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轻轻一叹,压下心中对他的不满情绪,安静的坐在一旁听母子二人闲谈。
从二人的只字片语中,言欢看得出来太后为人不错。
太后也未再要求言欢住应禧宫,她坐了一会儿便提出离开。
言欢跟着庭昭麟一道行礼恭送太后。
庭昭麟遣走院内的侍女,动手去拉言欢,想同她亲近一些。
言欢臂弯一缩,躲开庭昭麟伸过来的手,闷闷的坐回石凳上放着的软垫上面。
庭昭麟不知道哪儿又惹着言欢了,忍不住询问,“欢儿,你这是在生本宫的气?”
言欢口不对心,“不敢。”
庭昭麟低眸,目光落在言欢略显婴儿肥的脸上,“本宫已经替你教训了欺负你的人,下回定然没人试图敢再对你放肆。”
言欢不以为意,“殿下所谓的教训是指什么?她是你的妹妹你能奈她如何?估计也只是嘴上说道而已。”
庭昭麟保证似的道,“总归本宫以后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一下。”
言欢条件反S似的问,“若是我欺负别人呢?你会不会纵容我?”
庭昭麟眼神带着些许宠的意思,“已经够纵容了。”在他面前,自称为我,在一众皇孙贵胄面前,就是民女,她对他的态度,明显比别人差。
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他在她的心里,同别人不一样?
言欢没心没肺的说,“没觉得。”
两人说了一会儿,庭昭麟想起来要为言欢的侧脸涂药膏,昨晚那个贱人一巴掌把她的脸都扇肿了,他带她回了寝宫要替她抹药,她一点儿也不配合。
他只能在她哭累熟睡后才能动作。
他原本想要褪了她衣裙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又怕她突然醒来再受到惊吓,最后只为她涂了脸。
经过近一夜的修养,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退,不过肯定还会疼。
他从袖袍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递到言欢跟前,“欢儿,你的脸是否还疼?再涂两次药膏应该就会好了。”
言欢的视线落于面前的药盒上,庭俪应该略懂武功,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她的脸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不过一早起来没见到淤青。
而胳膊上被对方侍女掐的地方,却是乌青一片,让她疑惑不已。
此时见庭昭麟拿出药膏,难不成昨晚他在她脸上抹了药?
言欢随口一问,“这是什么药膏?”
“天山雪莲。”
言欢掰开药盒,里面存放的药膏是透明的,她稀奇的用手指挑出一抹,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冷香萦绕进鼻尖,“听说吃了天山雪莲可以长生不老,是真的吗?”
庭昭麟失笑,她说话真有趣,“你尽管吃了试试,看看是否会长生不老。”
“我才不吃。”
药带着丝丝凉意,抹在脸上极舒服,因为看不见,她把药膏往疼的地方涂,难免会重复涂抹。
庭昭麟见状,“本宫来帮你。”由不得言欢拒绝,他蘸了药膏的手指碰上了言欢的侧脸。
言欢不太习惯他的靠近,不自觉往后仰身子。
庭昭麟空出的一只手扶住言欢的后背,出声提醒,“欢儿,小心摔倒。”
掌心隔着衣衫接触到皮肤,言欢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任由他替她涂药,心绪微微的有些紊乱,说不上来是何滋味。
庭昭麟很想多摸摸她的脸,又怕便宜占多了惹她生气,快速的涂好药膏,“欢儿,你哪里还有受伤?”
“胳膊上,我自己来就行了。”其实脸她也能自己涂,只要去室内照铜镜便可,青天白日,她怕跟他一道进了内室,他对她会有别的动作。
言欢用手指挑了药膏,顺着袖袍伸进袖子里,很快摸好了药。
庭昭麟主动说起明日把兰儿送进宫来伺候。
言欢一阵惊喜,她在宫里除了庭昭麟,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唯独一只小白狗不是吃就是睡,也无法跟陪她解闷,兰儿要是进宫,她便不会如此无趣了。
三日后,兰儿被庭昭麟安排的侍从接近宫中。
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宫中的一些传言,俪公主出了皇城被一群刁民侮辱,据说在自己寝宫内闹着要自尽。
被宫人发现救下之后,得了失心疯。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并且封锁消息,不允宫中任何人谈论此事,一经发现,宫规处置。
言欢疑惑俪公主有防身的武艺,旁边还跟有护卫,按道理一般的流氓应该无法近身才是,怎么会被人侮辱?
而且对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如此对待一国公主,也不怕被查到招来灭族大祸。
这一天傍晚,言欢梳洗后坐在床头看女训。
若是放在以前,她万不会去看这些,可现在,由不得她。
她不仅要看,还要抄写。
翻了三章后,她实在看不下去,将书往地板上一掷,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门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言欢认为是兰儿,“我歇下了,不用你伺候。”
庭昭麟隔着纱帐看了眼言欢的背影,余光瞥见地上扔着的书,走上前捡起,“看不进去?”
突如其来的悦耳之声令言欢一惊,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看向说话之人,“你,你大晚上进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等成婚后才会同卧一处?他想反悔?
言欢的质问让庭昭麟颇为不满,她霸占了他的院子,他连进来走一遭的权利都没有啦?“本宫随意逛逛。”
言欢:“......”随意到能擅自进入女儿家的闺房?
虽然这间屋子是他的,但是院子里有其他的厢房,他又不是没地方住。2k阅读网
前世番外二十六
而且起先她并没有准备住在这间主宅,是他执意将她安排进来的,这会儿又不遵守条约,实乃过分!
言欢复又躺下,顺着床滚了一圈,将身上的被子裹紧,隔着纱帐瞪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
庭昭麟勾唇扫了眼团成蚕蛹状,只露一颗小脑袋的言欢,恨不得马上同她拜堂成亲,光明正大的得到她,那时她应该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
顿了顿,他忍不住把提前得到消息告知言欢,“欢儿,今日钦天监挑了日子,下个月初便举行成婚之礼。”
下月初?
岂不是只剩一个月了吗?
言欢睁开眼睛,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青丝略显凌乱,“这么快?成婚不是得准备聘礼吗?”
他还未到她家下聘。
而且她应该回到言府待嫁才是,一直住在宫中,像什么样?
她虽未听过宫人议论她和庭昭麟,但是对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
她开始开会忧思别人如何想她,但是时间一长,她也不在意了。
连太后和皇上都不说旁的,其余人又怎敢随意议论?
现在俪公主疯了,宫里也无人找她麻烦。
先前在大殿上给俪公主使眼色的贵妃倒是来此处找她几次,有的放矢的说了一些关于俪公主的话,字里行间好像怀疑她和俪公主的疯癫有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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