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因为这条人命的缘故,我寝食难安。不仅荒废了我的事业,还让我的家人担忧。这对我造成了难以言喻的伤害,今天我来,就是想让岑家给我一个交代。”
事实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端看怎么处理?
岑老爷子心里亦有些痛心。
他不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了?
为了一个私生子,就可以罔顾人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出卖岑家;为了不正常竞争,更是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他似乎已经看不懂岑广义了。
岑老爷子微微叹息一声,眼底深处满是挣扎。
他心里正在做着天人之争,究竟是大发慈悲饶过儿子一次,还是秉公处理。
岑广义对岑老爷子可谓十分了解,一看他的神情,心道不好。
这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爸已经相信了,他果断地跪了下来,凄苦地开口道,“爸。”
“我承认是我做错了,但是那段时间,景行实在是太出色了,我怕砸了生意你会怪罪我,然后拿我和景行比较。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主意。”
岑老爷子脸色稍霁,显然是有些被说动了。
二儿子也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番罢了。
那个女人已死,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去给她偿命吧?
到时候他多拿些钱财给她的家人,也算是表达他们的愧疚,这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荒唐事情了。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闫宽眼中露出嘲弄之色。
有些人,根就是坏的,又怎么能好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岑景行。
岑景行脸上划过一抹凉薄的笑,他本漫不经心地,可说话时还是带着些许的认真之色,“这次就略作惩罚,倘若下次他还闹出什么丑闻,那他就任凭你处置。”
岑老爷子脸色倏然胀得通红。
这是前不久他刚对岑景行说的话。
却没想到二儿子这么快就让他自打脸,真是孽畜。
心中恼怒的同时,他不知不觉想起了岑景行那日的回答,“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
岑老爷子忍不住看向岑景行,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背后的冷漠可见一斑。
本摇摆不定的心,立刻又坚定了。
不值当为了二儿子,屡次得罪三儿子。
就算现在他能压得住岑景行,可等他百年之后,那情况更说不准。
岑老爷子心思几乎摆在脸上,从头到尾都作壁上观的岑之庭连忙哀求道,“爸,弟弟糊涂,但不能饶过他一次吗?我保证以后看着他,不会再让他犯错了。”
说话的同时,他又看向华淑,“妈,虽然我们是你的继子,但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开个口帮帮弟弟好不好?”
岑之庭一直以来都知道弟弟荒唐,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中更甚。
可他怎么能不开口相帮?
华淑脸上挂了为难之色,这些年,她从来不在这些事情上开口,免得岑老爷子觉得她心术不正。
可她又不愿意自己的发声而使亲儿子为难,一时间,她蹙着眉拒绝了,“之庭,你知道的。妈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说话的位置。”
岑之庭颇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岑景行、华淑都行不通了,那也只有——
他看向闫宽,还有闫宽身后替他做主的长辈,腆着脸开口,“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闫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知道自己过分,那就别说了。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看到一个结果。”
岑之庭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说话了。
气氛沉寂。
岑广义眼睛瞪得浑圆,他没想到,竟然一个帮他说话的也没有。
他跪着往岑老爷子的方向而去,“爸,你可千万要帮帮我。”
岑老爷子再度叹了一口气。
岑景行适时地提出折中的解决办法,“为了岑家的颜面,岑广义绝对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受审。”
他嗓音清冽,却又有些摄人,“把他逐出岑家,然后送到国外吧。”
战火纷飞的国家最适合意外的发生了。
岑广义瞬间惨白了脸,他没想到岑景行竟然会这么狠心,这是要他的命啊。
他又惊又惧地开口,“爸,爸,我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客死异乡吗?”
岑景行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谁要你的命了?”
岑广义敢怒不敢言,这和要他的命有区别吗?
岑老爷子亦有不忍之色,他商讨道,“景行,这处罚也太重了。”
骨子里那股高人一等的思想在,他觉得岑广义的命更金贵。
岑景行不为所动。
岑老爷子怒了,“我还在,你就敢对你的兄弟起杀心。以后我还怎么放心把岑家交到你的手上。”
岑景行完全无动于衷,“爸,你不必威胁我了,苦情牌更没用。倘若今天你不能秉公处理,那就开祠堂把我的名字划出族谱吧。”
这一句话恍若石破天惊。
华淑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景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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