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热情起来,时常到厨房亲自动手为他下厨。
这一天上午,言欢花了大半晌为庭昭麟做了一碗糖蒸酥酪。
书房内。
庭昭麟得知言欢又亲自为她下厨,受宠若惊,“欢儿,不必麻烦,看你脸色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言欢轻轻弯了一下眼睫,温柔的笑了笑,“可能是天气冷的缘故,没什么大碍,听宫婢们说后花园的红梅花开了,你有空能陪我去看看吗?”
庭昭麟巴不得想要多陪她,他放下手头上的事,牵着她的手去往后花园。
一路上庭昭麟对着言欢嘘寒问暖,她最近脸色比之以前,由内透着一股子苍白之色,他原本想趁着二人和好与她欢好,挂念她的身体状况,他没有急迫,想着等她的身子大好一些,再提出让她替他生个儿子,这一回,她总该不会拒绝了吧。
庭昭麟和言欢一出现在后花园便引起在花园中赏梅的一众嫔妃的注意,其中包括庭俪。
由于庭俪在宫外被一群刁民侮辱过,留在宫中至今未嫁。
皇上要为她择一门夫婿也被其回绝,只道自己这一辈子都留在宫中陪太后。
皇上也未有勉强,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旁人染指过。
庭俪望着言欢惨白的脸色,眸子闪过一丝冷芒,这么久了,是时候该毒发了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狐媚子能不能熬过梨花的花期。
一众嫔妃羡慕言欢得到了世间最优秀的男人的宠爱。
入宫近两年,即使未曾为殿下诞下一儿半女,但是殿下的身旁除了她还是连一个通房侍妾也没有。
几人友善的招呼言欢坐到她们身边,言欢难得拒绝,“多谢各位嫂嫂相邀,欢儿想同殿下坐在一处。”她说着羞涩的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玉树临风的庭昭麟,两腮边浮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庭昭麟直觉言欢的变化似是梦境一般不真实,以往她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淡淡的,不算冷,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同他发脾气。
可是自不久前,她夜晚休息时主动靠着他,还把头枕到他的胳膊上,开始他怕乱动弹惊扰她,她会无端大闹与他冷战,一整夜也不敢乱动一下,后来胆子大了些,他搂着抱她,她也不曾反抗。
这应该能证明,她的心在向他靠拢罢?
几位嫔妃笑着调侃言欢不知道害臊,同时揣测,庭昭麟和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庭昭麟的喜好也许就是皇上的喜好,她们以后面对皇上的时候脸皮也应该厚一点。
这样的话,也许皇上能多放一些心思在她们身上。
庭俪鄙夷的扫了眼言欢,她就知道这个狐媚子会耍手段勾引男人!
言欢在后花园坐了一会儿,怕耽搁庭昭麟办公,她几次询问他会不会延误公务。
庭昭麟勾起一抹比梅花还要好看的笑容,“无碍。”
庭俪在一旁看着,艰难的移开视线,把目光落在言欢的身上,想到对方入宫两年连个蛋也没下,说不准身子有什么毛病,她有意让言欢当众难堪,便道,“三嫂,你这入宫也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给三皇兄生个小世子啊?”
言欢脸色果然一白,她这几日也在想,如果当初为庭昭麟生下一儿半女,那么她走后,言家也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继续受到皇室的照拂,现在,她不敢想言家以后没了她这重身份,会不会被宫中那个要暗害她的人盯上。
她几乎排场了所有皇室人员要害她的可能性。
一直现在也弄不清谁想害她。
扫了一眼庭昭麟,又生出想要告诉他,她的身体状况的想法。
下一刻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庭昭麟肯定会找太医查验,届时查不出什么情况,估计又会乱想她是不是想要逃避承宠才如此。
毕竟她欺负,利用他也不是一两回了。
庭昭麟淡瞥了一眼言欢,见她小脸苍白,联想到早前她差点被庭俪折辱之事,心底泛起了一丝怒意。
近两年来庭俪经常去他的内院找他言欢闲聊,他开始还劝过言欢远离对方。
言欢道庭俪始终是他妹妹,关系闹得太僵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见她执意,他便没再规劝。
如今这庭俪又是抽的什么风,这般言语想把言欢至于何地?他浅浅勾唇,语气带着三分讥嘲,“看样子俪儿对于男女之事看的倒是通透,只是一个姑娘家学妇人把生孩子挂在嘴上,有失体统。”
在场的众人惧是惊讶,她们不曾想到一向以礼示人的三殿下竟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言语来。
他此番言论完全打破了她们对他的认知。
庭俪的脸因为庭昭麟的话一下子就红了,她此时既羞又愤,被贱民侮辱的一幕一下子涌上脑海。
那天的事情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污点,她原本还想等处置了言欢之后找机会央求太后把她许配给她,后来她被人侮辱,自知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站到他的身边,她更是见不得言欢好,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对方。
眼下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不是侧面向旁人证实她被贱民侮辱过?
她受不了刺激捂着脸惊声尖叫。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纷纷上前安慰庭俪。
庭昭麟在此时带着言欢离开。
出了后花园,庭昭麟看着脸色亦是惨白的言欢,只当她受了惊吓,他安抚她,“欢儿莫怕,本宫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你。”
言欢半掩了一下眼睫,“殿下这番言语,怕是待会儿被母后知道,要被她责怪了。”
庭昭麟一笑,“怎么会,本宫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她只不过是个养女,如何比得上本宫?”
言欢也跟着笑,“说得也有道理。”
正如庭昭麟所言,太后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在公主的寝宫安慰了一番作罢。
前世番外三十七
日复一日,言欢咳血的次数变得频繁,庭昭麟起先只认为她感染了风寒,命太医检查,开了一些治疗伤寒的药物便离开了。
言欢怀疑自己中了世间罕见的毒药,饶是宫中医术顶好的太医也查不出。
她现在怀疑皇上要害她,她的饮食一向谨慎,能在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下银针试不出,太医也诊断不了的毒药,除了皇上她想不出还有谁有此能力。
想到庭昭麟以后可能会继承皇位,皇室万不会允许他立她一个民女为后,所以想要铲除她也不无可能。
她越想越觉得皇上有这个动机。
至此,她更不敢让庭昭麟知道她中毒这回事了。
如果是皇上想她死,她告诉庭昭麟,被庭昭麟证实后,以庭昭麟对她的重视程度两兄弟定然会因此事反目。
现在坐皇位的依旧是皇上,庭昭麟只是辅佐,虽有权力,但对比皇权,那就差远了。
此事她还是深埋心底罢!
言欢的身子一天天变虚,俞繁在她脑子里的影像日渐清晰起来。
近两年,她把他深深的压在了心底,偶尔想到他,她都会说服自己,应该去想庭昭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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