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接下来的训练强度,而且自己现在的心情也不错,所以罚饭这一条就免了,当下便宣布休息半个时辰,吃过早饭后全体先补跑五个来回,接着再继续进行下一项训练。
转过头来正准备去洗个手脸,却见身后的慕容荒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旁边的林佥事更是一副木然的表情。
陆飞烟挑眉:“怎么最近这般有空?”
慕容荒也不答话,叫了声:“林佥事。”
“属下在。”
“陆姑娘的练兵之法,你从前可曾见过啊?”
“回王爷,属下……嗯,这般练兵之法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嗯,那你以为此等练法如何?”
林佥事喉头咕哝了一下:“呃,这个……这个,恕属下愚钝,实在不敢妄言。”
本来以为王爷带自己来看,还以为能看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没想到看到的不是跑步就是跑步?
他一来猜不出主人这一问究竟是什么用意,二来这女人和王爷的关系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轻易得罪不起,先前就因为耿直出了事,这会倒是学精了。
而慕容荒却似乎并没打算让他就着台阶下,继续笑道:“你不用顾忌,只管将心中所想照直出来便是。”
林佥事下意识的看看陆飞烟,只见对方也正斜睨着自己,清丽无伦的俏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腮帮不禁狠抽了两下,想了想才心翼翼的道:“属下虽不知这般操练之法与哪家兵法相合,也不知有何妙用,或许……嗯,或许陆姑娘是想来操练这些人的腿脚,以便日后做些哨探、传信之类的吧……”
他话音未落,慕容荒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陆飞烟刚刚才好起来的心情被他这一笑瞬间弄得兴致全无,当下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转身而去。
可谁知才刚转身,就被慕容荒从背后抱在怀里。
“我还未亮便特意到这荒郊野岭来瞧你这丫头,你可倒好,话还没上两句便又恼了。”
陆飞烟回头白了他一眼道:“的好听,你是特意来气我的吧?”
“哦,此话怎讲?”
“明知故问,你刚才不是跟林佥事一唱一和的笑话我吗?”
慕容荒听了笑道:“以人之心度君之腹,你这丫头可真会编排是非冤枉人,我什么时候笑话你了?且来听听。”
陆飞烟半眯起眸,道:“居然还不承认?那林佥事方才的可不就是你心里想的?我瞧你听了他那番话,都还像是找到知音一样,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慕容荒轻啧一声,随即将陆飞烟的身轻轻扳转过来,凝视着她正色道:“自作聪明,我在你眼中便是这般浅薄无知么?”
陆飞烟抬起眼眸望着他:“怎么,难道我还冤枉了你?”
“这还用?你让他们每日跑步,看似是在锻炼腿脚耐力,实则是为了磨练这些人的性,以检验他们是否可堪大用。这番心思瞒得过旁人,却如何瞒得过我?”
陆飞烟眼中一亮,可想起他们这是在吵架,当即又板起脸来道:“你既然看出来了,还非要撺掇林佥事来挤兑我做什么?”
慕容荒抚着她的秀发,面含笑意的道:“我只是随口问他一问,何来‘撺掇’、‘挤兑’?是你硬要对号入座。”
他着,于是双臂一紧将她拥在怀里。
陆飞烟也没挣脱开,任由他抱着。
过了半晌,慕容荒忽然在耳畔轻声道:“今日便偷个闲,随我回去好不好?”
陆飞烟问:“怎么,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而已。”
陆飞烟刚要笑她,心中忽然一凛,昂起头来问道:“你是不是又不想让我练了?还是不想让我去参加体术比赛?”
慕容荒并没答话,轻轻点了点头。
陆飞烟抿了抿唇:“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这才几天就反悔了?”
慕容荒道:“我并不是要反悔,只是有些担心。”
陆飞烟不由皱眉道:“担心什么?”
慕容荒叹了口气道:“担心你将我都抛之脑后了……我都想来参加了。”
闻言,陆飞烟轻捶了他两下,道:“别没正行。”
慕容荒却忽然道:“不过,我确实有些怨言,你为何只练澜家人?我的护卫不好么?”
陆飞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你等护卫自然是好的,我不过是怕他们太好了,而让澜家的那些心中沮丧。”
“你……是不是还是比较喜欢澜景?”慕容荒望着她,眼中的神情却是叫她有些看不懂。
“无论是澜景还是慕容荒不都是你自己么?”陆飞烟撇撇嘴,心中虽觉他有些胡搅蛮缠,但还是耐着性继续道,“福伯与他们在善上岛受了不少苦,而且与我也算是共患难,你既不能以澜景的身份继续照顾他们,那么我便替你照顾好了。况且,我句实话,可能最后还是坚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永远都是他们。”
慕容荒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望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或许你的是……不过,你也让我的护卫瞧瞧,况且还可以拉近他们彼此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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