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心中瞬间明了,拉着陈慎跳上了那条路,路通向看不见的遥远尽头,身后冤魂厉鬼凄厉地嚎叫着,狰狞地追着舟舟和陈慎,然而舟舟和陈慎头也不回地在那条路上跑着,那条路也越缩越短,越飞越高,终于两人跑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道仿佛门一样的光点,只有拳头大小,舟舟和陈慎想也不想干脆利落地跳进了光点之中,接着一人一鬼回到了陈慎的卧室中。
“姐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舟舟一回到陈慎卧室中,看到床边的白若水,顿时哭哭啼啼地扑到了白若水身上,委屈地告起状:“姐姐,那个女人好凶,她还想杀我们。”
知道舟舟第一次同厉鬼面对面,年龄小只怕被吓到了,白若水也就拍了拍舟舟的后背,温声道:“辛苦你了舟舟,先回玉扳指中休息一会吧。”
舟舟也有些心有余悸,闻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闹着耍赖,而是点了点头直接飘进了白若水兜里。
床上陈慎也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只是在床上躺着,可是他满头满脸的冷汗,倒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得,因为魂魄刚刚强制被带去了厉鬼新娘那边,所以陈慎魂魄还有些不稳,身体依旧动弹不得,只能转动着眼珠感激地看向白若水。
白若水朝陈慎微微一笑,正打算说话,然而她猛然间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陈慎胸口突然探出一只大红袖子,袖子中伸出一只枯骨鬼爪,鬼爪凶戾地抓向白若水,一个女人恶毒诡异的声音从陈慎胸口传出:“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新郎,谁也不准跟我抢,你死,死,死!”
厉鬼新娘的手探出的瞬间,陈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张大嘴巴喘着气,如同一只濒死的鱼一般弹动着,眼睛直接翻出了眼白,七窍不停地流着血。
白若水本能地摸向腰间,想要用三清铃先镇住厉鬼,结果摸了一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重生在千年后,千年前那些惯用的法器全都埋在了封印地。
眼见陈慎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厉鬼新娘竟然慢慢地要从陈慎的胸口爬出来。
白若水蹙了蹙眉,她果断咬破自己食指,迅速地在陈慎脸上画了一道血符,接着盘坐在床下,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她吟唱起咒文,房间中贴着的几张黄符瞬间飞了起来,绕着白若水转了两圈,最后迅速纠缠在一起,缠绕成了黄符小剑,那黄符小剑附着了白若水的灵气,坚硬的如同一柄真剑一般。
黄符小剑刚一出现,就嗖地一声直接刺向爬出小半个身体的厉鬼新娘,与此同时陈慎胸口戴着的锦囊瞬间烧了起来,火焰诡异地只烧在厉鬼新娘身上,半点也没有伤到陈慎。
被黄符小剑刺了个正着,又被锦囊中陈慎的八字烧到,厉鬼新娘顿时惨叫起来,不甘心地扭曲着消失了,只是消失之前阴冷怨毒地看了白若水一眼。
等到厉鬼新娘消失,白若水才连忙将床上的陈慎扶起来,此时陈慎满脸是血眼珠翻白,哪里还能看出清冷矜持的贵公子模样,白若水将一张黄符贴到陈慎胸口,陈慎才觉得胸口处要将心脏冻麻痹的寒意缓缓消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攥住了白若水的手腕,眼角含泪地看向白若水颤声道:“白大师……若水,救救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救我!”
知道今夜陈慎是被吓坏了,毕竟被厉鬼从身体里爬出来什么的,这种体验足以吓坏任何人。
所以白若水安抚地拍了拍陈慎的手背:“你放心,既然之前我应了你,就一定护你周全,更何况你的命格疑点重重,到底是为什么会被这厉鬼新娘缠上,还都是问题,如果是有人在用邪术害人,那我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大概是被白若水这番话安慰到了,陈慎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喘着粗气,抖着手从床头拿着纸巾擦干净脸,朝白若水苦笑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白若水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料到你与那厉鬼新娘竟然纠缠这么深,看她那副对你势在必得的架势,只怕早就有人把你许给她了,不然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你八岁生病那一年,就有人将你的八字与那位厉鬼新娘合了阴亲,只是不知道当初结阴亲的时候写了什么契书,让对方等到了现在才出手,对于那一年,你还有没有什么记忆?”
陈慎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听到白若水的问话,他皱着眉缓缓摇了摇头:“八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病好了之后对之前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明天回我家好好查一查吧。”
白若水应了一声:“折腾了半夜,你先休息一会,放心,我会在这里守着,更何况那厉鬼新娘今天一击不成,也不会再来第二次了,如果你因为惊惧害怕身体不好,也只是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陈慎听话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白若水一眼轻声道:“谢谢你。”
陈慎睡下之后,白若水也在卧室沙发里坐着调息起来,今天为了对付那位厉鬼新娘,她自己也损耗了不少灵力,毕竟之前从夏玲那里得到的功德金光只能让她修炼出一点灵力,如果想要再多修炼出灵力,还需要尽快积攒功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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