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名为澜景的男,似乎……好像有些麻烦,瞧来身份有些怪异,而且长灯护法……活了!”
“澜景?不就是下个月要跟陆飞烟成亲的那个废人么?你们这群废物!区区一个凡人男都对付不了!”男大怒。
那人赶紧跪下大呼:“主上,恕罪!”
可半晌还等不到回应,他忐忑地抬头,却听头顶传来一声爆喝:“滚出去!”
男人愤怒地将他推开。
“主上,你无事吧?”
“滚!”
那人对着男人作了揖,便离开了厢房。
房中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男人紧捂着心口蜷着身倒在地上,原本的黑发却在瞬间变成了白发,就这么过了许久,男人才从地上爬起,虚弱地卧在榻上,抚着自己变白的长发,思疑着:一百年才发作一次,这一次离上次才间隔不到六十五年……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那扯破的衣袖上,方才恍然大悟。
自言自语笑道:“烟儿,看来你是真的回来了!到时只要时机成熟我取得你的元神,就再也不会受这般束缚!”
男人起身走向屏风之后,宽衣解带,只见他心口之处赫然浮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暗紫色符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在心口上割了数刀,割至皮开肉绽。
口中念着不明的咒语,右手掌心腾出一个碧色的光球,那碧色的光球在他掌心中旋转,却见一缕缕五彩的薄烟从光球中溢出,他深深的吸气,将那些溢出的五彩薄烟尽数吸入。
随着薄烟的吸入,他心口的符纹渐渐淡去,就连那一头白发也逐渐恢复成黑色。
将光球中的五彩薄烟吸食殆尽,他闭上双眼,这些生魂的效果真是不错,只是收集起来太过麻烦,符合要求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男人将那光球收起,穿好衣衫之后,盘腿而坐,画下一道金符,金符腾空飞起,消散。
在金符消散之处,凭空出现了一道门,只见那门一开,花香四溢,粉红的花瓣从里边飘洒而出。
“不知主上招我来有何事?”
男人一笑:“自然是好事。”
“可有什么好处么?”薄纱飞舞间,就见一双如白玉雕般的手伸出接住飞落的花瓣。
黠长的眸中带着一丝冷淡,男人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那双手勾住男人的脖,轻笑道:“主上,我的心思,你明白的。”
男人拨开那双手,冷冷道:“你办好,自有好处。”
“主上可真是会伤人的心……唉,不知主上想要我做什么?”
“长灯,在禁地里。”
“怎么可能!长灯不是已经……”
“是啊,我也很诧异,怎么我自己的护法复活了,我这个主人却不知道呢?”
……
吭吭锵锵——
两柄利刃挥舞交斗,剑光四溢,只见澜景将天瀑剑变幻出数柄,顷刻间便如孔雀开屏一般,再一运功,就那些剑全部尽数齐齐向着长灯刺去。
长灯扯下外衫,飞向剑群袭来的方向……
刹那间,他们两人相斗的地方遍布着剑痕。
“本来还想留你一命,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
此时的长灯好似被激发了魔族人了骨里的嗜血本性,举剑仰天长啸。像是为了发泄久藏在心中的愤怒,还有自己这千年来所承受的苦难……
澜景复杂地望着长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落到这如蝼蚁般苟且偷生的地步,确是令人惋惜。
暗夜的天空上,忽然间落下几道血色闪电,随后便是倾盆大雨。
雨水打在长灯的脸上、身上,血红色的双眸直钩钩地盯着澜景身后躺着的陆飞烟。
“把她交给我……”
长灯一步步的逼近澜景,澜景持剑的手又紧了两分,也不会退让半分。
“要是因为怕死,我将她交给你,只怕这辈我澜景也抬不起头做人了。”他淡淡一笑。
可是长灯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对澜景出手,而是做了让人更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见他用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抬起血流不止的手,念起了咒语。
顿时,雨止风停,夜色更浓。
与此同时,陆飞烟之前受伤的手臂,那道伤口又凭空出现了,血沿着手指落在地上,并像是有意识似的向长灯的方向前蔓延着。
而长灯流下的血以同样的方式朝着陆飞烟那边蔓延。
很快,两人的人便相融在一起。
“你不是第一护法长灯,你究竟是谁?”澜景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一下就像是被人给捏住了似的。
长灯没有理会他,只专注地望着那交融在一起的血。
融合之后的血飞速旋转成了一点血珠,它一点点升上空中,在夜空慢慢祭出了一个符印,但见那成形的符猛地印飞向陆飞烟,澜景还来不及阻止,那符印便从陆飞烟的眉心中没入。
“你对她下了什么咒?”
长灯冷冷笑道:“没什么好大惊怪的,我只是让她好好歇息罢了。”
他侧目看了看澜景,言语间满是挑衅,
“你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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