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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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毕竟我对你额娘的情份,不是随便什么事情就能抹煞的。我不会将她打入冷宫,更不会将她休离。只要她从此彻底断了那份不应该有的心思,肯一心一意……”多尔衮觉得这短短几句话,说起来却是异常艰难,停歇片刻,又继续说道:“这一心一意,谁能说得准呢?世事无常,人心易变……我以真心待她,她若不以真心待我,深夜扪心自问之时,岂能无愧?”

  “阿玛,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儿子怎么也听不明白,是不是儿子太笨了呢?”东青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疑惑不解地问道。

  多尔衮自觉失态,怎么一不留神,居然当着孩子的面说起这般如同梦呓的话来呢?看来自己确实有些神志恍惚了。于是赶忙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好啦,刚才阿玛的那些话,你就权且当作没有听见过,也不要对你额娘说,记住了吗?”

  东青认真地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儿子不敢乱说,不敢惹阿玛和额娘不开心。”

  “嗯,东青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是阿玛的好儿子,自然分得清是非曲直,轻重缓急。”多尔一脸慈和地夸赞着,同时还不忘叮嘱:“还有关于那个锦囊的事情。你要把它当成个不能泄露地秘密,严严实实地藏着,不能对任何人说,更不能让你额娘知道,明白了吗?”

  东青略显迟疑,并没有立即应诺。

  多尔衮知道这孩子心里面还有些犹豫,于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好了。阿玛说话算话。只要你额娘没有做对不起阿玛的事。阿玛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就当作不知道,不会再翻旧账了。”

  东青得到了父亲的保证,这才停止了犹豫,露出了信任的眼光,“儿子相信阿玛,阿玛是不会骗人的。曾子为了不在儿子面前食言。不惜宰掉家里唯一的一口猪,阿玛贵为一国之君,自然会一言九鼎的。”

  多尔衮闻言一愣,却不得不叹服儿子的早慧。东青所说地是一个典故:曾子本名曾参,是先秦时人。有一次他地妻子要出门,年幼地儿子在门口缠着她,一定要他带着去玩。妻子无奈,只得对儿子说。你听话在家里等着。我回来之后就宰了猪给你吃猪肉。于是,儿子欢欢喜喜地留在家里了。等到下午妻子回来之后,看到曾参果真磨刀准备杀猪了。妻子顿时大惊,赶忙上前阻止,说这不过是哄骗小孩子的谎话罢了,怎能当真?曾子回答,小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要,首先大人就要以身作则,不能让孩子将来也学着说谎,不讲信用。于是,就真的杀猪给儿子吃了。

  眼下东青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这个典故,不论是对他的点醒,还是信赖的表现,他都不应该食言。于是,他微笑着说道:“好啦,你尽管放心吧。你要是乏了,就在这里睡一会儿吧,待会儿阿玛会吩咐人给你送吃的来。”

  “嗯。”东青答应了一声,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了。

  多尔衮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凝视着儿子渐渐进入梦乡,许久,东青终于发出均匀而绵长地呼吸声。看样子是玩耍累了,小孩子本来也瞌睡多,所以也容易入眠,不像自己,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想有一个踏实安稳的睡眠,都成为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甚至对儿子起了一丝莫名的羡慕和妒嫉——起码东青可以得到熙贞毫无保留的爱,没有任何功利和自私,可是自己呢?自己身为九五至尊,这个天下最为强势,最为高傲的男人,将男女之情,夫妻之义全部都倾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希望能和她相濡以沫,坐看云起,闲数落花。而这个女人却对他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甚至,甚至还将旧情人赠与的定情信物着重地珍藏了八年,如果不是被自己意外发现,她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这叫他怎能不格外忿然?

  他又何尝不想拿着这张写着“天长地久,此心不渝”地字条,去找她问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多么希望,她能够对他解释,这只不过是疏忽地遗忘罢了,与私情无关,哪怕这只是个谎言,起码可以让他自我欺骗上一阵,不再像现在这样难过。然而,他终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思前想后,多尔衮也禁不住疑惑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儿女情、英雄气,谁短谁长,谁热谁凉,难道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吗?唉,也罢,既然不想烦心,那就继续逃避吧!

  “皇上,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各位王公大臣均已恭候多时,还请皇上起驾。”这时候,帐外的太监小心地低声提醒着。

  多尔衮这才从恍惚中醒悟过来,伸手替儿子盖好了被子,看看他依旧睡得香甜,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一下衣装,方才出了帐。到了帐外,看到周围侍候地太监和护卫的侍卫们果然换了一批人,他心中有数,只是对太监吩咐了一声:“你叫人准备好晚膳等候着,大阿哥睡醒之后就送进去,但是不要让大阿哥出帐走动,或者传递消息之类的,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了,一定侍候好大阿哥,请皇上放

  |露,只能诚惶诚恐地答应着。

  等到抬头时,皇帝已经在一大群侍卫的簇拥下。朝宴席方向去了。

  席间,烤肉地油腻味让我觉得非常不适,一阵阵反胃;再加上高度烈酒那浓郁的酒香和周围的噪杂气氛,实在让我很不舒服。正准备和多尔说一声,临时退席时,却见到多尔衮不言不语地出去了,许久也没见回来。正疑惑间,我注意到一个多尔衮的贴身侍卫悄悄地在英鄂尔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英鄂尔立即放下酒杯起身。跟随那侍卫出帐了。

  看来。多尔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商议,所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于是我趁着周围无人注意,悄悄地溜了出来,想要找个地方透透气,也好脑子清醒地思考一下。

  谁知道经过一座很是僻静的营帐时,里面居然伸出一只手,将我猛地一把拉了进去。一声惊叫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我就险些跌在那人的怀里。黑暗中,我刚想发问,那人就在我耳畔轻声回答:“别叫,是我。”

  ……

  英鄂尔在侍卫的引领下,进了御帐旁边地一顶小帐篷,心中正在讶异,却一眼看到灯烛映照下,多尔衮正坐在桌案后。看着一本奏折。他连忙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起来吧。坐着回话就是。”多尔抬起头来,温和地说道。

  “谢皇上赐座。”英鄂尔谢恩之后,找了一张椅子。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他有点疑惑,与刚才宴席上地神采奕奕相比,现在地皇帝显得脸色晦暗,神情倦怠,好像有很多烦心的事情不能化解一样。他不敢多问,只能毕恭毕敬地候着。

  多尔衮继续看着桌子上的密折,“你今天上的折子朕刚刚看过,心下很是欣慰,你办事果然精明,没有亏负了朕的厚望。”

  “奴才不过是尽了职责内的事,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如何担当得起皇上如此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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