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莜从柜子里翻出那件睡袍的时候有点意外,她瞪着那件睡袍很久,然后找了个盆,把睡袍丢在里面烧掉了。
睡袍是她藏在客房里的,却被重新洗过放在了陆成礼的柜子里,这显然有点不正常,有人曾用过这件睡袍,她心里很别扭。
其实归根到底,她只是个女人,会嫉妒,会生气,尤其她以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来过,可曾经有一天,这里却来了另外的女人。
第710章 陆成礼篇5
她靠在沙发,看着睡裙被烧成了灰烬。
她知道能被陆成礼带到这里来的女人必然是不同的,所以心里忍不住嫉妒。
陆成礼来的时候凌筱莜坐在烟熏袅袅,他一下子有些慌了,蹲在她身边,想要说解释解释,可又觉得不管怎样的解释也掩饰不了曾经的错误。
“人呢?”她问。
陆成礼怔了怔,“送走了,在我知道自己想要谁的时候送走了。”
“你动作倒是快。”
陆成礼皱眉,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生气,还是特别生气?
“我想打她一顿,怎么办?”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让张晓峰把人弄回来。”
凌筱莜一下子失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你嫌我不够堵心是不是?”
陆成礼急了,他身边曾跟过那么多女人,但也只有眼前这一个能让他手足无措,“不是不是,你不是想打她吗?要不然你再咬我两口解气?”
敞开的衣领间隐约能看到当初她咬在他脖子的那个痕迹,时间久了,那伤口太深变成了疤,明晃晃的挂在陆成礼的脖子。
“快开学了。”凌筱莜忽然说了一句。
“那我们回爱丁堡。”订单他已经完成了,原先手里的钱也都拿了回来,虽然不够再开一间公司的,但做先期的启动资金绝对够了,这一次,他会为她专门做一间公司,不求名利,不求家财万贯,只希望能帮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几天之后,凌筱莜和陆成礼在请两家家长一起吃了个饭后回了爱丁堡。
在只订婚没结婚的情况下,凌筱莜住进了陆成礼的住处。
还是那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一男一女一辆单车,陆成礼每天接送她下学。
陆成礼远凌筱莜想象要淡定,一张长沙发从春天睡到寒冬,然后又转了一个四季,她睡屋里,他睡屋外。
不过,不同的是,他从那个酒吧的驻唱,又一次变成FLOWER影视公司的老总,捧红了许多艺人,而凌筱莜的名字再次因为编剧而在业界享负盛名。
陆成礼32岁生日那天,凌筱莜的学校也有活动,所有人都穿了正装。
夕阳下,陆成礼载着凌筱莜回来出了一身的汗。
“帮我去看一下厨房的汤,我洗个澡,很快出来。”
“好。”凌筱莜毫无异议。
十多分钟后,陆成礼围着一条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坐下之后擦着头发。
这几年,衣服两人都随性了很多,但,仍然谁也没碰谁,凌筱莜是想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陆成礼却对这件事有一种偏执的坚持,像是两个谈柏拉图恋爱的人,从不曾逾越。
他擦着头,恍惚间发现房间的光线有些暗,转头一看,才发现家里的窗帘都被拉了。
“小儿,窗户怎么关了?”
“鱼汤很鲜,但,有一样东西,鱼汤更鲜美,要不要尝尝?”
她含笑望着他,严谨的黑色套装一件一件从身脱落,丢在脚下,片刻,一具美丽的身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成礼呆住,准确的说,他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刻,像他从未想到过,凌筱莜从未和别人发生过什么。
她是他的,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只属于彼此。
第711章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做司机了
南江,午十点,早高峰刚过,一辆黑色迈巴赫超跑快速掠过车道。
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驾车的男子眉目如画,温尔雅,只是,稍稍蹙起的眉心透出几分不耐。
与之相反,坐在附加的女子做正装打扮,严谨,正经,一头褐色大波浪长发此时也被梳理整齐束在脑后。
她双手不住的捏在一起,透出几分不安。
和季韶光来到国内,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若失败了,迎接她的结果大抵只有一个,是被迫联姻,为家族贡献自己仅有的价值。
而今天,便是她来到南江的第一个机会!
赵简的唇紧紧的抿着,似乎整个人也甭成了一条线,无论如何,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思索间,前方十字路口的左转指示灯亮起,夹在车流车子迅速左转,平稳的继续朝前行去。
然而……
“错误!错误!错误!”预示着警报的萝莉音响起,赵简连忙抓起了平板。
因为不熟悉南江的地形与路况,她在昨天晚制定了今天的出行路线。
与此同时,一直皱眉不语的男子也转过了头。
赵简看了他一眼,忍下一见面想和这人争吵的冲动,耐着性子说:“路是不是错了?”
“嘁,你觉得我在南江生活了二十几年会记错路?”
“那这个……”对男人略含轻视的目光,看在他一早来接自己的份,赵简再次耐着性子晃了晃手里的平板,“那是它错了。”
季如峰自顾自的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路缓缓将车速放低,又道:“你的目的地应该是蜀悦茶室吧?”
赵简立刻点头,随即便听到耳畔一声轻笑,男人声音很好听,只是,这笑声却不怎么好听。
“赵小姐,难不成你想在茶室谈生意不成?”
赵简皱眉,“有何不可?”
随即,身畔又是一声轻笑。
她不由侧头看过去,“季如峰,你笑什么?”
在国外,正经的谈生意要么是办公室,要么是会议室,还有便是气氛严肃的茶室,这有错吗?
然而,赵简忘了,这里是南江,不是国外。
在国内,真正的谈生意没有几单是在办公室、会议室、工厂车间里谈下来的,他们需要喝酒,需要在酒桌慢慢谈。
这一点,祖三代都在国外的赵简显然并不知道。
此刻,她望着季如峰脸的不耐和轻笑只剩下莫名。
季如峰的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带着一脸得色,他真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季韶光给自己打电话硬是将自己从床挖起来让他来送她,赵简会不会在蜀悦茶室将椅子坐穿?
“感谢爷吧。”
赵简无语,怎么了感谢他?
“啪”的一声,一个响指打在耳畔,赵简皱眉看着他,便听季如峰一脸传道授业解惑的样子说:“入乡随俗知道吗?”
赵简点头,季如峰又道:“人家跟你说的是舒悦,餐厅,懂?”
“不可能!”赵简立刻反驳,她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男人敲了敲腕的手表,冷嗤一声:“现在是十点四十二分,马到午餐时间了,难道你想请人家喝一肚子茶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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