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的烈焰划向巨兽,它抬起前爪格挡,但在碰到天火的那一刻却毛起青烟,前爪在剑风中消失。
一剑落定,陆飞烟面色不变,就好似一湾被凝冻的湖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那男人略略一愣,狭长的眸微微眯起:“没想到你倒是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大有长进了,呵呵。这样吧,烟儿,咱们来赌一次,如果你能将它打败,那么我就离开,不会伤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你不行,那么我也给你两条路选择。一,要么你跟我走,这里仍然不会被伤害分毫。若是这第一条路你不愿意走的话,那么我就只好将这里变成魔族的地方了。”
完,他唇角一勾:“你觉得可好?”
陆飞烟持剑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冷面肃立,红裙飞扬,宛如从地府中走来的彼岸花。
她抬眸望着男人,半晌才声音冷淡地应了一声:“好,我赌。”
“呵呵,那本尊就拭目以待了。”
话毕,男人双臂一展,整个人凌空飞起,宽大的袍袖挥动,座下的巨兽嘶嚎一声便朝着陆飞烟冲撞了过去。
陆飞烟挥剑直上,娇柔的身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紫云宝剑卡在巨兽大张的嘴上,带着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厌恶的情绪不受控制地腾升起来,与此同时,但见那巨兽不由眯起了眼眸,鼻间深吸一口气,竟是又膨胀了一分。
与此相反的,陆飞烟却觉得身体里的气力像是被人抽走了一些,握剑的手不禁一软。
也就是这一瞬,就看那巨兽獠牙一挑,她拿捏不住,紫云宝剑脱手飞出。
陆飞烟纵身一跃,眼疾手快将紫云宝剑接住。
“烟儿,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让它停下,不会伤你半分。”男人斜倚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着。
陆飞烟深吸一口气,自动将这男人屏蔽,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抛开一切情绪,只要没有了任何情绪,那么打倒这东西便是轻而易举。
可是又该如何将所有的情绪都抛开,做到真正的心无杂念呢?
陆飞烟单膝跪地,垂着眼眸,双手紧紧握着剑,神识也在识海中静默。
她忽然间有了主意,运起“暗”的力量将自己的五感都封住,神识浮出识海。
陆飞烟提剑站起了身,她缓缓抬起了双眸,美目间却不见平时的盈盈秋水,神采奕奕,反倒像是看不见的人一般眼神间毫无焦距。
她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巨兽,紫云宝剑在手中一转,竟是成了一杆银枪。
枪头已然冒着烈焰。
她挥枪背后,枪头在地上拖曳出火光。
巨兽一声震天吼,与此同时,就看陆飞烟舞动银枪,疾步朝着那巨兽猛刺过去。
冒着烈焰的枪头一下没入巨兽的心脏处,她并未停手,用力一挑,竟是将那巨兽给摔了出去。
那男人不由得站直了身,看向陆飞烟的目光越发复杂。
她果然还是她……
“烟儿,很高兴,你真的回来了。”
他低笑一声,忽然飞身向前,五指张开,一掌拍在那巨兽的头顶,微微一抓,便见那巨兽瞬间就化成了黑雾被他尽数收了去。
他的目光掠过结界外的那些修士们,再看陆飞烟时,诡异一笑,道:“烟儿,咱们后会有期。我想,你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人会比我这个魔还可怕。”
话语间,他慢慢隐去身形,与此同时,这里的结界被灵修大宗们打开,那些修士纷纷上前将陆飞烟围住。
他们面色凝重,这位陆家大姐与那魔族男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魔族人忽然出现在南浔,这位陆家大姐究竟又知不知道内情?
陆家人此刻也在拧眉深思,陆源亭走上前,在陆飞烟面前站定。
“飞烟,告诉爹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洪亮,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清楚。
而被屏蔽了五感的陆飞烟,此刻失去了战斗的目标,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傀儡,握着银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令嫒的的五感被封住了。”其中有人出声提醒了一句。
陆源亭双眉紧锁,双手抬起念着法诀掐着法印,只见白色的符印从他手中结出,那符印飞向陆飞烟,没入她的眉心中。
当符印完全没入之后,就看陆飞烟慢慢闭上双眼,身一软,缓缓倒下。
陆源亭袍袖一挥,无形的风力将她托住,并未让她倒在地上。
而此时,却有一道金色的长链将她的腰身困住,陆源亭侧目望去,就看一个中年男冷声道:“不劳陆兄,既然是我大侄的媳妇,那便交由我澜家吧。”
那人原不是别人,正是澜景的大伯。
陆源亭道:“若非你们澜家……呵,好好的婚事怎会弄成这样?如今却拦着我将女儿带走,这又是何道理?”
“虽然还不曾拜堂,但却已经过了礼,她已经是我的大侄媳妇了,我们澜家有责任带她回去,再了,我大侄儿如今下落不明,想来也只有大侄媳妇知道了。”
这得句句入情在理,但又有谁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陆飞烟肯定与魔族戚戚相关,只要将她拿捏在手,以后没准还有个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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