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点羞耻心?《女戒》背过没有?”陆元归一愣,拍着被子问。
姑娘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来,理直气壮道:“没有!”
“……被子,我的。”他懒得计较,舞伎无人教她三从四德,也实属正常。
婉儿把被子掀起一角,“喏。”
这是同床共枕的邀请。
陆元归惊叹:“姑娘,你知道害臊吗?”
“我只知道,堂堂大将军为难一个弱女子,是很不道义的。”婉儿轻声说,把被子的一角盖在男人的肚子上。
“我?为难?你?”
“我自幼体寒,你不仅要让我挪窝,还要掀被子抢被子,根本不仁义!我有说错么?”婉儿实力诠释什么叫“理不直气也壮”。
“呵。”他冷哼一声。
似乎真的很委屈。
婉儿看了几眼,便带着被子趴到男子的胸膛上去了。
姑娘绵软而柔的身子,让陆元归一时不知所措,“你当真不怕?”
“将军还觉得我是细作,自然不会动我,这样,就不冷了。”她胡诌着,抱着大热源就睡着了。
“……”这思维倒是奇特,陆元归竟无法反驳。
而事实上,姑娘也确实安分地睡着了——莫非,他赎下的不过是个寻常的舞娘?
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动,也不失为一种折磨,毕竟血气方刚的男儿不容易控制……
正文 第758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6)
翌日清晨,姑娘悠悠转醒。
她先迷糊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见了一个翻白眼的男人。
“将军……你没事吧?”婉儿试探着开口,堂堂大将军,身强力壮的,真可能被个人压一晚上就挂了呢?
“看起来瘦,怎地这样重?”陆元归说着,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
“呵,八尺男儿,竟连这点重量也受不起,当真可笑。”她为了掩饰尴尬,直接回怼。
反正试水阶段,往死了作,让他记住最好。
“呵,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陆元归感叹,“老子要去吃饭了,你自个儿看着办。”
话音未落,婉儿直接被掀到了一边,额头撞在了床沿上,疼得七荤八素的。
“你这男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蛮子!”她吵嚷着,捂着额头,也不敢搓,怕让淤青更加严重。
“呵。”陆元归闻言,只是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往空中一丢!石子破空,不一会儿就掉下一只灰喜鹊来。
“还说不是细作,这儿还有送信的呢……”他拆着信筒,将皱巴巴的纸打开,上边写着几个苍劲的字——解药十五之夜会送达万红楼,勿忘。
解药?
陆元归沉思,这是哪个天才的家伙,预料到这姑娘非池中物,给喂了毒药的?
“那喜鹊挺肥的,可以做早膳了。”婉儿走出屋子,也不辩解,直接拎起被打死了的灰喜鹊,往东方走去。
晨曦熹微,地上还有霜,姑娘似乎天神般地走远,清瘦却不懦弱。
“厨房在西边。”陆元归对姑娘的淡定表示赞许,但这方向感就……无法评论。
婉儿退回,她拎着犹在滴血的灰喜鹊,“带路。”
“这鸟不会有毒吧?”陆元归疑惑,她如此自然洒脱,怕是有别的应对之法。
“是哦,一会儿你先尝尝,没毒了我再吃。”她笑着,说得很是自然。
仿佛是天经地义。
“凭什么?”
“因为我是姑娘。”婉儿挑眉,慢悠悠地跟在带路的陆元归身后。
自古女子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这姑娘反而沾沾自喜引以为荣,大约脑子是摔坏了。
“姑娘……了不起么?”他冷哼一声。
忽而觉得……有人斗嘴的日子,也很是不错,至少不打仗的这段时间,不用每日对着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借此消磨时光。
半晌,烧水烧得快虚脱的婉儿抱怨:“堂堂将军府,竟连一个婢女都没有?将军,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要奴仆何用?老子又不常回家,哪日死了,连尸首都不一定有,能否魂归故里也是看造化。”
男子逆光站着,面色有些暗,整个人消沉孤寂。
“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姑娘毫不在意地说着——生与死,她看得透彻,为了生,她如此奔波,在不同的世界相遇不同背景的人,已是累极。
肉的香味渐渐飘出,那是不加佐料不加雕饰的自然风味,已是诱人至极。
“看什么看?不是怕中毒么?将军可以出去买碗馄饨或者面,吃饱了再回来,免得祸害我的肉。”
传信使未能赶回,主子应该知晓出事了。
正文 第759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7)
“你吃不完那些。”陆元归本是不贪嘴的,但既然赶上了,不尝一尝,怎么可能?
再者,身为舞伎,根本不需要如此精湛的厨艺——她究竟是谁?
“谁说我吃不完?”
婉儿算着时间,主子强逼“吃下”的毒药,也该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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