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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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摆手推辞:“不行不行,我不敢。”“怎么不敢?你连这个都怕?我允许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那可不行,我可知道你的性情,说个反复无常,也是不为过的。今天你高兴。就允许我这样;明天你不高兴了。我还这样,说不定就犯了你的忌讳。惹你生气了。你这人啊,最可怕的就是生了气时,别人还瞧不出来,自己也不说。久而久之地积累下来,就郁结了,要出毛病地。”

  他闻言之后,沉默了片刻,大概想想也是,只好叹了口气,作罢了:“你呀,算是把我给看透了。”

  我忍不住地,又好好地欣赏了一遍他给我填的词,忽然疑问出来了:“怪了,你这个词是什么词牌啊,我怎么也瞧不出来呢?”

  “怎么会瞧不出来,这不是长相思吗?”

  我说呢,怎么很眼熟,却说不出来。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仔细一看,顿时失笑了:“噗嗤!哈哈哈……你这个也叫长相思?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少了点什么?不会吧……”多尔衮接过纸张来,略略皱眉,慢慢地浏览一遍,顿时恍然了,“啊!果然少了两个字。每阙的结尾句子应该是五个字的,我偏偏上阙下阙的结尾句子都给写成四个字了……”

  这下果然够丢人的,他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我想如果墙角有个耗子洞的话,他肯定会立即钻进去以躲避这等难堪地。我虽然知道我嘲笑他会令他更加羞恼,可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幸亏你这是给我看,要是给懂诗词地外人看,他们还不得笑掉大牙?不过呢,他们也不敢当面笑你,但是,但是这样忍着,真的很内伤啊……”我笑得肚子好痛,快要直不起腰来了。

  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还真是足够强悍的,虽羞却不恼,很快提起笔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就改,缺失的地方填补上不就成了?”

  我终于收住笑声,一面擦拭着眼泪,一面凑到近前来看,踌躇着说道:“不过你要真是改了,这原本的意境就给破坏掉了。这四个字的,简洁明快,又能显示出男人的坚毅和决心来,如果改成五个字地,气势就弱了很多,和一般的哀怨诗词差不多了,不好。”

  多尔衮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改了反而不如原来的好,可是不改的话,又没有这个词牌,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实在太丢人了。”

  “呵,没关系的,诗词方面过于拘泥于固定格式,就像被束缚住了手脚,怎么都不自由了。词牌从无到有,也是人所创造地。这个人创造了念奴娇,那个人也可以创造浪淘沙,又没规定后人就一定要按照古人地条条框框来。从唐宋到元明,都不断有新的词牌出来,所以不必把这个看得太重。而且,也可以灵活处理,一首词地曲调虽有定格,但在吟唱之时,还可以对音节韵度,略有增减,使其美听。增叫做添字,又称摊破,减叫做减字。我看啊,你这个也就不要改了,就叫减字长相思好了。”

  说罢,我拿过他手中的笔,在纸张的抬头上写下“减字长相思”。看了看,很满意,然后吹干墨迹,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在衣襟下面系着的荷包里。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不装裱之后收藏起来,反而揣在身上?”

  我粲然一笑,“你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也不是什么诗仙词圣,何必要像供菩萨那样地供起来?最好的东西,还是贴身收藏着,最是保险,最是贴心。”

  他不再多问,低头继续看我写给他的那一首。看过之后,神色很是复杂,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我见多尔衮的反应非常奇怪,就诧异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真是巧了,你填的竟然也是长相思……你怎么想到填这个的?”他抬眼望着我,眼睛里有点探究的光芒。

  “呃……这个也不必好奇吧,就是临时想到罢了,觉得这个比较适合,就填了。”

  “你以前填过,所以用这个很顺手?”

  “没有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填这个词牌,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仿佛像松了口气似的,“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凑巧而已,你不必多心。你这词填得真好,我很喜欢。看来,我也得和你一样,把最好的东西贴身收藏着,才最是放心。”说着,他也取出荷包,拉开口子上的细绳,将我写给他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晚上,多尔衮在我这里住宿了。看起来,他今天不怎么累,也就免不了动了“邪念”。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他就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摸索起来,我实在太困,懒得理睬他,就继续装睡。他倒也不客气,爱抚了一阵子,就翻身上来,在我身上辛勤地耕耘起来,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结束了。

  没想到睡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时,他又精力充沛地爬了上来。这一次时间很长,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地哼哼了几声,就听到他的窃笑声,于是怒了,伸手推他。不过他的力气那么大,我哪里拗得过他?反被他以类似强暴一样的激烈动作给弄到投降告饶了。

  终于忙活完了他喜欢做的事情,他就起床洗漱更衣,上朝去了。

  我再也没有睡意,身上黏糊糊的也根本躺不下去,于是吩咐宫女准备热水伺候我洗澡。在等待的时间里,我顺手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丝帕先自己擦擦汗。擦过之后,百无聊赖中的我就展开帕子来,重新欣赏一下上面的绣花。

  忽然,我的目光停滞住了,只觉得右眼皮紧跟着一跳,怪了,这上面的诗词怎么不是我原本绣上去的那一首?!尽管字体有点像,丝线也是一个颜色的,但我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绝对不是我绣的。这帕子虽然和我原本的那个很相似,但绝对不是我的那条。

  只见上面绣着另外一首完全陌生的长相思:“宫几层,阙几层,奈何望君千里行,西风传别情。朝朝思,暮暮思,愁如蚕丝默默织,妾问君可知?”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八十二节 绣帕疑云

  这一下,我真的吃惊不小,真怀疑我是不是眼睛花了,不由得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不过这一遍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变化,我并没有看错,那上面的确绣着另外一首长相思。这手帕既然不是我的,那么能是谁的呢?东海既然是在我殿门口的台阶上拣到的,那么必然不是掉落很久的,我当时带领众嫔妃走的是殿后门去的后院,他则是从前门进来的,那么这个手帕必然不是我掉的,之前出去的女人,能有谁呢?我当时光顾着高兴去了,竟然忘记了这一层,可是,我当时的衣襟上真的没有了帕子,我那个帕子能到哪里去了?我记得我当天有带那个帕子的,也许是我记错了?

  普通的宫女,自然不敢用这样的丝绸,何况在宫里做事的奴才,基本都是目不识丁的,以防他们看到了主子在书信奏折之类的文字秘密从而泄露出去,更要防止本朝重复明朝“秉笔太监”乱政的例子,所以他们必然是一个大字不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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