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景垂眸没有话,那妇人又笑道:“瞧娘,怎这些伤心的事,今日你带飞烟来见我,我已经万分满足了,只盼着你们夫妻二人能够白首偕老。”
“嗯。”澜景应了一声。
陆飞烟两辈加起来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此刻在旁却不知该如何反应,也不知该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顺着千幻的毛。
“原来是她,都人妖殊途,她却偏偏不听,如今可好,落得这般下场。”千幻半眯着眸,撇撇嘴,先前感知族人的兴奋心情也已烟消云散了。
陆飞烟倒是更好奇了,正想再瞧瞧探询,却见那妇人忽然扑倒在地,对着她怀中的千幻哭声道:“狐族罪人凤灵拜见吾王!”
千幻撇撇嘴,从陆飞烟怀中跳下,站在案几上,睨着她道:“凤灵,当年你偷食仙丹强行幻成人形,不听规劝与凡人结缘,如今这般也算是因缘果报,你起来吧。”
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又对着千幻重重磕了个头:“谢吾王……凤灵自知罪孽深重,只是吾儿无错,求吾王救救他吧!”
“束魂锁本座也无法解。”
澜景惊诧地望着母亲,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竟然是狐族,也不知道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自己被束魂锁封印了。
闻得此言,她有些失神,就连双目变得空洞,只喃喃自语道:“果真是天罚么……难道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么……就算是我错了,那么要罚也应该罚我凤灵,而不是我儿澜景!”
“伯母,其实这未必是天罚,可能也是一种机缘。”
陆飞烟弯腰抱起千幻,轻轻掐了它的爪一下,埋怨地瞪它一眼,这才转向那妇人道:“我瞧过那封印,虽然有损样貌,但这两年也多亏了那个封印才压制住澜景身上的寒毒,不然,澜景怕是早已经全身瘫了。”
“真……真的?”那妇人止住哭,有些惊讶地看向陆飞烟,此时又看她将王抱在怀中,心中更是一震。
“当然不会有假,对吧?”陆飞烟暗地里拍了千幻的屁股一下,千幻毛茸茸的脸上一红,想发难,但还是忍住,应声道,“嗯,没错。”
陆飞烟忙道:“是啊,你们王也这般,就明没事了,你别担心,既然是机缘,那肯定不会是坏事。”
妇人垂着眼,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澜景也附声劝了两句,一来二去,倒是将她给哄住了,三人一狐坐着又闲聊了一会之后,只听澜景道:“娘,我想让福伯开个传送阵去秘境。”
“怎么想起去那儿了?”妇人有些不解。
澜景看了陆飞烟一眼,笑道:“陆家在秘境试炼,我不想让飞烟错过,她才是陆家嫡传。”
妇人也看了陆飞烟一眼,点点头,郑重道:“的是,不能叫那些人得了势,景儿,你一定要帮顾着些。”
“这是自然的。”
陆飞烟将这母的神情看在眼中,忍不住问:“伯母认识我母亲?”
“琴姐姐当年帮我甚多,可惜她出事的时候,我却没帮上忙……”她幽幽一叹,再看蒙着面纱的陆飞烟,似是又要落泪来,“可怜你这么多年……幸好你认清了白氏的嘴脸,不再被她蒙蔽,若不然琴姐姐怕是……唉,不这些了,你同景儿好好的,我与琴姐姐才会放心。”
“她可比你当年聪慧多了。”千幻忍不住插了句口。
妇人脸上一烫,竟有些窘迫,陆飞烟抬手拍了千幻一下,低声叱道:“好好吃你的东西,不要乱话!”
“哎,哎,哎,你这笨女人,本座夸你呢!”千幻哼了一声。
“你把笨女人收回去,我就当你是真夸我。”
“本座就爱叫你笨女人!笨女人!”
看他们两人像孩一般争执,澜景忍俊不禁,倒是妇人却紧皱起眉头。
“娘,可是不舒服么?”
妇人摇摇头,看着澜景,欲言又止。
“娘想什么?”
“我……”妇人犹豫良久,将心一横,在澜景耳边轻声道,“我王很喜欢飞烟……你……”
澜景脸上不由抽了抽,一个是少年心性的妖王,一个是对男女之情丝毫不在意的怪女人,这两人能生出什么意外来?
“娘,你莫要多想,飞烟是机缘巧合之下与它定了契,而且他们两个都心性单纯,自是能玩到一块去。”
“这样啊……”妇人又瞧了那边的一人一狐,再想想历代王的伴侣,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你的不错,是我多想了。”
不多时,先前的老者福伯进了帐,他对着妇人行礼道:“夫人,传送阵已经备好了。”
“有劳了,现在就送他们过去吧。”
“是。”老者又朝妇人行一礼,随后转向澜景道:“大公请随老朽来。”
澜景点点头,又与妇人话别两句,这才带着陆飞烟跟着老者去了外头的传送阵。
“不是教我御剑之法么?怎又变成送我去秘境了?”这男人做事真是我行我素,让她非常不惯。
“御剑之法极为容易,待婚后咱们的时间多得是,而秘境里变幻莫测,每一年开启都会不一样,若是错过了,你不觉得可惜么?我可是答应了母亲要帮顾着你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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