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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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个小玉儿,还有那个曾经被多尔衮宠幸过而怀上身孕地侍妾究竟是怎么“失踪”的。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后怕:自己不过是个朝鲜来的侧室,能够平安地为丈夫添了子嗣,而又成功地坐稳了大福晋的位置,这一路走来,经过了多少艰险莫测和重重危机?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有如今的现状,实在是运气好得出奇了。

  我不由得心生警惕:还是闭上嘴巴,少说几句吧,时刻都不能忘记“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况且自己一个“非我族类”的朝鲜人,眼下又是树大招风,且不可得意忘形,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这时候大玉儿冷哼一声,脸色阴寒地说道:“这等丑事,的确纵容不得,倘若是我这边的哪个奴婢也和谁通奸私会,必然让她好好尝尝藐视主子的后果!”

  她说这话时,我刚好转过头来,谁知道她身后正侍立着的一个宫女闻听此言之后,竟然一瞬间满眼惶恐之色,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我正疑惑间,那宫女已经迅速地按捺住了情绪,恢复了正常神色。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却悉数落入我的眼帘。

  奇怪,这张脸怎么这样熟悉,好像似曾相识。我又有意无意地瞟了几眼,在脑海里搜刮一下,想起来了——她不是从前那个依雪的姐姐,叫做吟霜的吗?这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呢,因此很快就回忆起来了。然而我心中的疑窦却更重了:近几年来,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吟霜,哪怕一次都没有,不过我倒也没有向大玉儿过问,因为怕依雪的缘故而令大玉儿心生警惕,认为我已经觉察到什么苗头,因此也就故意忽略了。

  然而事隔数年之后,大玉儿又重新把她召来身边侍候。这是何意呢?吟霜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那几年到哪里去了?一连串问号在我头脑中划过。由于她妹妹地缘故,所以我对这有点反常的情况产生了莫大的关注,大玉儿这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要是针对我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过早暴露吧?若要是想试探我究竟知晓几分内情,也不至于用这种算不上高明的手段吧。

  大玉儿正坐在旁边同颖郡王福晋聊得热闹投机,不时被逗得吃吃发笑。根本无暇顾及我这边,于是我也不往后面看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看戏。过了许久。等我再次回头时。却见吟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换成了苏苿儿。

  想起方才吟霜那种惶恐的表情,我忽然间想到,她是不是心中有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以至于被大玉儿那句话吓得魂不附体呢?

  本来这类宫女和太监私下底通奸,吃“对食”地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并且不怎么感兴趣。这虽然是天大地罪过,抓住了必死无疑,然而饶是如此,仍然阻挡不了寂寞的宫人们前赴后继。然而这事似乎已经

  了吟霜的身上,就让我不得不想要一探究竟了。

  于是我悄然离席,下了楼,装作平常“出恭”的模样,出了一道拱门。看看左右没有人盯着。然后就顺着过道朝右边走。因为那边是通往御膳房的方向,估计这个时候吟霜应该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果不其然,转了个弯。就看到她的身影。只见她捧着膳盒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在经过一处狭小地院落时,她左右张望一下,迅速地开门进去了。等吟霜的身影没入门内后,我也很快跟了过去,在到达门口后,我停下脚步,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是一阵明显压抑了的哭泣声,呜咽着似乎很是伤心,然而却没有任何对话声。我心中奇怪,难道她不是来找自己的对食客?于是伸出手来,悄无声息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只见里面是个十分简陋的小院,大概是宫女们居住的地方。吟霜正背对了院门,蹲在地上双手掩面,断断续续地发出抽泣声,肩头一耸一耸的,看来眼下这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才放心地躲在这里发泄。

  我本想进去,但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有什么问题好问地呢?如果她不是大玉儿地心腹奸细,那么这类宫女太监的偷情之事我当然懒得过问;如果她确实是大玉儿的一枚棋子,那么我当然问不出任何实话,相反很有可能中了什么全套。还是赶快离开算了。

  谁知道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却见里面地吟霜突然呕吐起来,这阵呕吐颇为猛烈,好一阵才稍稍喘息过来,只见她终于疲惫地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拿扫帚,似乎已经失魂落魄了。扫到一半,她又一次禁不住地哭泣起来,然后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捂着小腹。

  “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关紧院门之后,走到吟霜的背后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地问道。

  “啊?!”她显然吃了一惊,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来,跪地叩首道:“奴婢不知福晋驾临,请治奴婢失礼之罪……”

  “你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吟霜一愣,她实在不敢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于是嗫喏着:“这……”然而毕竟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只得勉强地仰起脸来,但见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你不用怕,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微微俯身,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

  她更加惶恐,不知所措了,只是拼命地摇头,连连否认着:“不,不,没有……是我早上吃坏了肚子,一直上吐下泻的……”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起她的一只手来,搭在腕脉上似模似样地摸了一阵,接着放下,板起脸来,“还要继续说谎吗?我以前闲着无事时,曾经学过一点诊脉之术,别的毛病说不准,但是这喜脉最是简单,就算是个江湖郎中也照样号得准。”

  我这虽然只实施了一个小小的欺诈伎俩,却压对了宝,轻松骗得她深信不疑。眼见自己的秘密被我戳穿,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望着浑身颤抖的吟霜,心里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所犯下的罪要比“吃对食”还要严重得多,难怪会被大玉儿那句并无针对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失却方寸了。

  “要是两年前,这宫里先皇还在的时候,你这也不算什么罪过,说不定还能凭着肚子里的龙种来换个封号,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是现在,皇上才六岁,宫里面除了外庭里的那些没有机会和你们接触的侍卫,就根本没有一个男人了,若是几个月后你的肚皮大了起来再也遮掩不下去了,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我颇有耐心地“循循善诱”着,“看你的样子,是一万个不想死。也不怪,就算是蝼蚁也有偷生之念,更何况比它们不知道强了多少的人呢?”

  吟霜继续叩着头,声音里已经带着哽咽,苦苦哀求道:“求求您了,千万不要让我家主子知晓了啊!不然我就……我死了也不打紧,只是,只是可怜了这没有出世的孩子啊……”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心,什么该不该管的事儿都随便插手,你也不想想,我去对你主子告知此事,究竟有什么好处和利益呢?明知道损人不利己,有伤忠厚的事情还偏偏要去干,岂不是天大的傻瓜?”我用宽和的语气说着,用来缓解她的恐惧,“所以呢,你不必害怕,倒是应该为以后该怎么办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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