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太子要不要骑马?承蒙圣人恩德,我们这些人舒舒服服的吃了睡睡了吃的,平时没有事,也就这么些小乐趣了。太子老神仙崔御史来府上,不知晓有何事?”
其实这几个人的组合当真让人害怕啊,他第一眼看到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杀头的大错,你看御史台都来人了!
贺知春被他问得愣住了,所以他们到底来干什么啊?
直接问平王你是乌蛇吗?是人家也不会承认啊!
大家伙儿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老道士。
老道士脸皮厚得很,直接走过去勾住了平王的肩膀。
对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然后指着贺知春道:“你觉得太子同贺二郎,谁更美?”
贺知春简直要炸了,师祖,你把我叫来平王府,就是要聚众羞辱我吗!
平王嘿嘿一笑,“当然是太子美啦!太子完美的继承了我老李家的长相,看看那高鼻梁,看看那大眼睛,看看那圆脸蛋……正所谓天圆地方,太子命中注定就要与太阳比肩啊!”
贺知春笑出了声,除了崔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拍她马屁,还拍得如此不要脸!
你之前还强烈反对我当太子呢!
但是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平王当真是一脸的真诚,深以为然的模样!
拨开他如今满脸的老褶子一看,得,他还真是高鼻梁大眼睛,圆脸蛋……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在夸我,你是在自夸?
“最近老道士我一直梦到年轻的时候,恍惚觉得在河东的时候,曾经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正拉着一个极其美貌的小娘子,在说话……”
平王死劲的想了想,笑道:“老神仙的梦错了。某就去过河东一次,某同柳九道是同窗,他邀请某去他家小住,结果某去了水土不服,瘦脱了相才回了陇西……腿都软了,就是有美貌小娘子,也力不从心啊。”
他一说完,觉得不对劲,太子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娘子啊!
“口误口误,太子莫怪。”
老道士叹了口气,“唉,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差了。”
又来,又装……
平王一听,深有同感,他也年纪大了!
“唉,确实如此,年纪大了不中用。今日一见,与老神仙一见如故,以后去平康坊喝酒,某都请了啊!”
平康坊三字虽然平王特意压低声音,但是贺知春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老道士恍恍惚惚的点了点头,“改日聚改日聚。”
他说着,还若有所指的看了贺知春一眼。
平王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将老道士一行人送出了门。
等上了马车,老道士认真的说道:“肯定不是他!”
贺知春和崔九都虚心求教道:“为何?”
“你想想啊,若是柳云佩是平王的女儿,那她岂不是圣人的堂妹?乌蛇若是疼爱女儿,怎么可能让同宗婚嫁?若是不疼爱女儿,又怎么会为她报仇?”
所以你刚才问那么多,神神叨叨的,啥用都没有?
那我们为啥要来!
第403章 王闻林的恩人
贺知春同崔九都有些沮丧,因为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老道士心中指不定在暗地嘲笑他们呢!
老道士笑着挥了挥手:“剩下的某就不同你们掺和了,某要进宫找圣人说亲事去。”
崔九大喜:“曾祖快去快去,某本来打算自己去的,现在曾祖要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卢姨娘的事,他爹娘又大吵了一架,若非阿韵活着回来了,他娘简直能把卢姨娘生吞了。哪里有功夫管他的亲事?
不过他打小就跟着老道士,凡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自己解决,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贺知春红了脸,这事儿她不好插嘴。
等老道士走了,崔九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阿俏,我们去寻王叹之吧!这个时日,他应当在曲水边画灯笼才是,他画的灯笼,在长安城中都是有名气的。”
明日就是上元节了,今日已经有不少地方开始挂灯了。
贺知春同崔九一道儿到了曲水边,下了马车,水边的风吹着有些凉,崔九替贺知春戴上了兜帽,笑道:“去年上元节,咱们还在这儿打了晋王一顿呢!”
贺知春也颇为唏嘘,一晃都过去一年了,晋王那个时候还意气风发的,现在腿有些微跛,失去了圣心之后那叫一个树倒猢狲散,成日的关在家中生闷气。
高阳还去瞧过他,给他带了一车话本子,笑他以后便是闲散王爷了,需要这个。晋王气得年节夜宴都称病没有出席。
才没有走多远,就瞧见了带着一群平康坊美娇娘画灯笼的王叹之。
他穿着一身白色绣金菊的袍子,看上去颇为风骚,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人了。
他的身旁还蹲着颜惟清,颜惟清正一笔一划的写着灯谜。
颜惟清吸了吸鼻子,拍了拍王叹之一下,“李十五来了。”
“什么李十五,还李十六呢!”王叹之头都没有回,继续画着灯笼,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笔一扔,跳了起来,“李十五啊!”
贺知春同崔九走了过去,王叹之有些尴尬。
想当年,他还想过举荐贺知春到大理寺当一个小吏,结果人家现在是太子!
脸疼!
“王少卿好雅致,这画的可是西施沉鱼?”
王叹之点了点头,“你喜欢你拿去。某听孙大夫说了,你在宫中又断了一桩案。当真是青出于蓝啊!”
贺知春笑了笑,“都是王少卿教得好。我送的年礼,王少卿尝着可还好?”
王叹之一听满意的摸了摸胡子,“好吃的很,那个羊肉干是怎么做的?当真是越嚼越香!一点儿腥骚味都没有,配点小酒看点雪,真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阵子,终于又熟络了起来,王叹之还自告奋勇的给贺知春同崔九画了一副小像在灯笼上。
“王少卿,你可知晓另外一位王少卿家中以前发生过何事?上次我好想说错什么话了,他发了好大的脾气。”
王叹之一听,挥了挥手,将那些花娘都赶开了。
“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了,你八成是说了什么罪人之子的话,让他又生气了吧。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闷葫芦一个不说,还总是发脾气。我父亲给他请了许多夫子,也没有把他掰回来。”
罪人之子?不能够啊!
如果是罪人之子,那王闻林就不能入仕。
崔九提着王叹之画的灯笼甩了甩,“若是不好提,不说也罢。十五顾念当初到底也是跟在王少卿后头办事,突然被赶出去了……心中总是觉得不安,想要致歉又不得其法。”
王叹之捂住了自己的嘴,“难怪十五你当初被赶出去了,原来是王闻林告的状!那他也太小气了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王家人都知晓。不过那还是前朝的事呢,卷宗什么的都被战火焚毁了,也难怪你们查不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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