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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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哲也喟叹一声。“如果不是那条‘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地禁令,我和圣母皇太后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多尔衮在六部之中大肆安插亲信,发展到举朝上下尽皆羽翼呢?”接着禁不住疑惑着问道:“郑亲王,你看那巩阿有没有篡改谕旨的可能?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巧合的,毕竟也只有巩阿他们这几个一直在盛京的人才能提防着被我们铲除的。兴许……”

  “臣以为这个绝无可能,巩阿虽然昨夜把谕旨私自取走,却绝对没有胆子敢篡改谕旨,不信请太后仔细查验。”说着。济尔哈朗就用双手将谕旨呈上。

  哲哲接旨在手。反复察看了一番。又递给了大玉儿,“你也瞧瞧吧,看不出任何破绽来,肯定不会有假。我现在就是不明白,这事儿究竟是简单地巧合呢?还是多尔衮已经开始防备咱们了,才针对此事而特意找出的借口呢?”

  大玉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一直将谕旨上的内容看完。这才指着最后落

  的日期说道:“看看,这谕旨是八月初二才刚刚发出八月初九就到了,不用说,这肯定用地是‘六百里’送地,普通一个钦天监的预测就叫他如此焦急?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除非是为了及时制止什么事情发生。由此可见,对于咱们今日的打算。多尔应该是已经有所觉察和提防了。”

  “难道他已经猜测到咱们从蒙古调兵的秘密?”哲哲禁不住骇然。这件事进行得十分隐秘,就连他那些一直在盛京的亲信们也并未发觉,多尔又如何能够料事如神。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呢?倘若事实真是如此,那么他是否还有后招?这实在太可怕了。

  大玉儿将手中的谕旨合了起来,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看没有这个可能。他大概是怕巩阿和何洛会出城祭陵地时候,咱们趁机控制盛京,令他们成为丧家之犬,所以才特地下了这道谕旨,掐断了咱们这次准备下手的机会——要知道,如果单单想要趁这次机会控制盛京,根本用不着另外搬兵,光郑亲王他们手下的兵力就够用了。”

  济尔哈朗连忙附和道:“圣母皇太后所虑极是,多尔衮又不是能掐会算的诸葛亮,怎么能连这个都预料到?以臣看来,他是在提防我正蓝旗和索大人他们手下的兵马啊!”

  “可是事到如今,咱们该如何改变对策?”哲哲忧虑着说道:“就在昨日下午,吴克善王爷已经率领科尔沁的大军赶到距离盛京四十里的地方下寨了,现在这个时候,他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妥当,开拔启行,朝东西二陵去了,到时候扑了一个空,究竟是空手而归呢,还是直接开来盛京呢?”

  大玉儿听到这里时,立即站起身来,“不行,得赶快派人去通知我哥哥,叫他暂时按并不动,千万不可惊动盛京这边的人——此时绝对不是一个进取燕京地时候,何洛会正是提督九门卫戍地,只要他在盛京一日,就不好顺顺利利地打开城门放咱们的人马进来。”

  接着,传唤外面的太监进来。她迅速地写好了简短地密信,安排心腹侍卫直接出城,火速送去吴克善的大军驻地。

  “那该怎么办?”等侍卫走后,哲哲愁眉不展地问道,“不管怎么说,何洛会,还有那个碍事的巩阿,都要尽快解决掉,否则稍一拖延时日,夜长梦多,这么多大军在盛京附近,肯定不超过两三日就会被他们知晓,到那时还指不定怎么反应呢。”

  济尔哈朗提出了一个计划,“不如,直接宣召他们两个入宫,埋伏甲士将二人一举擒拿,或者干脆杀了,就算是快刀斩乱麻,也省去了不少周折了。”

  大玉儿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真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那么早就这么办了,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外面的事务,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各旗的将士们只忠于各自的主子,更何况何洛会和巩阿背后主子的是摄政王!这些手下们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即使杀了他们,那些部下们不但不会俯首听咱们号令,甚至直接哗变,杀奔内廷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多尔衮本人,其他任何人死了都不会影响到大局。”

  她这话说完之后,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一时间,均陷入了苦思对策当中,时间仿佛凝固住了,周围寂静得不闻丝毫声响。

  终于,是一直未曾出声的索尼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只见他拱了拱手,说道:“奴才倒是得了一个计策,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犹如落水的人猛然见到了一根稻草,哲哲立即转头过来,“好,你不妨讲来,兴许还真是能扭转大局的妙计呢。”

  “回太后的话,‘妙计’二字确实难当,然而却很值得一试。眼下大戏就要开锣,咱们不妨同他们唱一出‘鸿门宴’。”

  “哦?究竟是什么‘鸿门宴’?”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齐齐地盯向索尼,看看他究竟能拿出什么高明的主意来。

  索尼不敢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将这个计划说了出来,“明日是八月十一,正好是礼亲王代善的六十整寿,我们在京官员,凡四品以上全部递了帖子,准备寿礼,明日去登门贺寿的。何洛会和巩阿他们肯定不会缺席,而他们的部下将领们自然也要去,另外,锡翰、讷布库、冷僧机等人也会列席。咱们不妨提前布置,等人都到齐之后,突然动手发难,将凡是多尔衮的人全部抓起来,正好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话音刚落,在座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欣喜的光芒,要知道四品以上大臣,在武官中,确实是包括固山额真[都统]、梅勒章京[副将]、各旗营统领[将]这些骨干将领的。到那时就来个痛快淋漓的一锅烩,这些将领们被铲除之后,那些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们就算是一万个不服,也不敢公然反抗的,毕竟群龙无首,再怎么勇猛的士兵没有人指挥也照样排不上大用场。

  “嗯,此计甚好。”大玉儿先是颔首赞同,然后又疑问道:“可是,他们会一点怀疑都没有,毫不提防地全部到席吗?”

  索尼很有信心地回答道:“这一点太后不必担心,假若是郑亲王,或者我们几个邀请他们赴宴,他们肯定会有所犹疑,而换成礼亲王就完全不同了。首先,这次是礼亲王的寿辰,正大光明地邀请在京官员和宗室亲戚们赴宴,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其次,礼亲王早已彻底隐退,年事已高且不问政事,并不与任何人结党营私,况且德高望重,他们是绝对不会想到其中凶险的。”

  哲哲有些拿捏不定,“这其中有利也自然有弊。礼亲王固然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但问题是礼亲王会不会帮咱们的这个忙呢?要知道他已经年过花甲,年轻时的锐气早就已经消磨光了,究竟是谁做皇帝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趟这滩浑水?”

  大玉儿抿着嘴唇,沉思了片刻,忽而微微一笑:“这件事说难办也难办,说简单也简单,礼亲王就算再怎么淡泊退隐,也终归是个凡人,也必然会有他的弱点和在意的东西,不愁不会为我们所用。只不过,今日恰好是巩阿当值,直接召他入宫恐怕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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