘴巴甜,挨着称呼几人,各自得到一个大红包。
俞心欢笑的最好看,俞卿眼红俞繁生了个闺女,“小心欢笑的真甜,来大伯伯家,做大伯伯的闺女怎么样?”
俞心欢依旧笑,“那不行,我有爸爸妈妈,我笑的甜因为今天见到大伯伯了,如果看不见就会酸了。”
温月羡慕言欢生了一个顶顶好看,又会哄人的小姑娘,她借机催王贞贞,“你们俩再生个闺女不就行了啊。”
养别人的孩子一点用处没有,就像她,对俞雪好比亲生的一样,可是那个臭丫头呢,就会凉人心。
而且现在俞卿已经不是公职人员,不在意被罚款辞退,王贞贞要是因此失去了铁饭碗,俞卿也有能力养活她,她们家要的起二胎。
俞卿和王贞贞打哈哈,扯了别的话题。
这时候,比俞亦欢大了近一个半月的俞衍,也就是俞卿的儿子,他突然嚷嚷,“不公平!小叔家有哥哥和妹妹,他们俩的红包加起来比我多,祖爷爷祖奶奶,爷爷奶奶,二爷爷二奶奶,你们得再给我一个才行。”
俞衍说话的利索程度不亚于小时候的俞亦欢,他说长句子都不带停顿的,称呼在场这么多长辈,竟然没有打一个结巴。
一家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气氛融洽无比。
俞繁和言欢相视而笑,对于现状,他们安于,希望以后等待他们的日子也是这般平顺圆满。
前世番外三(接上前面番外看)
言欢哭了一会儿,从言昌钰怀里退开,用袖子胡乱的摸了把眼泪,轻抽着问他,“爹,我想回家,我有事要问你。”
对于她想问的事,言昌钰心知肚明,因为他方才站在院外听到了三皇子跟她的对话,他担心她惹毛前者会吃亏,所以才不顾礼数尊卑进了院子,“欢儿,三殿下说的是真的,爹已经答应将你许给他。”
他看得出来,三殿下对她上了心,否则不会在他告知她与俞家小将军的事之后还同意娶她。
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女儿攀附皇家,但如果有此机会,他也不会错过。
而且三皇子为人在一众皇孙贵胄中拔尖,性子也稳重,未有婚配,连个通房也未曾听闻,他很中意。
言欢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似的又问了一次。
言昌钰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欢儿,忘了俞家的那个小子,他跟你不合适。”
即使没有三皇子,他也绝对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随时可能会命丧沙场的人。
而且俞家男儿多武将,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棒,他女儿又疯疯癫癫爱玩,针织女红不通,琴棋书画也不出众,大字又不认识几个,这两人凑到一块儿还得了?
三皇子不同,文能状元武能治军,比之俞家那个小子,他当然希望前者娶他的宝贝女儿。
言欢震惊的后腿一步,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掀着蝴蝶翼一样漂亮的眼睫毛望着言昌钰,哽咽道,“爹,这不是真的,您骗我的对不对?”
言昌钰被磨的没了耐性,凉声反问,“爹几时骗过你?”
言欢拢在袖袍中的手紧了又紧,指尖用力戳进手心,拼命镇定心绪,自古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先前她爹碍于俞繁的身份背景,表面上不曾反对他们来往。
但是私底下常常劝她远离对方,如今她被那个道貌岸然的Y贼毁去清白,自然是没有资格再同他谈婚论嫁,她该怎么办?
真的要嫁给Y贼?
顿了一会儿,她拉着言昌钰的胳膊,委屈的抽噎,“爹,我会听您的话,忘了俞繁,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跟他来往。
您不要答应眼前的这门亲事好不好?
他是尊贵的殿下,而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民女,不懂宫中规矩,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进了皇宫肯定会受人欺负诟病。
何况他是皇族的男子,身边定然是妻妾成群,他现在向您提亲,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往后再有了别的女人少不了会冷落我,您不能把我推进火坑啊。”
言昌钰瞥见立在门槛下,气质超然的男人。
再看言欢,这个蠢到南墙的臭丫头!
被他们北齐三皇子看中是何等福气,她不好好珍惜,反而像死了爹娘一样在此哭哭啼啼。
在三皇子面前,竟还念着那个举止行为邪佞的俞家小将军。
那个小混蛋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
她的眼睛是不是瞎?
俞家那个毛也没张齐的小子哪里比得上容貌上乘,才学堪比文武状元的三皇子?
而且,他从三皇子那儿了解到,对方昨晚被人下了药,而她又恰好被南岳的卑鄙小人撸劫至此,所以才有这一遭。
发生这种事,他做父亲痛心不亚于她,可是现如今,她除了跟随三皇子,她还能跟谁?
俞家家风严谨,那个小子会要一个连清白都保不住的女人?
她不好好抓住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竟然断然决然的拒绝三皇子,人家要是真不要她了,看她该如何!
想到此,他训斥,“欢儿!休得无礼!殿下身份尊贵哪容得你来置喙,你现在已是三殿下的人,往后勿要再提及俞家的那个小子。”
言欢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言昌钰,明明是Y贼无礼在先,她爹竟反过来说她的不是。
还让她不要提及俞繁,一定是这个男人的独占心作祟,他让她爹如此警告她。
不要脸!可恨!那个男人自恃身份尊贵,连她爹见了都要卑躬屈膝,她不能硬碰硬,否则便如昨晚那般,吃亏的是她。
唯今她只想回家和言昌钰好好商量,别将她的终生托付给这个Y贼,只要她爹回绝他,即使他是皇室也不能强娶。
她低下头,垂泪不作声。
言昌钰见状颇感无奈,她自小他就最疼她,巴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搜罗给她,她哪里破块皮被他看到,他都要心疼半晌。
此刻她这副模样,他心肝儿都疼了,他望着站在门槛下的男人,恭敬道,“三殿下,小女年幼,上个月才刚芨笄,又养在深闺不懂礼数,言语不敬之处,望三殿下勿怪,现下她情绪这般不稳,草民想带她回家中安抚。”
三殿下?
她爹屡次这般称呼对方,她不得不动脑筋细想他的身份,当今天下一分为四,因西北和东临两国与南岳交恶混战,只有北齐与南岳交好,南岳又没有被称为三殿下的王爷和皇子,那么能来南岳的就只有北齐的三皇子庭昭麟。
他是庭昭麟吗?
传闻庭昭麟不近女色,过了适龄也不婚嫁,他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庭昭麟目光落在言欢哭的轻颤的身影上,微颔首,“是本宫唐突了她,你无须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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