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程听到白若水的话, 立刻擦了擦眼泪,赶紧将玲玲放到床上,她眼巴巴地看着白若水,白若水走上前一步正要低头查看玲玲的情况, 杜程程却惊讶地看向卧室门口:“张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怎么没听见动静?”
白若水回过头, 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卧室门口,黑眸直直地盯着床上的玲玲还有床边的白若水, 对方应该就是杜程程的丈夫了。
杜程程松了口气, 脸上带着哀戚的笑容走了过去:“张逸, 你回来的正好,这位就是白大师,白大师很有本事,一定能让那个厉鬼魂飞魄散,让咱们一家好起来的。”
眼见杜程程快要走到张逸身边,白若水眉头一拧低喝道:“不对,回来!”
下一秒张逸嘴里突然发出咕咕咕的怪笑声,嘴唇咧出一个大大的笑,那个笑一点都不正常,嘴角竟然咧到了耳根旁,他的脖子竟然无限伸长,双手双脚也无限伸长,看上去像是个诡异怪诞的大号人偶娃娃。
杜程程被面前的变故惊呆了,她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恐怖的一幕。
白若水眉头微皱,在张逸的手伸过来之前,飞出一道黄符贴到了张逸的额头上,张逸的表情僵硬了起来,接着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
“大师……”杜程程泪眼汪汪地看着白若水,看这个女人的样子,随时都要崩溃了。
黄符化成一道灵光没入到张逸身体里,张逸身上冒出大量黑烟,他不停地呻·吟着,眉头痛苦地皱起,随着黄符从张逸身上窜出自燃后,张逸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看着老婆:“程程,我这是怎么了,我就记得接了你的电话后匆匆忙忙赶回家,等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刚刚……刚刚变得好可怕。”杜程程啜泣着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逸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看向了白若水,咬牙切齿地道:“白大师,拜托您一定要帮我们赶走这个厉鬼,报酬什么的都好商量,这个厉鬼太过分了,您是降妖除魔的天师,对这种厉鬼一定不会留情吧。”
“嗯。”
白若水没有同张逸多说,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看向了身后的玲玲。
这会儿玲玲居然又睁开了眼睛,她瞳孔的目光涣散,黑洞洞的眼珠子像是无机物的玻璃一样,看一眼都叫人毛骨悚然。
“白大师,玲玲又睁眼了,她……她不会又像之前那样吧。”杜程程这会儿不敢靠近女儿了,只是贪恋地看了女儿一眼,就怯怯地问道。
白若水施展出的这一番神通,已经让杜程程心服口服,打心底认为白若水是非凡之人。
白若水并没有被玲玲的可怕吓到,她将手轻轻放在了玲玲的额头上,随着灵力涌入,玲玲缓缓闭上眼睛。
白若水皱眉查看了一会儿,她神色也缓缓沉了下去,表情变得无比肃冷,她看向杜程程夫妻:“玲玲的魂魄不见了,应该是被那个厉鬼卷走了。”
“什么!”杜程程脸色大变,绝望地看着宛如行尸走肉的女儿,难怪……难怪玲玲越变越可怕,越变越诡异,竟然是因为魂魄早就被那个凶残的厉鬼卷走了。
张逸脸色铁青,他握拳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我要跟她同归于尽,不就是想我们死吗,谁还怕死了不成,我死了不也变成了鬼,变成鬼以后我看她还能怎么样!”
白若水冷淡地瞥了张逸一眼:“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她是厉鬼,你被她杀了之后,只会成为被她奴役的鬼属,被那个厉鬼拖入自己的厉鬼领域之中,永无翻身之日,然后哪天和她一起被人打散。”
张逸和杜程程都愣住了,两人眼中弥漫着绝望,张逸更是直接道:“难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就这样看着她作恶,伤害无辜人的性命吗?”
白若水抬眸看了看脸色灰败的杜程程和张逸:“其实你们两个已经被那个厉鬼影响了,这是清心正气的黄符,你们先拿着,然后同跟我详细说一说到底是怎么招惹上那只厉鬼的。”
张逸和杜程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们从白若水手中接过黄符,一起来到了客厅之中分别坐了下来。
杜程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白大师啊,你为什么不直接除了那个厉鬼,把玲玲的魂魄抢回来?”
白若水坐到杜程程对面,她没有碰面前的茶杯,听到杜程程的问话淡淡地道:“捉鬼除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像是治病一样,只有了解你们怎么得病得了什么病,才能够对症下药,我问你们这些,自然是有原因的,不然以那厉鬼和你们女儿纠缠颇深的样子,我出手打碎了厉鬼魂魄,你们女儿的魂魄也不用要了。”
张逸和杜程程刚想松口气,听到白若水这么说,两人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难看起来,好一会儿张逸才叹了口气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那天我非要拉着程程和女儿去郊游探险,我们一家也不会出事。”
原来张逸和朋友有一次出去办事的时候路过一片野树林,张逸觉得那里人少是个玩乐的好地方,所以周六日他就带着妻女过去玩玩,后来才知道那片林子居然是有名的自杀林,也就是这么一玩才玩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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