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无缚鸡之力?你杀鸡从来不用第二刀啊,某的好阿俏!
崔九虽然心有戚戚,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他是学过功夫,可没有练过鹰爪公啊,金手指之类的啊!
但是男人怎么能在心爱的小娘子面前说不行。
他一咬牙,猛的一戳。
疼得吃呀咧嘴的,但是面上半分不显。一看那墙果然出现了一个洞,顿时松了一口气。
戳断手指是小,要是没有戳穿墙,那岂不是要在阿俏面前丢了脸面。
贺知礼在一旁瞧着觉得自己个的手都疼,“崔九你手疼不疼。”
崔九呵呵的笑了笑,“不疼不疼,这算什么,小意思。”
再一看贺知春,压根儿没有拿正眼瞧他,直接趴在那小洞口瞄了起来。
崔九见她瞄了半天一动也不动的,好奇的问道:“阿俏怎么样?长得很丑?看颜侍郎像朵老菊花一样,就知道他女儿长得不怎么样了。”
贺知春还是不说话。
崔九又问道:“那是吃相太难看?不应该啊,颜家也是大户人家。”
贺知春扭过头来,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没看见脸,只瞧见了一个背影……里头有个小郎君!”
她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了过去,只见那人肩宽腰细,身材高挑,正在身旁的小娘子夹菜,那小娘子穿着蓝色的襦裙,可不就是刚刚在外头瞧见的颜小娘子。
难不成是她拜了崔斗当师祖的报应,她大兄贺知书命中注定就要绿光罩顶?
这还没有过门呢。
崔九一时词穷,将她往身后一拉,放眼看过去,就看到对面一张放大了的冷脸。
崔九猝不及防,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踩到了贺知春的脚,疼得她哇哇叫了出声。
“阿俏阿俏,某不是故意的啊!”崔九吓傻了眼,恨不得将自己个的脚给剁了。
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贺知春将她放在了雅室中的小榻上。
贺知春红了脸,“没事没事,你莫要乱来。”
贺知礼更是走上前来,一把拉开崔九,“事不过三啊,你当某是死的呢!”
崔九见贺知春当真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心有余悸的说道:“阿俏应当是弄错了,隔壁坐着的是魏王,已经被他发现了。咱们过去拜会一下吧。”
魏王一身好功夫,怕是他戳墙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更别提魏王妃了,她虽然出自范阳沈氏,可不知道师从哪位绝世高手,一人打八个不是事儿。
贺知礼也觉得理亏,这知味记可是他们贺家的产业,偷窥客人什么的,说出去委实不雅。而且崔家和贺家如今都算是站魏王了,理应一见。
于是三人硬着头皮,站在了西湖春门口,正要敲门,就看到门开了。
冷着脸的魏王抱着臂站在门口,“窥伺寡人,又想打上一架么,崔小九!”
崔九厚着脸皮一笑,“子泰莫要这样说嘛,某现在长大了不打架了。而且阿嫂还在呢,某可不敢打你。”
他说着,张了张嘴,无声的说道:“大王,给点面子啊,阿俏还在呢!”
第112章 魏王请食
魏王抬眼看了一下跟在崔九身后,正讪讪笑着的贺知春,脸色的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但几乎只是一瞬间,他便收起了眼中的复杂神色。
“久闻大名,听说你将晋阳气得卧了床。”
他说着,转过身去,自顾自的坐在了魏王妃身旁,“坐吧。正好东家来了,某也吃一次白食。”
贺知礼见他平易近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刚开始一句寡人吓到他了,还以为魏王要深究。
如今魏王可是圣人跟前的第一红人,即便是已经成年了,也没有分封到地方。而且他的身后站着的可是五姓七望,放眼儿看去,全是华族。
“博士”,贺知礼招了招手,又加了许多知味记的名菜,这才靠着贺知春坐了下来。
贺知春看着魏王妃,心思颇为复杂,上辈子她因为身份太低,做不得清河崔氏宗妇,崔九同魏王关系亲密,便给她假托了一个魏王妃妹妹的身份。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两次,可是魏王妃乃是当世女中豪杰,她多有不如。
在出嫁前夜,魏王妃还教导了她不少内宅之事,御夫之术。只可惜她嫁过去之后,一点儿都没有用上。
崔九虽然没有同她圆房,但是崔九的母亲郑夫人却是手把手的教着她,护着她。
崔九也没有往家中抬过人,她一家独大,除了偶尔要听一些闲言碎语,日子还是顺遂得很。
除了两人最后见的那一次。
贺知春想着,有些发愣。
崔九还当她是不自在,赶忙拿起桌案上热腾腾的君山银针,便要给贺知春沏茶,“阿俏。”
贺知春回过神来,却是瞧见崔九的一根手指已经微微红肿了。
顿时心下懊恼起来,她一时情急,又想着崔九这个吃软饭的白坑了她那么多银钱,有心整上他一整。
没想到这个傻子……
她与崔九相处融洽,也未曾想到他如今还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功夫也尚未练到上辈子的火候。
“我来沏茶。”她说着,接过了崔九手中的茶壶,给在座的众人都沏了一杯茶。
大庆的茶有些荤,唯独这君山银针因为陆寻有意为之而成了清茶。只用那君山上的湘妃井里头的水,煮沸了泡茶,那茶汤清凉,茶叶根根竖起,如同银针林立,可爱得紧。便是茶具也只能用岳州青瓷。
“魏王,魏王妃,适才是我们兄妹二人得罪了。还以为是我家的新亲,想要偷偷的瞧上一瞧。以茶代酒,赔罪了。”
魏王没有说话,魏王妃却是笑了笑,“听说了,是说的颜家小娘子吧。适才我瞧见她进了右邻的雅室,当真是凑了巧,今儿都穿得差不离。”
崔九却是不停的给魏王打着眼色,眼角都抽筋了,魏王还是不开尊口。崔九有些恼,恨不得抬脚踢他一踢。
正头脑发晕呢,就感觉手心一凉,低头一看,心中如同饮了蜜一般,只见一个白玉小瓶儿乖乖巧巧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这个瓶子他认得的,是阿俏随身携带的小药瓶。
她这个人莽撞得很,经常爬树撞墙的,又有被人掳走的经历,是以贺知礼便给她搜集了不少好药膏,随身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阿俏这是心疼他了呢,崔九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个有些肿的手指,大兄弟,干得好!
魏王瞧着他那傻蛋样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吃块鱼糕吧,你不是喜欢这个味儿么?”
魏王说着,给魏王妃夹了一片清蒸鱼糕。
看着桌子上的菜,手一停顿,又夹了一块薯蓣放进了贺知春的碗里。
贺知春睁大了眼睛,这是啥?魏王为什么要给她夹菜!
崔九更是直接开口,“李子泰,朋友妻不可欺,你做甚要给阿俏夹菜,某都没有给阿俏夹过菜呢!”
他们二人自幼相识,虽然身份有别,但相处起来,却随意得很,之前李子泰装腔作势的,那是故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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