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殿下,虽然完美,但是他看的出来,他妹妹对此人不甚上心。
庭昭麟受了伤,身边的随从又被俞繁杀光,而言欢又人事不知,他此时算真正的落单。
好在有言瑾上前帮忙,才致他没有那么狼狈。
言瑾上前行了礼,忧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言欢,“殿下,草民见您伤得不轻,欢儿还是交由草民来照看吧。”
庭昭麟舍不得放手,“无碍,本宫照顾即可。”抱着言欢移步马车。
言瑾跟随再后,忍不住轻轻叹息,他妹妹何德何能,竟得殿下如此偏爱。
日子一晃眼到了大婚之日。
言欢披上了红嫁衣,盖上红盖头,就这样嫁了。
迎亲的对于绵延数公里,围观的百姓多不胜数,惊叹于皇子惊为天人容貌的同时,亦感叹言欢是有福之人,一朝飞上枝头成为凤凰。
锣鼓声淹没百姓们的私语。
言欢的内心极不平静,自从俞繁走后,她的心好像也跟着他走了一样,空空落落,没有归宿。
她近来同庭昭麟之间已无任何交流。
起因是她前些日子发现庭昭麟竟然准备秘密传书至南岳,要将俞繁在战事吃紧之时擅离职守,并带兵来北齐皇城的事情告之南岳的皇帝,想要借旁人之手处置俞繁。
她当场便同他大吵了一架,扬言如果他和俞繁过不去,她便宁死不嫁他,哪怕他诛她九族。
他亦是气恼无比,扬手作势要甩她耳光,她闭着眼睛许久也未等到脸上传来疼痛。
最后她拂袖离开了他的书房。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信寄出去,不过她出嫁前托言瑾打探俞繁的动向,一旦俞繁遭受罪责,她便要算到庭昭麟的头上。
队伍进了宫门,不疾不徐的往皇帝的大殿方向走。
言欢搞不懂北齐皇室的宫规,按照庭昭麟的身份,他应该住在宫外才是,可他依旧住在皇子的所居之所,实乃让人想不通。
就连庶出的先帝二皇子,也是住在宫外,而不似他,明明是嫡出却依旧住在皇宫。
她原本是想问他的,不过她近来看他就烦,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而伺候她的侍女,多是太后的人,她也不好开口,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片刻功夫,轿撵到了举行成婚礼的大殿门口,庭昭麟踢了轿门,侍从替其撩开轿帘,他把手伸到言欢跟前。
言欢垂眸看着眼前白皙似玉的手,脑子里自动将之上色,她恍惚看到了俞繁朝她伸手。
轻抿了唇,她把手放在他手心。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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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三十
皮肤相触,她手上软滑的感觉提醒着庭昭麟,他终于娶到她了,他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他以后再不会忧思嫉妒那个男人,从而对她做出一些令她伤心的难过的事来。
他会好好待她,他不信他感动不了她。
庭昭麟执着言欢的手往大殿上走,在皇上,皇后,太后以及一众皇亲国戚的见证下。
庭昭麟和言欢拜了天地。
俪公主站在一旁,视线从言欢身上轻轻扫过,不由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一个低贱的民女,竟然肖想做皇子妃,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的皇子妃能做多久!
繁文缛节过了一遍,言欢被众人簇拥着送入庭昭麟的寝宫。
她坐在床沿心下难安,今夜是D房花烛之夜。
听宫人们提醒,床上会放有一方纯白锦帕,那帕子是用来验明贞洁所用,届时要交给太后保管。
可她已然没有了清白,她明天该如何同太后交待?
进宫之前,木婉儿私下教她新婚夜和庭昭麟圆房后割破手掌把血不均匀的涂抹在锦帕上便可以假乱真。
那一夜直教她害怕,且有一种难言的羞涩和愤然,她实再不愿与他重温那夜之事。
如果直接在帕子上滴血,帕子上没有两人欢好后的痕迹,按照木婉儿所言,肯定会被宫人发现她作假。
她要如何做才能蒙混过去?
一整天没有进过饭食,此时饥肠辘辘,她兀自揭开盖头,想要站起来到桌边喝些茶水,刚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胸口也闷闷的不舒服。
她只好又坐回床沿。
这几日她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犯困想要睡觉,可是躺下来又睡不着。
在家几天亦是,木婉儿替她请了大夫,也未诊断出什么,只道她大婚将之,兴奋的难以入眠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侍女们参拜庭昭麟的声音。
言欢忙把盖头又盖回头上。
庭昭麟带着一身酒气踏入寝宫之内,墨色的眸子定在床沿边一身大红喜服,身影娇小的言欢身上。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用碧玉秤杆挑起她头上的盖头。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由心浅笑,“欢儿,你真好看?”
言欢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脸红,他还是第一次夸她,抿了抿唇,抬起眼睫毛望了他一眼又垂下,没有应声。
自从俞繁走后,她唯一同他有过的交流还是为了前者与他大吵。
数天没有说过话,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她面上没有喜色,也未露出悲伤的情绪,庭昭麟猜测她又在想那个男人了,他耐着性子,“欢儿,忘了那个男人如何?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他这一次未自称本宫。
不提还好,一提俞繁,她情绪低落下来,想到本应该嫁给他才对,可是Y差阳错,她成为了皇子妃,与他也是一辈子也难以想见,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滴落,她想要伸手去擦,还未抬起来,只觉得头又晕了起来,跟前庭昭麟的衣袍竟模糊不清,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微弱的烛光照着视线上方庭昭麟那张满是担忧的面容,她正要开口说话。
庭昭麟道,“欢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一身大红的里衣,察觉到脸上没有了胭脂水粉,她懵了一会儿,她先前与庭昭麟坐在一处,什么时候褪了衣裙,还卸了妆容?她质问,“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庭昭麟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言欢此时的态度略显不满,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他脱她衣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好好的晕倒,本宫不帮你脱,还有谁敢脱?”
言欢看庭昭麟不似说谎,她回忆了一下他进屋后,她的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随后眼前模糊,黑暗,暗想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而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顿了顿,“我想歇息了,你还不走?”
庭昭麟气笑了,这个蠢货!
她现在已经是他明正言顺的女人,她想让他去哪儿?“大婚之夜本宫不留宿,明日你拿什么同母后交待?”
言欢低下头,干脆缩回被子里不吭声,在他目光能触及到的地方,摸出鸾月握在手中。
庭昭麟:“......”她又使这一招!他就不信她能一辈子不让他碰!
动手褪了衣袍,拉过床尾的被子,独自睡一个被窝,离她不远也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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