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伙同她的玩伴没少用这种语气跟周嘉遇说过话,她们当年用尽办法,试图让他向他们低头,他从来都没让他们如愿过。十多年过来,周嘉遇对他人的恶言相向早已形成了免疫力,一点儿不为所动,“彭先生,有这精力,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彭长旭发觉他话里有言外之意,“什么意思?”
周嘉遇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他身后的朋友小华把话题揽了过来,他没周嘉遇那么委婉,光明正大的威胁彭长旭,“你尽管拦着我们,三分钟我们要是出不了这个门,怕是您就没儿子了。来,打我们试试,把我们打趴下的时候您差不多正好能多个闺女。”
彭长旭气得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他有一儿一女,虽说平时对两个孩子一样疼,但对他们寄予的希望完全不同,女人被众多条条框框束缚,一旦女人爬得过高,必然会接受指责和无端猜忌,所以对于女儿他只喜欢她能开开心心生活就好。但儿子不一样,男人本来就更容易获利,也急需功成名就来傍身,他一心盼着儿子以后来替他接管家业,谁要伤了他儿子,那不是毁了他后半辈子吗。
现在儿子被人拿捏着,他除了认怂没别的办法,“滚。”
小华皱了下眉,“怎么说话呢?我不是很会滚,要不我先让您儿子给我们示范一下?”
彭长旭一肚子脏话都憋回去了。
周嘉遇不知道彭长旭到底给白果喂了什么,他需要尽快把白果送往医院做全身检查,他不想在这儿多耽误时间,“客气点,请我们出去。”
彭长旭咬牙切齿地送他们,“您请。”
当他们出大门的一刻,他忽然说,“别伤害我孩子。”饱含恳求,姿态放得挺低。
“原来你还知道心疼孩子。”小华觉得他挺奇葩的,对自家孩子那么疼,转脸就祸祸人家孩子,也不怕报应到他身上,“你伤害别人孩子的时候,早该想到你孩子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彭长旭到底是不放心儿子,追出去又问了一遍,“你们要把我孩子怎么样?”
周嘉遇把白果放进车后座,开车离去。
小华留下来善后,他优哉游哉走回屋子里,坐在沙发里悠哉地坐着,“把姑娘签得合同交出来。”
彭长旭脸色铁青地给他了。
小华看了下合同,确定没问题后揣自个儿兜里,跑进彭长旭卧室,把那个碍眼的摄影机给砸了,折腾一番后他扬长而去,离开前对彭长旭做最后的警告,“等通知,还有,别跟踪我们,不然你儿子讨不了好。”
彭长旭的保镖眼瞅着他脸色阴得都能地滴出水来,赶紧过来问他,“彭哥,报警吗?”
“他们已经救了人,应该不会太为难我儿子,先看看情况再说。”彭长旭摸不清这些人的底儿,没敢轻举妄动,怕激怒了他们反倒连累自己孩子。
周嘉遇把白果送到医院,医生给她做了个全方位的检查,确定她只是被喂了迷药,等待自然醒就好,他这才打电话给海外的朋友,“人已经安全,把他放了吧。”
彭长旭再次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绑匪,“人我已经放了,什么时候放我儿子?”
小彭一股脑地向他抱怨,“爸,我早跟你说过,别总用那种手段,你不听,惹上事儿了吧?你这什么毛病,你那么有钱,有的是人往你身上扑你不要,非要搞这些难搞的。”声音还在颤抖,一听就知道他惊魂未定。
“儿子?”听见小彭絮絮叨叨地埋怨自己,彭长旭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他这样的语气说话,显然是已经安全了,“你跟爸爸说一下,你是怎么被他们抓的。”
“事儿都过去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小彭不想跟他提。
多丢人啊,他不过是下楼买个饭,偶遇一个婀娜多姿的金发女郎,洋妞儿对她盛情邀约,他当是段露水情缘,美滋滋儿就跟着姑娘去了酒店,结果刚开了房,就被人当场把脑袋蒙住绑起来,于是才有了这出事儿。其实他老早就发现不对劲儿,最近这几天总感觉有人在监视他,他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他爹找来保护他的保镖,谁想到……
彭长旭有意要帮他出口恶气,要是他不给伤害小彭的人一点颜色瞧瞧,那些人欺负小彭上瘾了怎么办,“儿子,你放心,会给你出气的。”
他话音还没落,小彭那边就炸了,“人家没动我,就吓唬我了一回,我这不好好的脱身了么?不就动了一个不能动的女人吗?你把她放了这事儿就过去了,您可别再惹事儿了,不然真惹怒了他们,我什么时候死得都不知道。听见了吗?老实点。”窝里横的典型。
彭长旭对儿子一点法子都没有,后悔把孩子送太远,以至于现在他想帮他出气也有心无力,“知道了知道了。”
——
林凝去向林夫人请示,是否可以出去一下。
林夫人瞧着她装扮地漂漂亮亮的样子,心里隐约猜到是什么人在约她,“凝凝,你要去哪儿?”
林凝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红晕,这是周嘉遇头一次在晚上的时候约她出去,夜里相见,总有点儿那么旖旎在里面,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嘉遇哥有事儿需要我帮忙,我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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