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批阅奏章之时,发觉众爱卿对吴江水患都有关切,此番,大可探讨。”她坐在龙椅上,只觉得头疼得紧。
“臣以为,堵住泉眼,自能杜绝水患,一劳永逸。”
“臣以为,水患之时,将周围的百姓迁走便是。”
“臣以为……”
“众爱卿,吴江水患,一年一次,问题不在源头,而在于汛期水量过大,无处排解,自然决堤害民。水患,堵不如疏……”
清朗的女声娓娓道来,带着无以言说的威慑。
正文 第288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5)
“右相。”云水烟轻唤。
“臣在。”一须发斑白的老者上前一步,他的眼神如同鱼鹰般锐利,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柔和之感。
“朕记得你是吴江人,对水利也颇有了解,此次治理水患,朕便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臣遵旨。”右相年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沉声应下。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吴江是荒芜之地,收成连年不佳,这帝王意欲何为?将右相派去,难道是右相气数已尽?
“退朝!”大太监扯着嗓子,有些声嘶力竭。
退朝后,云水烟将右相单独招到宣政宫。
“陛下唤老臣来,有何事?”右相还是一如既往,宠辱不惊,仿佛置身事外,独立于官场之中。
但漂流官场,有谁能片叶不沾身……
“右相可觉得朕这次的安排有诸多不公?”云水烟把玩着将将呈上的异域贡品夜光杯,慵懒而随意地问道。
“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她砸碎了夜光杯,忽而凌厉,夜光杯的碎片散落一地。
右相颤颤巍巍地跪下了。
“莫慌,朕招你来,并非兴师问罪。”云水烟打了个哈欠,仿佛方才的盛怒不曾出现,“吴江水患,是你戴罪立功的时机,若此番不得,你便提头来见。”
“臣遵旨。”
“好了,赐座。”
“谢主隆恩。”
“此番前去,你这般这般……”
又交代了几炷香时间,她才放右相回去。右相已是大汗淋漓,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天纬地,此子非池中物也。
“南瓜,沥尘如何了?”云水烟轻声问,方才说得狠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南瓜是女帝第一暗卫,身高七尺,武艺高强,面容终年不见阳光,露出来的肌肤带着病态的苍白。
众人都只闻其威名,不见其面。
众人:“为什么叫南瓜呢?难道是女帝尝过了,很可口?”
南瓜[冷漠]:“因为我喜欢吃南瓜。”
“主子,太医说公子受了惊,他现在在屋里躲着。”
“成,我再去会会他,若是狼烟之谜还没有头绪,我便……”
“便如何?”他有些急了。
“嗯?”云水烟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探寻。
南瓜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暗卫向来不能多问。
“主子请赐罪。”南瓜跪下,拿出匕首抵在颈间。
“无碍,莫要再犯。”
“是。”
云水烟打算去笛澜宫和沥尘小叙。
南瓜看着云水烟的背影,眼底是深沉的寂寥。
笛澜宫,乌三捧着一只兔子,满面愁容,“公子也真是的,就这样一直躲着,就算身子骨强健,也禁不住这样耗啊。”
“沥尘他怎么了?”云水烟面无表情道。
“公子他又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小的根本进不去。”乌三拎着兔耳朵,还有些迷糊,忽而,神志清醒,“陛下!”
“嗯,我来。”她看了一圈,发觉窗子都锁上了,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翩翩公子,想来是打算夏眠了。
云水烟一运气,飞上了屋顶,脚踩黛瓦,暗叹当年留的暗道最为明智。
正文 第289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6)
“你叫个什么劲儿?烦死了!”乌三拎着兔子,对一旁的红顶白身鹦鹉低吼道。
“烦死了!烦死了!”那鹦鹉不知愁为何物,愣是乐呵呵地重复着乌三的话语。
屋内,沥尘一人倚在紧闭的窗边,双目低垂。美人薄愁,那珠帘都停止了晃动,安神香丝丝缕缕地沁入鼻翼。
“沥尘,你又怎么了?”房梁上忽地挂下一个人来,那人柳眉杏眼,小巧鼻梁樱桃口,三千青丝随意垂下,还有几分骇人。
“陛下……别吓奴了。”沥尘捂着心口,面色苍白,还真有几分“病容”。
“朕可不曾听闻,有哪位男子会这般胆小。”云水烟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衣袂临风。
“这……陛下不就瞧见了么。”沥尘看向远处,奈何昨夜云水烟的曼妙身躯一再闪现。
男子的脸悄悄红了。
“朕怎不知沥尘还会如此打趣?”她走近了些,男子的脸红得愈发明显,“你脸红什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未曾……”沥尘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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