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季如风一直做的很好。
但事关赵简,他难免也有些紧张。
“爸。”季如风拘谨的叫了一声。
季山嗯了一声,也不拖沓,“前两天,我拜会一个老友,听他说你画了一幅画,名动全城?”
季如风苦笑一声,名动全城哪够,分明是席卷络?
“……是有这么一幅画,画的……是阿简。”
“胡闹!”许久不曾发火的季山怒喝一声。
季如风慌忙说:“爸你别误会,不是阿简的错,是我非要画的,你别怪她,也别责备她,这件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的父亲和未来的妻子,季如风像所有深明大义的丈夫一样,希望他们能够和平共处,而不是针锋相对,相互嫌弃。
季山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季如风,我是怎么教你的!老子养了你28年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
季如风懵了,季山是个慈父,他和季韶光从小也没挨过季山的骂,遇到问题季山都是一句一句的给他们解释,引导他们,何时发过如此怒火?
第988章 画自己的老婆不犯法吧?
季山重重的喘了口气,“你还记得你16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16岁,正是他确定自己将来要画画的年纪。
季如风沉思了一下说:“不能在外面乱来,不能仰仗自己的身份、家世、职业为所欲为……爸,我没乱来,那幅画是个意外,我没和外面的女人胡来过,但我画我自己老婆不犯法吧?”
“结果呢?”季山反问。
“什么结果?”
“结果是你让你老婆暴露于人前任人品评!季如风,这是你身为男人该做的事吗?”
一时之间,季如风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担忧了许久以为父亲会因为这副画对赵简印象不好而反对他们,没想到结果却正相反。
“嗯,这件事是我没做好。”
听到儿子乖乖认错,季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
季山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不能让人家女孩白白受了委屈什么的才挂断电话,季如风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白担心一场。
回到房间,赵简的饭菜还没怎么动,一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转了过来,目光含着希冀和紧张。
“这么紧张?”他笑着逗她。
话音未落挨了一记白眼,赵简低头吃饭,“爱说不说,反正到时候为难的是你,不是我!”
季如风无言,可不是这么回事吗?历来婆媳不和的问题最受刁难的是丈夫的角色,因为要选择站队问题,万一失了偏颇,是一场家庭级的世界大战。
赵简吃了两口吃不下去了,瓷勺丢在碗里,瞪着他问道:“到底说了什么?”
“没你的事,骂的是我。”
赵简心说她又没去接电话,算想骂她也骂不着啊。
“好了,吃饭吧。”
他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赵简又侧过头来,“没了?”
什么让她滚啊,以后不许再联络啊等等大戏没有演?
“没了。”
挨了顿骂,他总不能再把季山骂他如果不能保护好人家女孩不要祸害人家的话告诉她吧?
赵简:“……”
她望着他,也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四目相对,季如风无奈,“你别多想,我爸真没说别的。”
赵简明晃晃的眼神落在他的脸,分明是在说:“你觉得我信吗?”
男人抬头思索片刻,“好吧,如果你觉得我在我爸那里很不容易的话,以后对我好点,温柔点。”
“……”
她嘴角抽搐片刻,这回却是有些信了。
恹恹的吃了晚餐,赵简一头钻进被子里睡了,她真是被季如风折腾惨了。
然而,她不好过,季如风也不好过,睡到半夜只觉得满脸黏糊,打开灯一摸才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
接下来的一周季如风都苦不堪言,只能吃凉性的东西不算,营养稍微好一些鼻血狂流,有一次睡觉鼻血流到了赵简脸,把她吓得还以为自己割了季如风的动脉呢。
而作为这场祸事的始作俑者,季韶光听闻这件事情之后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半点愧疚。
第989章 杜宇清的关心
季如风把那幅画搬了回来,同时还有所有和赵简相关的画,赵简看着他在画室里忙活,一幅一幅要么仔细收好,要么挂到墙,她微微笑了一下。
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赵简想起那天凌厉欲言又止的神色,同为女人,她如何不明白蒋雪柔将这副画发出去的心思,但幸好,季如风澄清了她的身份,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爬季如风床的女人,而是他名正言顺的定了婚的未婚妻。
“笑什么?”季如风不知道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赵简摇了摇头,她在笑不知道蒋雪柔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感觉好不好?
根据琳美刚告诉她的处理结果,蒋雪柔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
正这样想着,赵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杜宇清打来的。
杜宇清张口便问道:“赵简,前两天我看到有你的……你的……”
他磕巴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话说完整,而是问道:“他怎么能这样?”
赵简看了季如风一眼,拿着手机往外走,边走边说:“嗯,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谢谢你的关心。”
“你没事吧?”
“一幅画而已,我能有什么事。”她轻轻笑着,谁知杜宇清竟然和季如风说出了相同的一句话,“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无非承认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他们爱嚼舌根让他们嚼去,流言止于智者。”
杜宇清急了,“你怎么能这样不放在心?你到底明不明白众口铄金的道理?”
赵简笑了,时隔这么久,再仔细回忆起来,或许她当时并不喜欢杜宇清,但他给予的关心和保护却是让她贪恋和欢喜的温暖,因此当他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时,她只有遭遇背叛的恼怒,而没有痛失所爱的心碎。
而现在,再次面对杜宇清,只剩下老朋友相见的熟悉透着陌生的平淡。
“没关系,我们能应对。”她笑了一下,问他:“你最近怎么样?”
杜宇清有些不满她的敷衍,当今社会,男人花心、滥情、风流,是为年少多金、风流倜傥,又或者事业有成,而女人会被传成不检点、水性扬花等,一辈子接受别人的评点。
不过,赵简的关心还是让他很开心,“身体好很多了,对了,这两天周律师已经把我当年保留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他说可行性是很大的,不过如果起诉的话,最好还是到伦敦去,我还在考虑这件事。”
当年的事几乎都是在伦敦发生的,回到原地去起诉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俗话说瘦死的骆驼马大,去到伦敦等于生活在赵家人的五指山下,赵简虽然是只孙猴子,可也不知道能不能起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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