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_弦断秋风【完结】(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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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阵子,方才全部念完,启心郎将奏疏重新合好,放回来桌面上。众人虽然在刚刚听到事变发生的时候个个有所惊讶,然而在全部听完之后,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只是个个低头沉思,替皇帝考虑着对策。

  沉寂了一阵子,多尔衮方才抬眼问道:“以诸位看来,这朝鲜接下来的善后问题,咱们究竟要不要管,究竟怎么个管法?”

  他的视线最先停留在了范文程的脸上,范文程于是站起来问道:“臣想知道,那个龙城郡公李滚究竟死了没有?是失踪了,还是已有下落?此事必须先弄清楚,然后再筹谋后策,方为关键。”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二十九节 红白脸谱

  个问题确实问到了点子上,恐怕也是众人目前所关注要李滚不死,那么问题就好办许多,多尔衮只要声称李淏是叛乱者,扶植李滚为傀儡,然后打着为朝鲜平息叛乱,恢复正统的旗号发兵数万,那么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目前的这团乱麻悉数斩断。可是反过来,多尔就没有了出兵的名目,总不能说是给在叛乱中罹难的李滚报酬雪恨吧?多么荒诞可笑的理由!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几乎一齐转移到多尔衮的脸上,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死了如何,没死又如何?”多尔衮慢悠悠地说道,接着,瞧了瞧大家的反应,又复说道:“既然诸位都是自己人,也不必忌讳什么,朕就给诸位交个底吧,目前为止,朕也不知道李滚死了没有。不过,英鄂尔说是亲眼看到他中了箭掉下马来没了踪影,照此看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何况还冰天雪地的……”说到这里,漫不经心地低头继续抽烟。

  英鄂尔是他多年来的老部下,自然对他的言谈举止非常熟悉是立即接口补充道:“当时我们寡不敌众,折损了大部人马,只得仓促撤离,相信留下来的烂摊子肯定由朝鲜军队收拾了,不仔细搜查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滚多半不会生还了。反之,若他侥幸不死,那么必然会前往平壤与我们回合,然而我们在平壤冒险停留了三日,甚至多次派人在沿路寻找。也未见其踪影,看来也不能指望他活着回来了。”

  范文程思忖片刻,说道:“表面上看来确实是死了,不过李淏拿出来示众的尸首却是面目全非,而且只一天就匆匆收回去了,会不会是怕被人发现了李代桃僵地手脚?”

  “未必,因为在乱军之中,又都是骑兵。一旦坠马。多半会被马蹄踏个稀巴烂。要留个囫囵个尸首可就不容易了。”英尔战场经验丰富,于是很肯定地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英大人说的的确很有道理,然而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和确认尸首身份,所以务必要详加思虑才是,”范文程又提出了另外一种推测,“既然激战之时恰好在山林之中,那么李滚会不会趁着树林掩护侥幸逃脱?至于他没有去平壤。会不会是害怕有追兵朝那个方向追赶,所以不敢立即前往,暂时在什么地方潜伏下来躲避风声了呢?”

  未等英鄂尔回答,冯忽然插话道:“李滚究竟是死是活,最清楚的人莫过于李淏。若他果然没死,李淏岂能善罢甘休?想必一面在汉城虚张声势,一面暗地里派人秘密寻找。朝鲜不过是弹丸之地,城池有限。人口稀少。变乱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怎能有找寻不到之理?况且,英大人在朝鲜的密探们也没有死光。若李淏的人四处活动,他们岂能完全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英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说着,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英鄂尔。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冯,英鄂尔心里面暗暗骂娘,这个阴阳怪气地家伙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肯定不仅仅是幸灾乐祸那么简单。不过,他表面上没有半点愠色,也没有直接回答冯地问话,而是转向多尔,低了头,拱了拱手,“奴才失职,致使朝鲜局势难以收拾,还请皇上降罪。”

  多尔衮淡淡地说道:“呃,现在是商议如何善后地时候,就不要提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再说你不是也领过责罚了吗?”

  “皇上宽仁,奴才感激不尽。”接着,英鄂尔又正色道:“奴才经过方才范大人提醒,琢磨琢磨这些反常的迹象,觉得李滚之死目前也难以论定,究竟如何决断,还请皇上圣裁。”

  多尔衮沉吟不语,冯见皇帝似乎有犹豫的意思,于是出来说道:“皇上,既然此事目前还判断不明,不如暂且不做行动,静观其变,若再过些时日仍然不见李滚消息,再做打算?”

  多尔衮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脸来询问一直没有做声的多铎:“老十五,你有什么想法?”

  多铎仍然继续摆弄着袖口,虽然没有抬眼,不过嘴角微扬,已经挂上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这么简单的事情,越多人商量就越复杂,真是又麻烦又不见得有用——何必非要纠结于李滚是死是活这个问题呢?他就算化成灰了,也照样妨碍不了咱们铲除李淏地行动。他们的老子不是还在吗?李倧不是还好端端地活着吗?又没缺胳膊又没断腿的,到时候咱们就说替李倧教训不孝逆子,重新帮他复辟,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非要费劲巴拉地兜那么多***干吗?”

  众人立即有恍然大悟之感,确实,越是想得多就越容易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大家琢磨来琢磨去,结果脑子通通都钻进了死胡同,怎么就把李倧这个大活宝给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冯暗暗地给旁边的刚林使了个眼色,刚林立即会意,于是站出来问道:“豫亲王的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现在李倧已经被李淏软禁起来,生死存亡不过在李淏的一念之间,李淏连自己地弟弟都照样下手,更别说这个一直猜忌他,处心积虑想废掉他地老子了,让李倧神不知鬼不觉地‘”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李倧这几年来生怕出来给咱们派去的使臣叩头丢面子,一直装病不出,到时候李淏完全可以声称李倧是自然病死,再随便改一改医案,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指证他是幕后真凶?”

  多铎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畅畅快快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呵呵一笑:“你们这些文臣就是改不了拖泥带水。瞻前顾后地毛病,我问你们,出兵既没有个合适的借口,又投鼠忌器,难道就让皇上一言不发,装聋作哑,就这么憋屈着?李淏这类小人欺软怕硬,得寸进尺。若看皇上不表态。那么接下来肯定就会递奏疏过来请封。到时候叫皇上批还是不批?若是不批又不出兵,那算个什么鸟事儿?若是批了,以后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搁?我大清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刚林一时之间也被多铎犀利的问话堵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多铎的眼里虽然在瞬间掠过了不易令人觉察的冰冷之色,不过脸上仍然洋溢着得意且狂傲的笑容:“所以说这一次咱们非得出兵不可,免得让他们以为咱们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地。李淏现在还没有胆子敢弄死他老子,等咱们大军一到,李倧就成了块烫手地热山芋。他扔也不是,拿也不是,不慌爪子才怪。他若是落荒而逃,那么咱们就履行口号,帮李倧复辟,然后名正言顺地在朝鲜正式驻军,干干脆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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