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要她在积累几千年知识记忆的基础上,再回到原始?
“走快点,你不想吃饭了?”前边传来小少年不耐的声音。
“哦,来了!”
混沌空间内。
“哥,她发现了,我就说解封情商这事不妥,根本不到时机,情感这事儿,不知道牵动了哪一条,就会把尘封的记忆带出来,万一她恢复记忆了,你如何自处!”明艳女子气愤道,她额前的龙角发着银白的光芒。
气愤之极。
“若是恢复了,她会记得我吗?”面具男嗓音清雅,无半点沙哑,“好了,没事不要找我,大齐有些乱,若不好好管理,会伤到她的。”
“哥!你是不是疯了!”女子说着,一把扯下男子的面具!
“我早就疯了,那些老头根本不重要,若下界安稳,长留下界也是极好。”
“兄长!”明艳女子眼睁睁看着兄长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芒飞向了远方。
疯了,都疯了。
这狐狸精有什么好?她当真是疯了,还偏生要耗费半生功力去救!
恩怨轮回,从不讲理,遗臭万年者,并非十恶不赦,那该如何?正名,但那些躲躲藏藏受尽委屈的过往,必然成为刻在心头的伤疤!
一次误判,对于判官来说,可以原谅,但对当事人来说,就是绝对的不公!
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根本不为过。
按照规矩。
良家的下人是不能上桌的,书童和小厮婢女无异,但木安安是个个例,此事只有良员外和两个门卫知晓。
良圆看着坐在对面胡吃海喝的女童,眉头紧锁,“爹,为什么一个下人也能上桌!”
他刻意将“下人”两字说得重了些。
尽管,这女童不像个下人。
“放肆!这是我们的贵客!你如何能用下人侮辱!”良员外教训着,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女童。
还好,没有生气。
良圆被爹爹着小心的模样吓了一跳——这孩子,难道是皇亲国戚不成?
怎么……
这样的人物会到这青瓷镇来?
“看我做什么?”木安安放下手中的排骨,还有些惶恐。
“无事,安安继续吃。”良员外笑道。
良员外虽是大善人,但他的发妻却早早地过世了,这些年他一直孤身一人,并未再娶。
良圆连个姨娘都没有。
木安安笑了笑,继续吃起来——也难怪她第一次见到良状元时,他孤独成那个模样。
正文 第1140章 太后威武(22)
翩翩公子,朝服,大红罗袍,梁冠全铜钩玎璫,青锦绶。
状元宴应当是春风得意时,那个少年,却始终克制地浅笑。
似与周遭嘈杂无关,他一人站成了一片死水。
她那时用原形远远地瞧着——深宫太孤单了,那些女子勾心斗角,都是冲着皇后去的,她一个太后,根本没有威胁。
她也无心树权,自然偏安一隅。
得过且过也很好。
“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她穿着刚到俗世时的素衣,克制不住地好奇。
良圆没料到有人,他眼波微澜,“无趣,便四处走走。”
“状元宴,状元居然不在场,就不怕被圣上怪罪?”那时的她,很直接,有什么问题从来不藏着掖着。
“圣上不会为难一个舟车劳顿终到殿前的臣子,倒是太后,这般逃出,素衣月白,不怕圣上怪罪?”状元郎反问道,丝毫不见慌乱。
“哎?”
“太后不必惊慌,都道太后倾城绝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少年眼眸深深,似是无底深渊,黑黢黢的令人惧怕。
油嘴滑舌。
木安安回到现实,她看了小良圆一眼,点了点头。
好在现今这孩子还未成长,还任人拿捏。
而良圆被无端打量,握着筷子的手一抖——这个笑容,怎么跟奶娘在他学会自己吃饭时候的笑容一样?
慈祥中带着欣慰。
“爹,我吃完了,先去看书了。”良圆跳起来,一溜烟儿地跑回了书房。
“这……这孩子……安安……”良员外略有尴尬。
“无妨,该是去看书了,就算闲书也可增长见闻。”木安安收起天真烂漫的模样,“员外,我平日可能会出去,回来也不走正门,希望……不打扰。”
“无妨,尊……咳咳,安安请自便。”
良员外擦了一把汗,虽然眼前的只是个小娃娃,但那股威压,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多谢。”
她换了身粗布麻衣,走到郊外寻人。
此刻时间尚早,找些小娃娃聚集起来,她也有精力培养。
郊外有个废弃的破庙,里边一书生,将手背于身后,口中吟诵:“寻一不系扁舟,入江漂游,夜雨寒灯,随风泯愁!”
“啧啧啧。”她一个没忍住。
“何人?”书生受了惊,将竹简置于胸前,做着防卫姿势。
木安安见扰人清净了,便走出去,摇头晃脑,“像你这样儒雅清秀,时常写诗作赋,没事就写几篇文章伤春悲秋,骨子里都是书香气的文人,说实话,我能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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