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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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龙凤胎就更好了,东青和东莪这两个现成的名字可就全部派上用场了。”[想得美,要是生两个女儿怎么办?]

  “熙贞啊,你总是吃这么少可不行啊,现在你可是给三个人吃的,来来来,再吃一点。”[打一个饱嗝,我我我……我实在吃不下了]

  ……

  这天下午,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我坐在梳妆台前,阿娣在后面帮我梳理着头发,一面轻声细语地讲着上午所发生的趣事:

  “小姐啊,您还记得前几天微服出游时,光顾的那家胭脂铺吗?”

  “记得啊,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经过那里时,那掌柜还特地招呼我,问:‘上次你陪同来这里买胭脂的那位夫人是不是生了?’,我当时一愣,不过很快想明白了,他是看您的肚子和已经足月的女人差不多了,所以才会如此发问,结果我告诉他您才怀胎五个月时,他那惊讶的模样,别提多好笑了!”说到这里时,她忍不住掩口而笑。

  我也不禁莞尔,目光向下打量打量自己的肚子,身材的确臃肿得可以,我突然间怀疑,一旦生产过后,还能不能恢复以前的身材?会不会走形啊?不过听说年纪轻的女人生完孩子后很容易恢复,因为皮肤弹性好。我凑近镜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的面庞,生怕生出一颗妊娠斑来,所幸没有找到,这张脸还是白白净净,像没有丝毫瑕疵的羊脂美玉一般,不过我还是疑神疑鬼,认为自己好像有些发胖了。

  “阿娣,你说我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

  阿娣刚要回答,就听到了多尔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谁说我的熙贞没有以前好看了?”

  门帘一掀,他微笑着出现在我的镜中,我看着镜中的他,他也同样注视着镜中的我,这时阿娣连忙蹲身施礼:“王爷,奴婢可没有说福晋半点不美的话……”

  “瞧把你吓的,王爷这不是逗人开心的吗?你还当真了。”我站起身来,故意用嗔怪的口气“质问”贸然闯入的多尔衮:“你说你,进来之前也不等人通传一下,还把我的丫头吓了一跳。”

  他做出一脸委屈状:“这不怪我啊,你门口的那个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个给我开门的人都没有,再下次的话,大不了我自己站在门外为自己通传一下,总该不会吓到你们吧?”

  多尔衮指的是那个新来我身边伺候的侍女,叫做“兰珠”的,可惜朝鲜名字翻成汉文并不是音译,而是意译,否则的话我真的奇怪为什么有父母给女儿起名字与“懒猪”谐音,每次我唤她的名字时,总是因为想到这一点而忍俊不禁,好在兰珠是个很勤快,做事情很麻利的丫头,而且不喜欢多嘴多舌,我很满意这个顺英送给我的贴身侍女,毕竟是自己本国的人,信得过。

  “哦?兰珠没有在外面吗?”我转头问阿娣,阿娣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多尔衮走到我旁边来,落座后说道:“你这人啊,就是脾气太好,太容易说话了,弄得你手下的奴婢们都散散漫漫的,长此以往……”

  “好了好了,发现你近来越发喜欢唠叨了,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翁。”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怎么,看你这一身装束,是不是要到宫里去啊?”

  “是啊,皇上要我们几个兄弟带上家眷去喝九阿哥的满月酒,所以我特地来找你,正好你也打扮好了,我们这就动身吧!”

  我的心头微微一震,猛然想起大玉儿的九阿哥出世已经满一个月了,我还没有见过这孩子的面,自从上次和大玉儿没有照面的交锋后,都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的双方暂时将争斗停歇了下来,本来想我曾经一度动了将未来的顺治皇帝铲除于母腹之中的恶毒想法,但是一来考虑到了她很有可能加强了自身的防范,我也没有把握轻易得手,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自讨苦吃?二来偏生自己也即将做母亲了,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对未出世的福临下手,于是自己也成了“以德报怨”的善人,尽管我以前一直骂这类的人是窝囊废,可是真叫我狠下心来,确实有点难度。

  “皇上这次没有像八阿哥出世那回一样,大排筵席,广邀百官同饮吗?”我的潜台词是:皇太极果然是个偏心眼,一样是自己的儿子,待遇明显有区别,可见大玉儿的确不怎么得宠,否则这九阿哥的满月酒怎么会如此小范围,而又如此低调呢?

  多尔衮轻蔑地笑了一声:“儿子多了,当然会亲疏有别了,在一个皇子没有即位之前,是子以母贵,只有当了皇帝,才能母以子贵,庄妃跟了他这么多年,位置还排在海兰珠的后面,将来九阿哥想必继承皇位的希望非常渺茫啊!”

  我暗暗好笑:你多尔衮这般人物都预想不到福临将来能成为突然杀出来继承皇位的黑马,此时的庄妃不知是否在为她的九阿哥的未来做打算,想来连她都认为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可是谁能想到在五年之后的崇政殿上,你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把这个小冤家送上了皇位,以后有得你后悔了。

  这段历史的确叫人哭笑不得,顺治未亲政前,整日地抱怨哪有已经大婚了的皇帝还住在慈宁宫里的,天天诅咒他的“阿玛王”为什么不早点挂掉。可是等到那一天突然到来了,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可是这小子又开始抱怨,为什么这个皇帝当得这么无聊,一点自由都没有,连正常地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昵厮守都不可以,最后莫名其妙地“驾崩”了,我怀疑他当个行痴和尚绝对要比做皇帝称职得多。

  皇位就是一块烫手的热山芋,没有得到的人要处心积虑地争,甚至不惜打个头破血流;可是得到的人却天天后悔不迭,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坐这个烫屁股的位置,最好能和自己的爱妃躲到天涯海角去做一对神仙眷侣,唉,一帮可怜人。

  看到多尔衮的话音里隐含着不平,好像是在为庄妃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忿忿,我顿时一阵无名火起,看来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啊!你可以为了得到一个宝贵的面见旧情人的机会,而丝毫不介意忍受看着她抱着为仇人所生的孩子时的痛苦和嫉恨,叫我怎么说你好啊!

  我的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多尔衮当然注意到了,他立即截断了自己的话头,“怎么了,熙贞,你的脸色……”

  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故意把话头岔开了:“听你讲到‘母以子贵’四个字时,我真的为你不值,额娘当年是天命汗名正言顺的大妃,堂堂的正室,还为你父汗殉葬,可谓节烈,可是她的谥号却一直没有变动过,皇上都称帝数年了,他的额娘叶赫那拉氏当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侧妃罢了,说到天上去也最多是个‘圣母皇太后’,可人家的牌位却堂而皇之地在太庙里供着呢,为何额娘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皇太后’的追封呢?”

  多尔衮沉默不语,但他眼睛里的寒光却越来越盛,最后阴沉冷郁到了令人如芒在背的地步,良久,他伸出手来按揉着太阳穴,一字一句地挤出了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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