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糯见贺知春要炸,“这绝对是把你身体中的积累的毒素全都排出来了,这肯定是解药无疑。阿俏你就放宽心吧,为了生个细伢子,这点苦算什么。”
“我为了生三郎,我阿娘非要我吃了好几条蛇,可把我恶心坏了。”
高糯生的儿子,在贺家排行第三,所以她叫他三郎。
贺知春有气无力的问道:“还有这事儿,生儿子跟吃蛇有什么关系。”
高糯脸一红,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哎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回宫了,也让阮嬷嬷给你做蛇羹炖蛋吃。”
贺知春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你阿娘真是……在下佩服佩服。”
高糯哈哈大笑,“我阿爹知道的时候,瑟瑟发抖,也是如此说的,在下服了。哈哈!对了,小叔来信,说弟妹有孕了。”
贺知春成亲之后。贺家人便开始操心起了贺知易的亲事,毕竟他已经老大不小了,最后还是颜昭玲的母亲卢氏牵线搭桥,让他娶了范阳郡公卢承庆嫡女卢嫣为妻。
两人不多时便成了亲,贺知易成亲之后谋了外放,已经几年未归家了。
“那真是太好了,之前出了沈怡的事情,我还担心三哥他……这样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三哥明年也差不多该回长安城了。说起来,三嫂同咱们还一点儿都不熟悉呢,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相处。”
高糯一点儿都不担心,“有什么要紧的,只要郎君们站得稳,不听枕头风,咱们后院里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乱子。何况大家的钱都多得几辈子花不完了,有啥好争的。就算性情不合,那面子上也过得去的。”
贺知春想想也是,贺知易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不像崔九,枕头风还没有吹呢,他骨头都软了。
两人正说话间,崔九也出来了,面有菜色。
“陆真那厮,看到时候某不参得他娘都不认识他。他们陆家弄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啊!昨日他说的时候,也不提前说一声……”
贺知春深有同感,要是他们早知道,那绝对会自己躲起来悄悄吃药啊,何至于被贺知礼和高糯笑话!
“哎呀,崔九,某怎么觉得你真的白了几分啊!”贺知礼听着,调侃道。
崔九简直要把牙咬崩了,这日子没办法过了啊!
两人拉肚子拉得难受,贺阿奶给熬了一些小米粥,一人喝了一碗,便面有菜色的出门回宫去了。
这才走到宫门口,元魁便停下了,“殿下,马阁老,褚侍郎还有诸位大臣都在门口候着呢。”
贺知春急忙下了马车,“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位老臣就未语泪先流了。
贺知春有些发懵,那啥我就是拉肚子,脸色难看了点,还没有死,真的,你们哭啥啊!
褚登善是同贺知春最熟悉的人,直接扑了上来,“殿下啊,圣人他……?原本某还不信,一看你这副模样……臣立马就是启程去终南山……”
贺知春恍然大悟,诸位大臣啊,你们真的误会了啊!圣人还好着呢,我就是拉……
不对啊!贺知春转念一想,眼泪汪汪的,“我九哥在含风殿贴身伺候着,我想要留下,阿爹却说以国事为重,将我赶了出来。我说要接他回长安,他却是不肯。诸君若是愿意替我劝上一劝,那天宝真是感激涕零。”
她说着,行了个大礼。
我可没有骗你,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想差了别怪我啊!
褚登善立马嚎啕大哭,扶起了贺知春,“太子纯孝。我等这就前去。”
贺知春心有戚戚,师父啊,要是以后你知道这是圣人的计谋,你会打死我吗?估计不会打死,就是从我的私库里抢东西……反正我是打死都不会承认骗了你们的。
你们要追究,那就是圣人逼我如此的,为人子女,当然要听他的话对不对。要不就说我也是被骗了!
贺知春想着,咬了咬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得老臣们一阵心酸。
一个个颤颤巍巍的,也不进宫,转身就上了自己家的马车,往终南山去了。
几乎是一会儿的事,就有无数张小嘴巴,凑近了别人的小耳朵,“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听说圣人不好了,就要死了,太子伤心欲绝,同一群老臣在宫门口抱头痛哭呢!”
“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听说圣人突然暴毙,太子伤心欲绝,为了朝堂稳定,秘不发丧。被大臣们发现了,一起抱头痛哭呢!”
“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听闻圣人想要改立吴王,太子一怒之下弑父,大臣们要将她赶出宫去,太子在东宫门口嚎啕大哭呢!”
……
这个秘密一传十十传百,迅速的传去了宋州。
贺知春同崔九此刻正躺在东宫的雕花大床之上,盖着被子说着话儿,至于什么秀色可餐,崔九只怕是有心无力,两人今日腿都软了。
“阿俏干得好,现在咱们就等着吴王谋反。然后开门,放阿恬同阿韵!哈哈!”
第507章 我的心好痛啊
上元节夜里,长安城下了一场暴雨,整个王都的花灯被打落了一地。
贺知春坐在窗前听雨,犹如豆子落在了铜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喜欢这种声音。
圣人去了终南山之后,便不再有大朝会,乃是东宫议事。
褚登善有些坐立不安的看了看四周,老狐狸们,你们能够开口说说话吗?一个个的都瞧着某,某的压力很大啊!还有太子,不是东宫议事么?你倒是议啊!
一大堆老头子陪着你听雨喝茶很有意境?
自打贺知春当了太子,这群人就是有好事自己个问,有坏事褚登善问。你反驳吧,他们一个个都理直气壮的说,你是太子的师父啊,她连书圣真迹都送给你了。
你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仅次太子妃啊,你不上谁上?
“殿下啊,宋州的事?”褚登善硬着头皮问道。
贺知春有些垂头丧气的看了众人一眼,“我与吴王,情同手足,他为何要刺杀我呢?”
孙弗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来了,老李家一脉相承的虚伪。
你同吴王有个狗屁手足情,说不定人家站在你面前,你还认不出他来呢。
吴王早就就藩了,贺知春又是半路里才回长安城的,的确是没有打过几次照面。
没有人想回答这个问题。
贺知春又接着说道:“吴王前些日子自请去终南山侍疾,圣人不允,他痛哭流涕想要尽孝。如今阿爹病重,我请他前来,他为何又推三阻四,不肯前来?”
这还用问吗?
人家都打算起兵谋反了,还单枪匹马的羊入虎口,被你当瓜切了么?
“殿下,吴王这是要反啊,还请殿下莫要再估计手足情谊,早日备战,也让黎明百姓,少受战火之苦。”
众人一听这声音,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这是哪个愣头青,竟然掉进了太子的坑里,她今日可不就是想要听到朝臣说这么一句话,让大家伙儿配合她演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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